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次振翅:
第二天清醒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幽凤阁。身上已经换了新的睡衣,但掩饰不住身上的那些欢爱的痕迹,我感觉腰肢酸痛,内穴也在因隐隐作痛。想起昨天的放纵,我几乎羞欲致死。
直到莫青舲的出现我还窝在被子里不想面对现实。
莫青舲把我的头从被子里解救出来,“你要闷死自己吗?”
“趁人之危!”我瞪他,指责他昨日的暴行。
“对,我趁人之危,”他很坦荡的接受了我的指责,还大言不惭的说:“以后不要憋着,对身体不好。”
“一派胡言!”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憋了许久,问出了一个盘桓心里很久的问题,“莲碧,不能回来吗?”
“你见到她了?”莫青舲没有想到我竟然提到了莲碧,“也是,你二人当时都在苗王宫自然会相见。”
我从被子里坐起来,很认真的说:“她让我带话给你。莲碧让我告诉你,她始终是你最好的剑。”
“我知道。”莫青舲轻轻点头。
“她喜欢你啊。”我怕他没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补充道。
“嗯,我知道。”
“她是个好姑娘……”
“我知道。”
我有些冒火,“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有些人性啊!”
“权衡利弊,把她嫁到苗疆是我最好的选择。”莫青舲说。
“但是不唯一的,对吗?”我抓住他的手,“让莲碧回来好不好,让她呆在你的身边不好吗?”
莫青舲反手握住我的手,“那你呢?与其逃避受伤,为何不能留在我的身边?”
我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眼中尽是疲倦:“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青舲……你该放过我了,你现在是皇上,你喜欢什么样的都可以得到,而我已经折腾不起了。
莫青舲的眼中是我难以理解的光,他想了想说道:“若是你留下,我就让莲碧回来,如何?”
我怒目瞪他,“你简直不可理喻!”
“像这些说不通的问题何必争执,”莫青舲好笑的看向我,“上位者自当有权利决断。”
我闭上了嘴,安静下来,有些悲凉的望向他。是啊,从一开始两个人就没有站在天平的两端,最根本的都不同.对于他而言,所有人不过是棋盘中的棋子,而我竟妄想改变整盘棋局,归根结底是我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莫青舲的眼眸依旧清寒,没有丝毫波动。他伸手帮我理理衣领,尽量将那些他留下的痕迹遮住。
我不动,静默的看着他。
“在生气?”他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重要吗?我生不生气。”
他旋即笑开,“不重要。”
我也笑起来,是的不重要,对于他我只要人在这里,至于我爱不爱他,开不开心都不重要,即使留在这里即使互相伤害,也没关系。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几天,我像是回到了住在太子府的日子,每天莫青舲都会来,他从我这里得到想要的,我仿佛成了这个皇宫里人尽皆知的秘密。
我的幽凤阁前戒备森严,连我的出行的都受到了约束。多发打探我才知道,原来棠墨来我这里行刺未遂的事情已经败露到了莫青舲耳朵里,从而获罪入狱。
今天我必须去做一件事情,棠墨将在今天正午被鞭刑处死,而我必须去救他。没有莲碧和莫青舲的帮助我在这固若金汤的地方想救下棠墨,并把他平安送出宫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就像另外的一个我,我不想看棠墨终其一生落得如此后果,而且作为方家旧部的他是唯一有资格照顾方路析的人。
当我从窗户溜出来,一路躲躲藏藏到达正法监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顺利的不可思议。
正法监是从池家便存在的机构,他们负责处置那些犯了法的王公大臣以及宫中犯了错的奴才。这是个令人胆寒的地方,在这里棠墨要被执行鞭刑。
正法监戒备森严,守卫都是些出了皇上谁的话都不听的人,所以想进入正法监只能从有守卫的正门进入,在这里是耍不了任何手段的。我深吸几口气,装着胆子,大踏步的走向正门。
门口的侍卫看我一眼,我心虚的朝他笑笑。
侍卫却转过了头不看我,像是默许了我进入正法监的行为。我一脑袋的疑问,加快脚步不敢停留,在我进入正法监的瞬间我就明白了自己为何能不被阻拦直接进入了。
在庭院的正中,站着一群人,有两个人格外醒目。一个人站着,黄袍加身春风得意,一个人跪在地上,衣衫褴褛卑微下贱。
黄衣人像是等了我许久,目光一直落在我进来的方向,看到我进来表情没有一丝惊讶。
莫青舲好整以暇将手背到身后,“惊蝶怎有兴致来此散步。”
躲无可躲,我磨磨唧唧的走过去,“皇上,好巧。”
出门一路畅通,连进入正法监都异常顺利,而在目的地撞上莫青舲这已经说明,我这只老鼠的所有动态早就被猫摸清。自知我的小心思都被他看得通透,赶忙小步跑过去谄媚的说:“那啥,都说皇上仁心慈爱,那惊蝶为一人求个情,望皇上能答应。”
没等我继续说下去,莫青舲直接说道:“别的事情可以,唯独赦免棠墨不可以。”
“那放我离开呢?”我作死的问。
莫青舲一挑眉,“你可以试试?”
“没有任何办法能救棠墨吗?”
“惊蝶。”那个一直跪着的人突然出声,抬起了头,“不用为棠墨求情了,棠墨在第一次用刀指向你的时候,就料到会有今天。若是能就此结束一切,棠墨甘愿受死。”
我难以相信的瞪大眼睛,棠墨朝我笑起来,那笑容漂亮极了是解脱和决然,我有些恍惚,我又一次从棠墨的眼睛中看到我的影子,不真切的幻影,却实实在在存在。可那又不是我,那个人叫棠墨。在那个笑容中我看到了自己,可是那个晶亮的眼睛却只是棠墨。一个人能通过模仿无限接近两一个人,但是终究无法变成那个人,就像此时的棠墨,那份赴死决绝只属于棠墨,他不是任何一个人的复制品,他是棠墨,方家为了复制惊蝶而制作出的棠墨。
“棠墨不知悔改,竟在宫中行刺,罪孽深重,罪无可恕。来人,行刑!”莫青舲冷冷开口,声音森寒。
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士兵立刻三开,两个手持鞭子的人行刑官走上前来,鞭子往院子里的水缸中一甩浸了水,手腕一翻一齐招呼在棠墨的身上
我听到皮肉和鞭子摩擦发出的响亮声音,和自己抽气的声音,却唯独没有听到棠墨的声音。那个小小的人影虚晃了一下,并没有倒下,鞭子接二连三的落下,没有一丝犹豫和同情,最终棠墨还是被抽倒在地,无力的抱紧自己缩成一团。
我仿佛可以感受到那连绵的痛,那些在狱中的深刻在骨髓的疼痛像是苏醒了一般,我不由得全身颤抖,我抓紧莫青舲的袖子,死死地扣进掌心。
“不要……不要!”我大声的叫到。
莫青舲连眼睛都没有动一下,“继续。”
我转过头去看那个支离破碎的人形,双膝一软,我跪在莫青舲的脚下,“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在打下去了……”
莫青舲倨傲的看着我,“他的命换你留下。”
“不要答应他,”棠墨的声音被鞭子抽的断断续续,“你不要求他……他天生了副冷硬的心肠,他不值得你去求,也不值得你留下!”
脚像是自己行动起来,我跑向棠墨将那个小小的身体抱起来,鞭子落在背上,疼痛贯穿了全身的痛觉,我闷哼一声,将棠墨抱得更紧。
“你不能死!”我在棠墨的耳边低声说,“那个孩子还在等着你……”
我感到棠墨的身体轻轻的颤了一下,一双墨一般的眼睛亮的不可思议。
两边的行刑者不由得停顿下来,不知道手中的鞭子该不该挥下去都询问的望向莫青舲。
莫青舲走过来,我抬头望他,看见他嘴角带着残忍的笑。
“我说了,你的自由换他的命。”
“青舲……”我突然觉得喉头哽咽,“你从来没给我过选择,对吗?”
放开棠墨,我站起来走到莫青舲身边,将头倚靠在他的胸前,双手环住他的腰背。
身体一轻,我被他顺势扛到肩上,他快步离去,临走对正法监的人说道:“给棠墨上药,别让他死了。”
莫青舲给我带回了幽凤阁,轻轻地把我放到床上。
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棠墨,交给我处理。”
“我答应你,”莫青舲从一边拿出太医早就准备好的药膏,“把衣服脱了,给你上药。”
放松下来,我又感到后背火辣辣的痛,依言结了衣服,在莫青舲的注视下,趴到床上。
“惊蝶……”他的声音听上去怪怪的。
“干嘛?”我没好气的问。
“这些伤都是因为我受的,对吗?”他的手指在我后背上滑动,我知道他在研究那些旧日留下的伤痕。
“你给我抹不抹药啊?”我受不了他奇怪的语气。
他的手指沾上晶莹的药膏,顺着刚刚已经破了皮的鞭痕涂抹,我疼得像旁边闪躲,他一把按住我继续抹药,我把脸埋在床上,闷闷的说:“轻点!”
上完药的时候我已经满头大汗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突然觉得下身一凉,裤子被扯了下来,我刚要挣扎,一只沾了药膏的手指就抵在了穴口。
我全身一颤,想爬起来往前躲过这一劫。他却一把搂住我的腰把我拉了回来,调整成一个屈辱的姿势,“别动。”
莫青舲的手指攀过胸前凸起,穿过那个精致的银环,轻轻拉扯揉捏,“嗯……”本能的我轻哼出声。
身后的那只手指也在外缘轻轻地画着圆圈,深深浅浅的试探着。
“青舲……我受伤了。”我可怜巴巴的望向那个大魔头。
“你答应的我。”他连想都没想,“我会注意不伤到你的。”
抓住我胸前的手指加重了力道,我吃痛的哼出声音,同时身后的手指也整根没入反复抽插,很快第二根也伸了进来,开拓着湿热的甬道。
我咬住下唇,将呻吟都锁在喉咙里,故意和他对着干。
他一把拍在我赤裸的屁股上,很响亮的一声听得我满脸潮红,深入内穴的手指抵在某处小小的凸起上猛然按下,不断的碾压。
“啊!嗯……”声音最终还是冲破了喉咙。
那一点的反复而疯狂的刺激,像是报复一般,我全身酸软的只靠莫青舲的支撑将臀部高高翘起,剧烈喘息,“哈啊……嗯……呜啊……青舲……够了……我忍不住了……”
莫青舲充耳不闻,手指恶趣味的骚刮着完全不理会我。
我眼前发白,最终尖叫着拽泄出来趴在他的腿上喘息。
“大莫历7年,我去苗疆打仗的时候。你把方未黎提上了御林军副统领的位置。”
“你还真是瑕疵必报。”我咬牙切齿的瞪向莫青舲。
莫青舲不以为意,将我扶起来跨坐在他的腿上,去吻我失神的眼睛。
身下有滚烫的硬物灼烧着我,我难耐的蹭了蹭,引得他一阵喘息,我闭上眼睛去吻他。算了,就这样吧,本就是捡回来没有两天的命,一切都是有青舲开始的,便就这里终结也不错。
微微起身,抱住莫青舲的脖子,将那欲望一点点吞进去,缓缓的坐下身子,我感到肿胀和空虚,他轻轻一动,惹得我一阵颤抖。
“青舲,那些伤都是为你受的,可是我从没有怨过你。”我将头放在他的肩头,轻轻的说。
“可是你也没爱过我。”他的吻落在我的耳廓,“但是我还是很高兴,因为你不恨我。”
不,我恨过你……浅出深入,每一下仿佛都将灵魂抛出,那些怨怼都化作缠绵,忘我极乐,仿佛这样便能跳脱出现实,将过往都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