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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同人)婉韵悠悠第7部分阅读

      (综琼瑶同人)婉韵悠悠 作者:肉书屋

    能分得一两天。

    “娘娘,高公公来传话了。”桂嬷嬷在一旁递话到。

    “什么?高公公亲自来?传什么话?快请高公公进来。”熹贵妃意识到事情的严肃性,高公公很少亲自传话的,这一次……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四福晋请安,给五福晋请安,给陈佳侧福晋请安,给乌拉那拉侧福晋请安,给章佳侧福晋请安!”高无庸一一请安道。

    “高公公快快免礼,高公公亲自前来,有何要事?”熹贵妃一脸紧张。

    “回贵妃娘娘的话,怒大海将军赶往荆州解救端王爷一家,把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救了回来,皇上让奴才把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领了过来,让贵妃娘娘妥善安置。”高公公公事公办,简明扼要的说道。

    “新月格格?克善世子?”熹贵妃重复着,“请高公公回禀皇上,本宫一定会妥善安置的,让皇上放心就是。”

    一旁的陈悠听到什么端王爷,新月格格,已经快惊呆了。

    “谷梵,谷梵……”苏宜尔哈拉了拉陈悠,小声得说道。苏宜尔哈跟陈悠都是侧福晋,没能往贵妃跟前凑,也就一起坐在一旁。

    “呃……,姐姐,怎么了?”陈悠回神。

    “还怎么了,我还没问你刚刚是怎么了了呢!魂都没了似的。”苏宜尔哈一阵不高兴。

    “嘿嘿……”陈悠讪讪的笑着。新月格格,怒大海啊!天啦,太雷了吧!

    当初乌拉那拉氏景娴入府的时候,陈悠知道她身边有个容嬷嬷,已经惊得不行。可想着,这世上姓氏那么多,有个姓容的嬷嬷跟着乌拉那拉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现在又听到新月格格和怒大海的名字,陈悠就不能不奇怪了。

    这是琼瑶的世界吧,是吧!

    只是,这新月怎么留在宫里让熹贵妃照看呢?不是被怒大海领回家,感受家的温暖了吗?

    “谷梵妹妹,谷梵妹妹……你怎么又走神?”苏宜尔哈觉得陈悠不尊重自己极了。

    陈悠想得没有错。这怒大海在大殿上海真跟雍正爷提,让他荣养新月格格的,说什么他们家能让新月格格感受家的温暖,等等。

    可雍正爷眼一瞪,暴喝怒大海:“新月格格是爱新觉罗家的,是主子,是你一个奴才能随意荣养的吗?你当你是什么?当新月格格是什么?当爱新觉罗一族是什么?混账东西!我爱新觉罗就没有亲情,不能让格格感受温暖不成?来人,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官降一品。”

    混账东西,就是要荣养,也该找一个亲王贵族之家,爱新觉罗一系的才成,他一个外姓奴才,居然敢提这等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于是,怒大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板子已经上身了。官没升也就罢了,可反而降了一级。

    好在是在早朝的时候见的怒大海,好在这庄严的地方,没有让新月现身。可熹贵妃这边就惨了!

    新月一进来,就拉着克善往贵妃跟前这么一跪,弄得熹贵妃愣神不已,然后絮絮叨叨的说着:“新月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您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善良,那么的仁慈,您能不能让新月见一见努达海将军,新月想亲自向努达海将军道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感谢他救新月跟克善出火海?贵妃娘娘,努达海将军不仅救了新月的命,还救了新月的心,阿玛额娘过世,新月逃出来以后,日夜都惶惶不安,是努达海将军安慰新月,照顾新月,努达海将军是那么的勇敢,那么的细心,那么的体贴,新月无以为报,新月真的想亲自感谢努达海将军……”新月话还没说完,熹贵妃一个茶杯就哐当一声丢在了地上。

    熹贵妃怒了。这是哪门子的格格?入宫不知避讳,穿一身惨白惨白的孝服也就罢了,可以体谅她的伤心和孝心,回头让她慢慢改。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哭腔,留着眼泪,她这是干什么?宫里除了大丧,是能随意哭的吗?真是晦气。好吧,这个慢慢教也成。可现在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努达海,一个外姓男人,什么东西!这是她一个闺阁少女能说的话吗?还细心,还体贴,老天爷,这新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端王爷就是这般教养子女的?熹贵妃就是从前只是一个小格格,都能明白这许多道理,她一个王爷的女儿,怎生这般不堪?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您难道不为努达海将军的神勇而激动,不为努达海将军的体贴而感动,不为……”

    “够了够了,你给我闭嘴!闭嘴!”熹贵妃脸色惨白惨白的。这是怎样一个格格啊!“桂嬷嬷,你亲自把这格格领到……领到……西五所去安置吧。”熹贵妃现在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地方。皇上只有几个养女,也是养在西五所,现在都嫁了,西五所空空的,装一个格格还是装得下的。只是,得找人看着才成,再给四个教养嬷嬷,轮着教规矩。

    “你们都散了吧。本宫累了。”一众儿媳一听,赶紧走人。

    新月的哭闹不仅震撼了熹贵妃,就是富察氏福晋,吴扎库氏福晋,等一干人等全都震的再无言语。老天爷,这,是人吧,是格格?

    陈悠只是刚开始那一下,后来就淡定了,琼瑶的女主,不哭闹,正常吗?

    出熹贵妃宫殿的时候,苏宜尔哈瞪大了眼,拉着陈悠问:“谷梵妹妹,姐姐没看错,刚刚哭闹的那个是个亲王格格吧?是吧?荆州的格格怎么跟咱们紫禁城的这般不一样呢?”

    “姐姐,不是跟咱紫禁城的不一样,跟所有的格格都不一样,就是蒙古格格也没个这般的。以后姐姐看着吧。她指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事儿呢!”陈悠恶寒的说道,这,还是她小学的时候看的电视剧,当时也没记住啥,只知道有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后来是还珠格格风靡全国的时候,她才又把琼瑶的片子翻出来看,顺道还查了查历史,这才知道,琼瑶阿姨的小说、电视,有多么雷人。也是基于此,陈悠当初知道容嬷嬷的存在才会这般纠结。

    第26章

    接下来的日子,皇宫被新月格格一个人就闹得鸡飞狗跳,不成样子。

    让她换掉那一身惨白的衣服,她指着你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新月,新月是在替我阿玛额娘戴孝,新月这般孝心,你居然不准许,你怎么可以这样不仁爱,不慈悲,没有半点同情心?

    让她不要跪,这更不成,几乎宫里的妃嫔,不管是熹贵妃,裕妃,还是谦贵人等等,都被她跪了个遍。只说,娘娘,您跟皇上说说,让新月渐渐努达海将军吧,新月想亲自感谢努达海将军

    让她不哭,这更是要了她的命,说话都带着哭腔呢!不哭哪儿成?

    最后,还闹到养心殿,闹到雍正跟前。

    对着格格,熹贵妃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人间爱亲王遗孤,她一个处理的不好,很容易上升到政治问题,让天下人,让宗室功臣对皇家失望。所以,这些日子,熹贵妃头发都快愁白了。睡梦中都能被新月的哭声吓醒。

    “格格这是要做什么?”雍正爷的冷气全然释放,高无庸在一旁冷的直哆嗦,心想,这格格这下惨了。后宫里新月的事迹他是了如指掌的。他怎么也不明白,一个格格怎么会把自己的身段放的这般低,跟西五所的奴才做朋友,跟后宫不管级别比她高还是比她低的妃嫔下跪,还老打探努达海将军的消息。啧啧

    “皇上,您是这般仁慈,这般博爱,这般善良,您让新月见一见努达海将军吧!新月想亲自感谢努达海将军将新月救出火海,和一路上对新月的体贴照顾。新月给努达海将军做了一身衣裳,鞋袜,荷包,新月想亲自给努达海将军戴上,好谢谢他的救命之恩,怜惜之情。”新月抱着一个包袱来见雍正爷的,想来包袱里就是衣服鞋袜和荷包什么的了。

    亲自穿上?高无庸听了眼角一抽!哎呦喂,格格啊,您当自己是什么?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给一个外姓男子做衣裳,这都是什么事儿呀!还想亲自给他穿上,皇上,皇上,您老人家莫要在放冷气了成不?奴才我都快冻死了,这新月格格怎么半点都感受不到呢?

    雍正爷看了高无庸一眼,看的高无庸浑身一哆嗦,皇上啊,是您让这位格格进来的,不是彩,真的不是,您怎么能您这是迁怒,赤裸裸的迁怒。可这话高无庸只能在心里想,他现在是眼观鼻鼻观心,力求尽量抹掉自己的存在感,他快受不住雍正爷的冷气了。他现在后悔了,后悔不该听熹贵妃的吩咐,早早的撵走这格格。

    是了,熹贵妃真不知怎么处理这位格格,于是略微引导,这新月格格就自发的往雍正爷跟前凑了。而高无庸,只是晚了几步撵走新月,让雍正爷听到,然后新月到了圣驾前。

    “格格何时成了努达海的奴才?还给他做衣服,亲自穿上?你当你是什么?当我爱新觉罗家的格格是什么?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滚出去,给朕好好呆在西五所。”雍正爷言语不得不说是十分恶毒。

    “不,皇上,您怎么能这么残忍?努达海将军是那么的神勇,他如同天神一般的降临在新月跟前,救新月出火海,他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完美,那么的体贴,他一路上把新月照顾得无微不至,陪新月看月亮看星星,跟新月谈心,聊天,他让新月忘了荆州的悲惨往事,让新月有了活下去的用起,他还跟新月说,他的福晋大方,高贵,得体,他的儿女都活波,聪慧,可人,他是那么的完美,他的绝爱是那么的温暖,他说了,他会把新月接到他家里去,让新月重新感受家的温暖,皇上,是您,您把新月关在了紫禁城,让新月得不到家的温暖,让新月心寒,孤寂,无助。现在新月只是想见一见努达海将军,送一些物件感谢他的关爱之情,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愿皇上都不能满足新月吗?换上,您”新月似乎还准备没玩没了的说下去。

    雍正爷现在只想杀人了。

    他就纳闷,这努达海以前还好好的,作战也勇猛,还捞了个不错的名声,叫马鸽子什么的,据说还跟妻子恩爱非常,连个妾室都没有纳,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新月跟努达海勾搭成j,努达海准备弃了他的妻子,娶新月?他这回在勾引格格?

    “来人,把新月格格请回去,让她好好睡一觉。”雍正爷冷厉的开口。

    等新月走了,用着呢工业才看向高无庸,高无庸架不住了,一把跪下:“奴才该死。”

    “去慎刑司领三十板子。”

    “奴才谢皇上开恩。”其实板子与板子还是有差别的,稍稍放水,三十板子不算什么。

    “来人,把新月格格从荆州回来到现在的所有情况给我调查清楚。再把努达海那奴才一并弄来。”雍正爷喜欢弄明白事情再处理。新月这事儿还真头疼,她现在是亲王遗孤,还不能死,不然天下人会怎么看他们爱新觉罗氏?

    “咚”的一声,把陈悠吓个半死,转身一看,弘历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爷这是怎么了?谁这么不长眼,敢惹爷生气?”陈悠沏了一杯茶,递给弘历,方才问到。而自己,转到弘历身后,跟他按摩起来,作为中医师,按摩是绝对会的,而且会按摩的很舒服。

    是以,弘历累了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陈悠这里,放松放松。

    “还不是努达海那奴才,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居然跑到爷跟前,问爷新月格格的情况,问新月格格住的开不开心,高不高兴,有没有瘦,天气冷了,忘没忘记加衣服,吃食合不合胃口,什么东西,新月格格住在后宫,他这是私探宫闱,还有,你听听他都问些什么话?他当新月格格是什么?这些隐私的问题是他一个奴才能问的吗?爷就纳闷了,他怎么会跑来问爷?”弘历真有些摸不着头脑。

    “爷,这还不简单?现在宫里头是熹贵妃娘娘在主事,那将军想着新月格格应该是熹贵妃娘娘在管着,熹贵妃娘娘是爷的额娘,所以她就来问爷了呗。”脑残的思路是不可理喻的。

    “什么玩意儿?爷又不是新月的奴才,爷会知道这些?爷的差事忙都忙不过来呢,还能给他打探一个没有规矩的格格的私事?”弘历怒了,对于新月在宫里不着调,他听额娘抱怨过许多次,没曾想,不知新月不着调,这努达海也是这般,他都几十岁的人了,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陈悠的思绪却飞得老远。她想到了她的表姑姑,雁姬。

    说来脑残的世界就是那么让人无语,这雁姬,居然会是她的表姑姑,额娘的表姐。

    额娘自从呆在京师以后,慢慢的也融入了京城的圈子,也就与多年没有接触的表姐雁姬有了联系。说来,这雁姬是淑荣额娘堂姐的闺女,早些年嫁给了努达海,夫妻二人恩爱非常,日子和顺不已。

    陈悠在淑荣有一次进府来看她,偶然说起雁姬的时候,震了一震,可想到容嬷嬷的存在,也就慢慢的淡定了,心想看,只要没有新月,雁姬的日子应该会完美才是,新月是顺治朝的吧,应该是吧。

    不顾,以防外衣,陈悠还是跟淑荣提了提,该让骥远早些寄托他阿玛的衣钵,早些投军才是,而洛林,既然撂了牌子,就早些找人间爱,免得好的都被别人抢走了,虽然当时洛林也才十三岁。

    弟弟现在都想投军了呢,骥远比他大那么多,早该去了。

    好在,雁姬听进了淑荣的话,尤其是淑荣的儿子年纪这般都想投军了,她的骥远该更出息些才是。

    只是,努达海自命清高,不愿意带骥远,说什么不能隐私非公,罔顾王法。

    得,安排安排自家儿子都能把事情拔高到这种高度,陈悠听了淑荣的传话,对着努达海已经不抱希望了,等到见了新月,陈悠就知道,额娘的表姐完了。

    好在,洛林也快及笄,可以嫁人了吧。

    而这一次,新月并没有进将军府,这,是不是转机呢?

    陈悠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亲戚是种打断骨头连着根的关系,即使远了许多许多,要是真的有新月格格这档子事儿,陈悠指不定也会被人说道的,尤其是弘历后院的女人,他们可是抓找了把柄就会在红利跟前上演的。

    以后她稍微出了点儿岔子,就会有人说,哎哟,人家本来就是这样的,瞧瞧那亲戚不就是如此?等等,要不然,她真不想费这起心。

    第 27 章

    “芳碧,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陈悠一听芳碧的话,手里的书一时没拿稳,嗒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人还有些愣愣的,显然被这消息惊到了。

    今儿陈悠晌午睡了一觉起来,重新洗漱了一番,就歪在矮榻上看书。已是如初的时节,天气渐渐转冷,院子里的树木都染上深绿的颜色,眼看着就要转黄,重归大地母亲的怀抱了。陈悠怕自己看着看着又睡着了,所以身上还搭了个薄薄的毯子。

    这真的不能怪她。大家不要想歪了,陈悠这状况不是跟弘历晚上运动过度的原因。

    其实陈悠自从知道自己被指婚给弘历以后,就再也没敢偷懒,没敢投机取巧。以前只是学了些轻身的功夫和几手暗器,本想着有这些足够应付未来的生活了。可皇家能跟一般人家的宅斗水品相提并论吗?更何况,弘历在不久的将来还是乾清宫龙椅上的那位。是以,陈悠把所有的侥幸心理通通都收了起来,把自己曾经抛弃,嫌累得慌的武艺都拾了起来,因为很哈“生死符”的缘故,陈悠选了逍遥派的功夫来练。

    在出嫁前,陈悠只是初初开始练习小无相功的内功心法,以后渐渐涉及其他。好在,有空间灵泉和七色土上各色药物的缘故,陈悠并没有因为练功过晚而有太多的不适应。

    出嫁以后,陈悠对于弘历会不会来她这里抱持无所谓的态度,来,我好好的接待,绝对做到包君满意,让你笑着来,笑着走,把人服侍得服服帖帖,绝对不会跟弘历作对。不来更好,陈悠早早睡觉,把门窗都拴好,窗边,门前都布置上屏风,自己进空间习武去了。

    世人都知道这习武一日都不能间断,并且有不进则退的说法。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陈悠并不十分希望弘历多来她这里。这,对她并没有太多的好处,毕竟,她不想成为后院的靶子,不想成为所有女人的眼中钉。

    再有,因为晚上都到空间习武,所以陈悠早上掐准时间出空间的时候,直接让芳碧她们给自己洗漱,去福晋那里请安了。一宿没睡精神当然好不到哪里去,弄的后院的女人都说,这侧福晋是吃味了吧,爷没去她那儿她就睡不着觉了,瞧,她那黑眼圈多重啊!这不,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味,不过,更多的是耻笑,哼!站着侧福晋的分位又怎么样?还不是被高氏那贱女人给比下去了?

    最后,连弘历都跑来她跟看,坐在她对面直勾勾的望着她,瞧了半天,弘历真没瞧出这女人整夜整夜的在想自己,要不,她的眼中怎么没有那份热烈,那份幸福呢?“听说你想爷都想的睡不着觉了,是不是?”弘历绝不承认,自己听说这流言以后,心里头还隐隐有着窃喜。

    他当初娶这女人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是兴奋的,喜悦的。可是,这女人除了刚开始的娇羞之外,他真的看不出她有以他为天,日日期盼他的到来的心思。惦念着那份馨香,那份安心,弘历承认,自己很喜欢这个女人,她的一切都让自己觉得舒服。可是,自己这么惦记着人家,人家却丝毫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这叫他怎么高兴得起来。所以,新婚宠了她半个月后,直接冷了她两个月。

    可……,可就是冷着她,她也不来勾引自己。不会像其他女人一般,就是大冬天也穿得清清凉凉的,跑他回来的补上去撞他,当成是偶然相遇。也不会像福晋一般,炖了燕窝、鸡汤什么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端了东西来他书房慰劳他,说什么给他补身子,不要那么劳累,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身体好了才能更好的给皇阿玛办差。更不会以孩子为借口,说什么孩子想爹爹了,让他去见见,好吧,她还没孩子,这个不成立。可说道这个他就更纳闷了,他觉得自己在她身上还挺努力的呀,怎么就没孩子呢?

    后来,弘历知道自己这般冷着她没用,也就不给自己找不自在了。一月都会在她那里歇几夜,累了,不高兴了,难受了,都会跑她那里去。只是不歇夜罢了。

    可弘历这样拿自己的黑眼圈说事,陈悠只得找借口,“爷说什么呢!妾身知道,姐姐们都跟了爷多年,爷多去去姐姐们那里是应该的。妾身哪里敢因为这个妒忌?妾身……妾身只是还不习惯罢了,妾身给爷保证,妾身会尽快适应的。妾身多谢爷对妾身的惦记。”说完还一副羞答答的模样,耳朵根子都被自己给憋红了。是的,憋红,一口气含在嘴里,不出气也不吸气,隔一小段时间,脸蛋儿想要多红就有多红。咳咳……,实在是……,实在是陈悠做不出那副如羞答答的玫瑰般娇艳样儿。

    自那以后,陈悠就是习了武,也会睡上一觉再出来。最初只是想着,反正后院成天也没事儿干,请了安回来睡觉就成了,省得找事儿打发时间。只是,事实证明,这想头行不通。

    要说今天芳碧说道的事儿,很简单,新月格格的“额娘”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来了。

    陈悠吃惊的不是新月格格忽然冒出个“额娘”,而是,这人几乎可以说是她“制造”出来的。陈悠怎么也没想到弘历会按照她说的办。

    事情,还得从弘历被努达海找他打探新月格格的消息,问东问西,直接一生气就回来了说起。

    陈悠当时给弘历递了差,慢慢按摩,口头上还有一搭没一搭的白话道:“爷,妾身在熹贵妃娘娘那里见到了新月格格。要说这格格,跟咱紫禁城里的可真不一样,穿一身惨白的孝服进宫就不说了,还一进门就下跪磕头哭得惨兮兮的跟额娘说要见一个什么将军。她一个闺阁女子,居然会口口声声的想见外男。当时她这模样可是让妾身跟所有姐妹们都吃了一惊呢!妾身还想着,是不是十里不同天,各地民俗不同,外面的格格跟咱紫禁城里的格格就是不一般。可再一想,就是再不一般,也不能口口声声道外男不是?现在爷又说着将军四处打听格格的消息,居然还打听到爷这里来了。妾身就在想,这格格和将军,是不是在来京的路上,一同过了几个月,早已相知相许了?爷,你说会不会是这样?”陈悠说着她其实早已知晓的事情。新月和努达海的勾当,可不就是某位阿姨的倾心力作吗?

    “什么?这努达海当真放肆!爷还没往这处想呢!爷只是琢磨着,这努达海念念不忘那什么月的,只是想让爷跟皇阿玛多多提一提,他这次去荆州是立了大功,想让爷为他开脱,把皇阿玛降了他官位的事情给抹了。可现在听你这么一说,这二人指不定还真有见不得人的心思。只是,这努达海都四十多了吧,儿女都跟那什么月的一般大了,还会生出这起龌龊念头?”弘历对这个相当不理解。可……现在听陈悠这么一说,忍不住想歪。爷这么英明神武,俊朗非凡的,这小悠悠似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难不成,她也喜欢老男人?

    “小悠悠,你跟爷说,你是不是也如那什么月一般,会爱上……爱上老男人!”弘历不自在的问着。

    陈悠满头黑线,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厮没进化完全吧。怎么会冒出这种想法?

    “爷说什么呢?妾身怎么会喜欢老男人?等妾身年纪大了,老男人就可以……拿个入土了。难不成妾身是想以后自己过一辈子?妾身最大的想法还是和爷一起慢慢变老呢。只是,新月格格这事儿特殊,这将军可是亲手把格格救了出来,在新月格格眼中,这将军就是大英雄,将军的形象会在格格心中无限放大,这个……,呃,就如同英雄救美,对,英雄救美,英雄救了美人儿,美人儿多半都会以身相许的。所以妾身才说,这将军和格格指不定都以心相许,相互爱慕了呢!”

    “英雄救美?”弘历心里头忍不住嘀咕,那爷老惦记着你这女人,难不成是因为美救英雄,所以爷就以心相许了?不,现在时以身相许,爷整个人都是你的了。可你怎么就不爱慕上爷呢?弘历想到这里,止不住的怨念上了,对于努达海跟什么月,更是有了迁怒。

    “爷,妾身听那格格的唠叨,现在爷又说了那什么将军也这样。妾身觉得这两个人太不正常了。按说,奴才救主子是应该的,这新月格格怎么就没半点咱们大清格格的范儿呢?居然会惦记着什么将军。如果这什么将军,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那新月格格也会惦记不成?要妾身说啊,如果那新月格格的阿玛,也有个心心念念的人,那个人不是她额娘,是她阿玛外头的女人,肚子里还有了她阿玛的孩子,她阿玛还要娶那女人进门做平妻,也就是新月格格的嫡亲额娘,可因着这场荆州之乱,没来得及娶就死了。现在这女人挺着个大肚子,来新月格格跟前跟她天天念叨她跟新月格格阿玛的情意。爷,您说,如果这样,这新月格格还会不会有心思惦记那什么将军?”陈悠状似天真的问道,想了想又加一句。“如果这女人跟新月格格一般大,甚至还小一些就更好了。不过,也不对,如果她肚子里有新月格格阿玛的儿子,还说要娶为平妻的,那克善世子还能成为世子吗?克善世子是小妾的儿子吧?”

    其实这只是陈悠的一个邪恶心思。看电视的时候,见那新月年纪轻轻的一个小丫头,居然跟老男人,还是有妻有子的老男人谈恋爱。心里头就忍不住嘀咕,要是冒出个女人,挺着个大肚子,说肚子里有她爹的娃,每日都在她跟前说跟她爹有多恩爱,说她肌肤多光滑细嫩,她爹喜欢得不得了,说她性子多温和,她爹爱得不行,甚至说她爹本来想休了新月的娘娶那女人做大,可那女人心地好,说为平妻也愿意,等等如此这般以后,新月会如何应对呢?

    自己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陈悠当时说哦这话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没过几天,这新月就被熹贵妃扔弘历府上来了。

    陈悠不知道,当晚粘杆处就把写有新月和努达海一路上的消息的折子递给了雍正爷,其中,有弘历跟陈悠探花的折子。莫要误会,雍正爷可没想过要监视陈悠,他监视的是弘历。毕竟,弘历是隐形太子,以后掌控大清江山的人物。如果品行不好,心思不正,雍正爷也不放心不是?所以,弘历的言行处事,时常都有粘杆处的人写了折子呈报,雍正爷不时的查看。

    而这一次,陈悠几乎是胡言乱语的话让雍正爷上了心。

    之前新月格格口口声声的努达海那奴才,让雍正爷恨从心底起。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嘛!加上端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荆州民乱本来就是端王鱼肉百姓的产物,这起子王爷还有子嗣继承他的王位就太没天理了。

    现在看了陈悠的话,雍正爷忽然心思一动。名正言顺的换个人不就行了?还可以恶心恶心那什么狗屁新月。朕不能杀你,恶心恶心你还不成吗?叫你恶心朕!哼!

    于是,新月就这般被送入弘历府中。

    没过几日,弘历府中就被新月弄的鸡飞蛋打,乱成一团。

    后院的女人们再也不宅斗了。陈悠最实在,早在新月入府的第二天就宣布自己病了,闭门谢客。紧接着没几天,能病的都病了。只有福晋病不成,见天儿被新月堵在屋里,哭诉着,想亲自谢一谢她的天神将军。

    再然后,一个大肚子自称是新月额娘的女人就上门来了。

    啧啧……,陈悠忍不住想着,新月和这女人,谁更厉害呢?这女人是弘历安排的吧,是吧?抗压力按说应该不错才对。

    第 28 章

    那女人蓬头垢面的,衣裳也不怎么干净,脸上带几分担忧,几分憔悴,几分喜悦,几分急切……

    门房一瞧,没敢自己拿主意,回禀了管家,管家问都没问就往福晋的院子里领了,弄的门房一愣,心说,亲王府的门禁何时这般松软了?仿佛什么人都能进来,不用盘查一般。可想归想,他一个下人的下人,也不敢质疑管家的决定。

    管家禀明了小丫头,小丫头跟福晋的贴身丫头春华说了说,春华没有犹豫,直接回明了富察氏,富察氏虽然觉得奇怪、疑惑,可她早已被新月缠的什么事儿都做不成,就是管家,管事嬷嬷们回禀事情,这新月都一旁跟着,见缝插针让自己允许她出门去将军府拜访那什么努达海的。富察氏气都快被新月给气死了,现在一听新月的“额娘”,没想太久就让人进来了。

    女人进来的时候新月还在求富察氏,说什么要报答努达海将军的救命之恩,要去将军府亲自谢谢她。

    女人一进门就叫嚷开来:“新月,我的乖女人,额娘总算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额娘找的你好苦啊!”说完就直往新月身上扑,六七个月的大肚子愣是跟没有一般,丝毫不影响人家矫捷的身手。

    新月身旁的云娃在女人进门的时候,就看了女人一眼,等女人嚷嚷出来,说她家主子是这女人的女儿,还扑过来的时候,云娃赶紧挡在新月身前,可女人随手一挥,云娃就退出老远,那速度,仿佛是飞出去的一般。

    紧接着,女人一双铁臂就把还没弄清楚状况的新月捞进怀里,抱着新月哭嚷了起来,“乖女儿,额娘的乖女儿,额娘想死你了。快让额娘瞧瞧,额娘的乖女儿有没有瘦,身子骨还硬朗不,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女人的话不断的冒出来,新月意识到身前的人很奇怪,她额娘明明死了呀。新月死命的想摆脱女人的束缚,可她那身段,那力度,哪里是女人的对手?

    一旁被甩出去的云娃终于回过神来,“你这女人,是谁啊,居然敢冒出我家福晋?你快放开我家格格,你给我放开,放开……”云娃扑上来想拉开女人的铁臂,解救她身处水深火海的主子。

    可主位上的富察氏一听云娃这话就皱起眉头来。这丫头也太放肆了!这还是皇子府邸呢,哪里有她一个奴才说话的份儿?还这般高声叫嚷,她以为她是谁啊?

    富察氏的福嬷嬷,春华、秋实大丫头也同样的皱起眉,同时瞪像云娃。这死奴才,居然敢在她家福晋跟前这般放肆,真是该死!

    可富察氏随后又被这忽然冒出来的女人给逗乐了:看着她一口一个乖女儿,死死地搂着不着调的新月格格哭泣,把新月当布娃娃似的转过来转过去看新月有没有受伤……,真真是可乐的事儿。尤其是那挑战她权威的云娃,再一次被女人手一挥,弄飞出去。过瘾,过瘾啊!富察氏觉得,她这些天没新月弄得焦头烂额的境况,总算找到了泄愤点,心里直为着女人鼓劲,蹂躏吧,尽情的蹂躏那什么新月的。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炮仗似的话一句句往外冒,新月基本上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蹦出来就被女人翻过来反过去,晕头转向得连北都找不着。

    这时,富察氏方才出来打圆场:“咳咳……,请问这位夫人是……”

    “哦,对哦,都忘了福晋也在了。”

    瞧着话说得,仿佛现在才看到富察氏在这里一般,让富察氏十分不高兴,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感居然这么低!

    “乖女儿,你快坐下,瞧额娘高兴的,都忘了你从小到大都身子弱。”女人拽着新月来到椅子前,一把把新月往椅子上按,弄得新月屁股几乎都要开了花。新月的眼泪上赶着就要往外冒,可女人似乎没看见一般,回头跟富察氏唠嗑去了。

    “妾身给四福晋请安!妾身是新月的额娘,一路都在找新月和克善,后来听说他们被一个将军救了,带来了京城,妾身这次往京城赶。等妾身赶到京城的时候,又听说新月住进了四阿哥府邸,克善在南三所住着,进了上书房读书。妾身想着,宫里不是随意能进的,就先来看新月了。妾身多谢福晋对新月的照看。妾身瞧着我家新月还是这水嫩嫩的乖宝宝一个,妾身就知道福晋肯定费了许多心思照看新月,妾身这厢谢过福晋了。”女人也不管这么身子多么的“风尘朴朴”,好像自己还是整齐洁净的大家夫人一般跟富察氏白话。

    富察氏让她这般作态弄得一愣。女人得体的言辞,合格的规矩,大方的气度,仿佛刚刚跟新月哭闹叫嚷的不是眼前这人。

    只是,听声音,细辩容貌,这女人,不该是新月的额娘吧,新月全家不是就留下了新月跟克善吗?这女人是走哪里冒出来的?

    “这……,不瞒这位夫人。本福晋听闻端王府就有新月格格跟克善世子逃了出来,这位夫人这是……”走哪里冒出来的?这话富察氏没说出口,她有些说不出口。

    女人扶着自己的大肚子,好得累的撑不直腰,自动自发的找了新月对面的椅子坐下,看得一屋子丫头婆子望天,这女人刚刚那般大的阵仗,现在说累,是不是晚了点儿?

    “就是就是,你这野女人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头冒出来的,居然敢冒出我家福晋?格格,这绝不是您的额娘。”云娃又在一旁叫嚣。

    “闭嘴,你个死奴才,主子说话有你这奴才张嘴的份儿吗?这要是再端王府,早就让人拖出去打死了。”女人喝止住云娃,上位者的架子十足。

    “你……”云娃憋红了脸,气的。可是她也不敢发话了,主子说话是没有奴才插嘴的份儿。云娃看向新月,新月却还在愣着。只能说,这云娃和她家主子心灵不相通啊。

    其实新月在纳闷,瞧着女人的架势,难不成真的是她端王府的人?不是她额娘是肯定的,难不成是阿玛的哪个妾室?现在额娘走了,她就端起额娘的架子?

    “让福晋见笑了,新月这丫头太宠奴才了,都惯得奴才没了规矩。妾室御下不力,在此向福晋道歉。”女人起身俯了俯身。

    “不敢,这不是夫人的错。只是夫人是……”富察氏隐晦整体。

    “瞧我,被这奴才打岔得。”说完狠狠地瞪了云娃一眼。

    “事情还要从去年的过年说起。”说完这话,女人娇羞的低下头,一脸的红晕,当然,虽然小脸被尘土遮得都怎么看得出红色,可她那羞态还是十足的。

    “去年过年的时候,妾身跟娘亲,带着丫头婆子一起去看庙会。庙会里真是热闹极了,好多好多的人,妾身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人。庙会上有卖小吃的,卖香囊的,卖胭脂的,卖菜卖米卖酒卖醋,卖什么的都有。还有杂耍,有人唱曲,有人卖弄武艺……,人太多,妾身瞧着热闹,就跟家人跟丫头婆子走散了。没想到会碰上个无耐,她……”说到这里,女人又娇又羞又有些咬牙切齿的看了富察氏一眼,然后低下头去,接着说道,“他居然调戏妾身。周围好多人,居然没一个管,都在一旁看妾身的热闹,还有人跟着起哄。”女人说的义愤填膺。

    “就在这时……,就在这时王爷从天而降,他那么的高大威武,那么的神勇,那么的俊朗不凡……”一连说了好多形容词,听得主位上的富察氏眼都绿了,这……是什么女人?一屋子丫头婆子都不屑的瞪向女人。

    女人低着头,全然不见的接着说道,“王爷就这般把妾身解救了出来。”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甜蜜,带着欣慰,带着满足,带着崇拜……

    “王爷问了妾身家住哪里,亲自把妾身送了回去。”女人羞答答的。

    “后来,妾身做了荷包送给王爷,算是妾身的谢礼。王爷收了后,又送妾身字画。王爷的字棒极了,妾身从来没看过这般好看,这般有筋骨的字,那画,那画居然画的是妾身……”说到这里,女人更是羞得没边,可羞涩中更多地是爱恋,是知道爱人也爱自己的喜悦。

    富察氏额头上已经青筋直冒了。

    “就这样一来一往,妾身就与王爷互许终身了。王爷本来跟妾身说要休了王妃,以王妃的礼娶妾身进门的。可妾身哪儿能同意?”女人看了看富察氏,又看了看新月,“王妃总算是跟了王爷几十年,又诞下新月这么美好善良聪慧可人的女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可,可王爷说跟王妃没有感情了,跟妾身才是真爱,只是,妾身不忍王妃下堂,不忍新月这般可人的女人受苦,妾身就被王爷以平妻的礼仪迎娶了。王爷还说,要上报朝廷,封妾身第一侧福晋,跟王妃平起平坐。后来……,后来没多久荆州就出事,王爷居然,居然……抛下妾身和妾身肚子里的世子,本来……”女人哽咽不已,极其痛苦,愤怒,无奈,彷徨……。

    “本来妾身想随了王爷去的,可是,可是……妾身肚子里还有王爷未出世的还真,王爷还有一儿一女,新月和克善需要妾身照顾,妾身怎么能就这般随了王爷去呢?就是妾身随了王爷去,下到地下见到王爷,王爷也会怨妾身,怪妾身没有照看好王爷的骨血。是以,妾身四处打探王爷是否还有存活在世的子嗣。后来知道新月跟克善被人救下,还来到了京城以后,妾身就卖了所有的家当,一路赶来京城了。妾身好高兴,妾身终于见到新月了,她真的跟王爷说的一般,一样的乖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