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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次振翅:

      皇家的护卫军自然比我租的马车脚程快得多。我靠在软榻上不说话,估摸着回到皇城的日子。
    莫青舲坐在床边,看透了我的心思,“两天半。”他说。
    他拿出一套月牙色的衣服,将我扶起来脱掉我身上被渡鸦撕坏的衣服,换上新的。我任由他摆布,就是闭着嘴不理他。他扶我在软榻上躺好盖上被子,我心中纳闷,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照顾人了。
    “好好休息,今天你失血过多了。”
    我将脸埋在枕头里,闷着不说话。
    他也不恼,竟然好脾气的将我的头捞出来,“别闹。”
    “庄伯……庄伯最后……”我犹犹豫豫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气绝后掉进江里了。”
    “你没有派人打捞吗?”
    “为何要捞?他让你跳河离去,难道我还要厚葬他?”莫青舲反问。
    我咬唇,将那些没有什么力度的反驳的话重新咽回肚子。
    “况且庄伯他难道肯愿意葬在皇城之内?”莫青舲巧舌如簧,说得有理有据,“还是要我将他的尸首送回故里,在那里他焉能得到厚葬?”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决心不再与他争辩这个问题,又问道。
    “在千柳发现的。然后一路追到了这里,你的隐藏并不高明,想发现你太容易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躲到苗疆,若是一直在大莫,岂会等到现在?”
    傲然的眼眸垂下一半,掩住眼中光华明亮,沉默的半晌,他闷闷道:“其实我没有那么镇定,直到你回到大莫之前我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
    不敢去触碰他暴露的那一点软弱,我岔开话题“你还记得最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我答应过你,事情结束后就会给你自由。”
    我用眼神谴责他说话不算数。
    他满不在意的说:“我改主意了,我不想看到你站在别人的身边,苗疆的灵优,还有那个巫马渡鸦都不可以。”
    “渡鸦他已经失去了正常的心智。”
    青舲不屑的说:“失去心智?你可知道他可是大莫第一高手,身后是江湖中人人谈之色变的豊毒,这样的人失去了心智又如何,拔掉了牙齿的雄狮就是猫了吗?”
    我不愿与他争辩,我知道他疑心重,掌控欲强。
    他继续说道说,“而且我发现你好像也照顾不好自己。”
    “我挺好。”我反驳道。
    “挺好?那你脖子上的伤口是什么?你中的千髓也只是区区的一般蛊毒?”
    是啊,我是命不久矣。只是呆在你的身边我死的更快,我恨恨地想。
    “还有几日?”
    我知道他问的是我身上药能维持的时间,“我出逃带了三个月的药,现在算算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我不会让你死的。”
    回到皇城的时候,我看到夹道欢迎的官员和百姓,以及那座未曾有丝毫变动的宫殿,现在这些都是属于莫青舲的,现在抱我在怀的男人。
    我疲惫的阖上眼睛。庄伯的死只是给我换区了两年苟且偷生一般的人生吗?我又回来了,作为那个男人的禁脔。
    马车进入宏伟的宫门,周围的建筑熟悉极了,但是在我眼中那些只代表压抑和沉重。
    远远地我看见了一个华服的少年,他站在阴暗的墙角,形体瘦削,目光如炬。我怔了怔,那个人是棠墨,他还在这座宫殿里吗?
    我的住处依旧是幽凤阁,那些陈设摆件没有丝毫变动,甚至连茶杯都闪闪发亮没有一丝纤尘,可见是莫青舲特意让人保持的,整个屋子就像是主人刚刚离去一般,可是现实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
    我将药放在手心摆弄,还有十颗,今天是第三日,如此算去我还有六十三天的命了。我将周围的宫女侍卫都谴了出去,一个人坐在旧琴旁,盯着那一根根的琴弦发呆,那是庄伯的琴。
    其实被带回来也没什么要紧,不过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而已,快死了他也不会怎么折腾我了吧,只是不知道渡鸦会怎样,要是下次毒发怎么办?
    当第一个访客推开门的时候,我知道想求两个月太平是不可能的了。
    棠墨背着光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把闪亮的刀。他和我投河的那晚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格外纤细的身躯,精致的手脚,惨白的肤色,红艳的唇,以及杀手一般决绝的眼神。
    竟然这么恨我吗?要杀我两次。
    “其实你不来,我也活不过两个月。”我率先开口。
    棠墨握刀的手紧了紧,眼神没有丝毫动摇,“我知道,但是他不会让你死的。”
    “除了苗王没有人能解开千髓,他不会放我回苗疆的。我认为你已经也没有杀我的理由了。”
    “不,”棠墨一步步逼近,“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死,为什么还在这里吗?”
    我摇头,但随即想到了他存在于这里的缘由,不由得心中为棠墨生出一丝酸楚。
    “不要装了,你怎会不知道。我是你的替身啊!从最开始我就是你的代替品,方大人不爱我,可他也不喜欢你,他的心早就在柳梦曦死的时候死掉了,他想要你是因为他得不到你,若是得到你就说明他的梦想实现了,他为他的女人报了仇,我就因为这样扭曲的理由成为你的影子,成为方未黎的棋子。没有谁会愿意一直生活在一个人的阴影之下,哪怕是懦弱如我。那个晚上,我以为你死了,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我也该死了!可是方未黎和柳弋文大人被刚登上皇位的莫青舲廷杖而死,而那个男人,莫青舲却成了第二个方未黎,有时候我在想他甚至还不如方未黎,最起码方大人不会在即使清醒的情况下也叫我惊蝶。莫青舲说他不杀我,他要折磨我,因为我导致了你落水,他居然逃避现实的说是我杀了你,真是可笑……”
    “棠墨……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我不知道我用道歉这个词合不合适,我明白了,这个孩子是恨透了我。
    “我已经不天真的以为我还能做回棠墨,但是你真正的死了,我就能彻底的代替你,现在想想变成惊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起码比现在这样的半吊子强上太多。”
    可是做惊蝶有什么好的呢?我内心划过一丝酸楚,现在想想可能真的没有人真的爱过我,莫凝霜是因为欲望,莫青舲是因为占有,灵优是因为依赖,我同他是一样的。
    若是不同的,只有那个人,那个心智不全的大黑,只有他是需要我的,可是若是他恢复了神智,解了身上的的断凰之蛊,与我便只是过客。
    调整了一下心情,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我让莫青舲放你出宫如何?”
    “我信他会真正放了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要是真的死了,我岂不是还要被抓回来?”
    我头疼了,我忘记了莫青舲这货早就没有信誉了。
    “闲话休要再说!”他二话不说提刀就朝我面门砍来。
    我顾不得许多,抄起前面的琴挡在面前,嘡的一下刀就卡进木头之中,七个琴弦应征切断。
    我赶忙跳开,回退几步警惕着他下一步动作,眼睛四处寻找可以防身的东西,命还有两个月,我怎会让他随意?
    “你要是不躲反而没了意思。”他将刀上的琴摔在地上,一把上好的瑶琴马上报废。
    “若是你杀了我,你以为莫青舲会放过你?”我试图拖延时间。
    “若是那个懦夫杀了我也罢了。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吧。”
    “我要怎样才能救你……”
    他像是听到了一个绝顶的笑话,笑得眼泪都止不住落下。他像是癫狂了一样,手中的刀向我的方向砍过来。
    我堪堪的躲过,好在越来莫青舲叫我暗杀技术时还教过我一些身法,我脚下步伐滑动,在他的耳边留下一句话,“有一个孩子,在宫外等着你照顾。”
    他愣在哪里,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我,“你是说……”
    我向他比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若是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那个孩子在哪里了。”
    “你威胁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他深深的凝视我许久,想从我眼中找到一丝谎言的痕迹。
    “我没有赌你对我的信任,我赌的是你对未来的希望。若是你还念旧情,我便寻机会将你送到他的身边。”
    “你真是个可怕的人物。”棠墨的眼中是交织的各种感情,“你最好不要骗我。”说罢,还是将那刀隐于袖口,走向外面。
    “棠墨!”我叫住他。
    他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我说:“那个孩子九死一生,若是将他交到你的手里,请一定要善待他。”
    “我不会信你的话,若是让我查到你半分作假,我定会杀了你。若是那孩子还在,我不会让他成为第二个方未黎。”他未做丝毫停留,头也不回的走向外面。
    门口的侍卫像是没有看到这个刺杀者,任他随意来去。想来这是棠墨在这宫中早就收为己用的势力,只是方未黎身死,他一个人哪里来的这笼络人心的手段,我越发觉得这个棠墨已经不像是我最初在庭院外看到的那个羞涩胆小的少年了。时间真的已经过去太多,久的可以让一个孩子成长的如此恐怖。
    我心有余悸的输出一口气,将地上不成样子的瑶琴收拾起来,用布包好。抱着离开了幽凤阁,踏出院子的时候并没有人阻拦,但是远远地我的余光看到有人一直紧紧的跟随在我的后面。
    我并不理会,自顾自的走,那些我我可以遗忘的记忆又鲜活了起来,像是我未曾离开过那么久。不一会儿我就走到了逍遥苑,我曾经住过的那个偏僻的别院,我曾经以为会在这里荒度过一生的小院子。
    门口像原来一样空荡荡的,我不由得露出一丝安心的微笑,走进院子,我的脚步却迟疑了一下,这里已经有别人住了吗……院中的样子和我办理时竟也分毫不差,甚至被我修建的不太规整的院中花架,现在还保留着那不规整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不速之客,有些小心的环视四周,确认这里只有我一个后,我才再次松了一口气。在院角我找到了铁锹,那是我常放的位置。将琴的残骸掩埋在花架后,我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有些疲惫,今天是第三天,而我落在了莫青舲的手里着实不太妙,趴在石桌上,看着院子里的落叶缓缓的从枝头落下来,若是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我甘愿在这个院子里终老一生。
    不知道现在这个院子的主人是谁?会不会和过去的我一样,不谙宫中风起云涌,自顾自的过着悠闲的日子。困意袭来,我缓缓地闭上眼睛,在这里我感到异常的安心。
    我是被人惊醒的,揉着眼睛睁开已是傍晚,我看到的是莫青舲正将一件披风罩在我的身上,我攥攥手指,在发现掌心早已一片冰凉。
    “以后不要睡在这里,你身体不好,会着凉。”
    我将那斗篷放回他的手里,“不劳您费心。”想站起来,却觉得膝盖发软,有一下坐回椅子上,我皱眉很据以往的经验这是千髓的媚药功效发作了。
    “你怎么了?”他不明所以。想来他知道我中了苗疆极厉害的蛊虫千髓,却不知道这千髓到底会对中蛊之人产生什么后果,想来这是苗疆晦涩的不为外人所指的,想来莫青舲也不会全知道。
    我白他一眼,“睡麻了。”
    他的手探上我的腿捏了一下,我惊得一抖,暗暗咬住下唇,这些日子我都是一个人忍过来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他赶紧离开。
    “这么麻?”他看我反应剧烈,这话问出来,我也不知道他是正话还是反话。
    “要你管!你走。”我催他。
    他却偏偏要和我唱反调,在我身边坐下来,一副要和我多日未见促膝长谈的架势。
    “你快走,这是别人的院子,让咱们闯进来不好。”
    “这不是你的地盘吗?”他想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我。
    “现在早变成人家的了。”
    莫青舲低低的笑起来,“没有,这里一直是你的地方。没有人住进来,只是我经常派人打扫罢了。”
    我惊讶的看向他,不光幽凤阁,这里也是吗?
    “惊蝶?你纹身了?”他盯着我的脖子看。
    我一下子捂住,讪笑道:“没有,你看错了。”
    他拉开我的手,研究着我脖子上那翩翩欲飞的蝴蝶,“我记得刚刚还没有呢?”
    “错觉错觉。”我打着哈哈,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撑着桌子站起来,“你事务繁忙,快走吧。”
    “你到底怎么了?”他伸过手想再次看那流动的纹身。
    我条件反射的打开他的手,“别碰我!”打过去的手却让他一把抓住,扯向他的方向,我的脚步再也支撑不住,摔在他身上。
    他揽住我烂泥一般的身子,眉头锁死,顺着脖子上的蝴蝶向下看去,那眼光仿佛要撕碎我的衣服,“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烫?”
    “千髓发作了而已,你扶我去床上躺会儿,明天就好了。”
    他拦过我的腰想将我扶正,我却忍不住呻吟出声。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手指碰了碰我高昂的下身,我的身体在他的手里不由得抖了抖。
    “这叫做千髓发作?”他咬牙切齿。
    我自知隐瞒不住,“千髓每隔三天便会发作,第一次若不按时吃加药,就会变成这样,今夜过去再过三天,若还是没有服药千髓天虫便会吃掉我的心脏。”
    “所以你说你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实际上你只有一个月的药对吗?”
    “是……”
    他微微弯腰,拖住我的臀将我一把抱起来,走向屋里,门口的侍卫很识趣的没有跟进来,我也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手指无力的去推他,“你放我下来,别趁人之危,算什么君子!”
    他却抿了嘴唇,任我的拳头在他脑袋上兴风作浪,只可惜着反抗没有什么太大的用途,他将我放在床上,我蜷起身子咬住手腕用疼痛去抵抗身体的躁动,眼睛骨碌碌的环视四周,果然就如莫青舲所说,这里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我能闻到被子上皂角的香气。
    “别这样。”他拉开我的手腕,我用力去和他挣了挣还是被他拉开,手腕上是两排清晰的牙印,还有几个已经渗出了血。他将那伤口放进嘴里,慢慢地舔舐着。
    我瞪他,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学渡鸦。
    手腕上的触感像是放大了数十倍的传感到大脑中,我向他哀求:“今天放过我好不好……”
    他放开舔舐我手腕的口,单手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的身体拉开,另一只手顺着脖颈的纹身拉开我的衣领,大片的光华夺目的纹身暴露了出来。我眼角泛红,剧烈挣扎,不敢去看他,“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探过身吻上来,我即使过了两年那吻的感觉依旧令人熟悉和沉迷,唇齿相伴的柔软和温存令人恍惚,他上前一步压着我的手,把我按倒在床上,吻开始变得深入和霸道,我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占有欲,千髓将这种感觉不断放大并传递给我,我的眼眶渐渐湿润,喉间不时有甜腻的呻吟顺着两人的唇齿间溢出来。
    待这个吻结束,我已经是半缺氧的状态,迷蒙着泪眼软在床上,不知何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莫青舲扯开了大半,那些像是活的一般布满全身的线条展现在莫青舲的眼前,那枫树的图案随着我的喘息而更加生动。
    在莫青舲灼热的目光下,我羞涩的扯住那些大氅的衣服,抱住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小团,心中竟然有想哭的冲动。
    “我迟早要灭了苗疆。”他的声音冷的像是挂了霜。
    我心头一跳,想到灵优不由得脱口而出,“不要。”
    莫青舲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
    我从他身下爬起来,“他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莫青舲挑眉,卡住我的下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说他还只是孩子?”
    我被他问的有些哑口,无奈扳不过他的手指,也只得瞪他,“反正不许你伤害他。”
    “那个叫灵优的碰过你吧,他就那么好?他那么好为什么还要逃出来?”他伏到我身上咬耳朵,“听说你治好了他的病,他却给你下了蛊?真是恩将仇报,没良心的狼崽子!”
    “不许你这么说!你知道那孩子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你看过灵优吃饭吗……灵优……”
    我感到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我一下子爬倒在了莫青舲的腿上,身下的裤子被一把拽开,我心中感到不妙。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直接落到了屁股上。
    我先是一愣,不敢相信他竟会这么惩罚我,然后感到的是屈辱和疼痛,我不由得惨叫一声,屁股上是火辣辣的疼,我转头看他。
    “我是没见过!”他冷眼看着我,眼中是万年不化的坚冰,“可是他竟然敢在我的东西上做手脚,而你还在包庇他。”
    又是两声脆响,我疼得呻吟出声,哀哀的叫道:“别打了,好疼!”
    “我看你连一丝悔改之意都没有。”
    又是几下,莫青舲如同以往一样没有一点手软,屁股被打得有些红肿起来,我觉得无尽的委屈,抱着他的膝盖哭的可怜。
    莫青舲没有一丝怜悯的意思,每次惩罚只要我服个软,落下几滴泪,他总会心软下来,可是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巴掌一下下落下来,落在满是掌印的雪白臀瓣上,莫青舲锁紧了眉头,身下的人哭的委屈极了,本不该是这样,他本想这次好好珍惜他,可是不知为何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求你……别打了……是我错了……”我抽噎着认错。
    “哪里错了?”头顶是他如冰如霜的声音。
    我挣扎着爬起来,含着泪去亲吻他的嘴角,“不该逃走……”
    “还有呢?”
    “不该让自己身中千髓,不该包庇灵优……”
    “你不是很清楚吗?”莫青舲挑眉。
    我心中抖了抖,怎么感觉这一次他越来越生气。
    我撇撇嘴,从他身上爬下来,想想就委屈眼泪流下来,“你到底要我怎样?错也认了,打也挨了,人也在这了,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我破怪破摔的往床上一躺,不料碰到了红肿的屁股疼得直吸冷气赶紧,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反正被你抓回来了,我也打不过你,是打是操随你!”
    裤子被扒下来,我把头闷在被子里,不出声也不动弹。
    身前的性器被一把握住,本就因千髓发作而格外敏感的身体,不由得抖了抖,弓起了身子,愉悦的呻吟被我卡在喉咙里,若是这样就妥协了,我也太没骨气了。
    可惜下一秒的我的骨气就没了,莫青舲的另一只手抚上红肿的臀瓣,用力揉捏,疼痛和欢愉一下子冲出喉咙,我痛苦的想要逃跑,却被牢牢固定住腰身。
    莫青舲游刃有余的问道:“你不是说要随我吗?”
    “青舲……青舲……”我难耐的叫着他的名字,理智几乎断线。
    “惊蝶,我不会放过灵优,也不会放过你。”他的声音像是把我钉在了原地,心像是沉向谷底,冷的如冰如霜。
    不知过了多久,这样的折磨终于结束,而我早已涕泪横流,只剩下求饶的份。
    放开虚软的腰,莫青舲不由分说的将我翻过来,挤进两腿之前,我的脊梁靠在墙上,被逼的无路可退。
    “青舲……”我哭的眼角通红,眼前只剩下这个给予我欢愉与痛苦的人。
    他却不理睬,手指贴着脊柱抚上来,我喘得面红耳赤,只得微微躬身,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掩饰眼中骇人的情欲。
    而身体像是着了魔,渴望而火热。那些被刻入骨肉里的感觉熟稔鲜活,那些昔日熟悉的欢愉被无线放大。四肢像是脱离的大脑的控制,自顾自的缠了上去,圈住他的脖子,将臀部抬高,他顺着腰背弯曲和臀线下滑在入口处流连。
    “嗯啊……青舲……哈啊……进来……”理智近乎完全崩盘,我呼喊着,那是最原始的渴望。
    莫青舲像是享受着我难得的热情如火,他将我的身体打开,手指在入口处留恋,“自己上来,我就原谅你。”
    “原谅我……”我喃喃道。缓缓的单手圈住自己向上反折的双腿,一手缓缓的开拓甬道,紧闭的小穴因为太久没有使用过所以进展缓慢。
    莫青舲似乎是嫌我速度太慢,伸出一根手指挤进来了还只能进入两根手指的甬道。
    “嗯啊……”我闷哼一声,撤出了手指,抬起雾蒙蒙的眼看到他眼中迷惑。
    “这么紧?”
    我点点头,“除了你知道的,没有了……”
    “那个中毒的男人也没有?”
    “没有……”
    第一个吻,缓缓的落在唇瓣,他的手指接替了我笨拙的手指。接吻的空档,我亲亲他的眼角,“你对我太严苛了……”
    “惊蝶……从今往后只有我,只有我……”最终他将他的情欲托付给那条狭窄的甬道。
    轻轻地几乎为不可闻,我听到他在我的耳边说道:“留下来陪我……我不想在这里一个人……”
    “嗯……疼……有人愿意……一直在你身边……你却赶走了她……嗯啊……啊……”
    “我只想得到你……”
    “嗯嗯啊……快点……还……要……好棒……”情欲冲破了理智,那些羞于出口的话从喉咙里满溢出来。
    我像是失去了方向和船桨的泛舟者,任凭那些疯狂的海浪将我托付至悬崖瀑布,一泻而下。
    在失神的余韵中,那些理智有找回了那具迷失的身体,眼睛干涸的难受,欲哭无泪。而这只是一瞬的清明,那些强烈的欢愉又将一切推进欲望的深渊之中。
    肢体的交缠,口中的荒淫,神态的迷蒙,精神的沉沦。那些混乱却统一的东西汇聚成辉煌的乐曲,将人推下高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