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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作者: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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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甚至白净的不像话,一双点漆眸眯起来,眼底一对卧蚕便显得可爱又和气,只是站在那里,落落大方的气质便提了上去。
完全不一样了。
那首玩笑冯家小姐体胖的诗,此刻确实全然“不应景”了。
“冯小姐说的是。”寂静中,一名少年人忽然出声,“祖父当时一时兴起,无意冒犯了冯小姐,后也当众承认了过失,按理来说此事早已被揭过,此际却又被人提起,却不知这两位公子是出于何种心态?”
这是刘统勋的孙子、刘墉之子刘鐶之。
刘墉无子,刘鐶之是早年从旁支过继而来的,但因争气出色,很得刘墉喜爱重视。
此际他说出这番话来,显然是不悦早年祖父因此而受到皇帝处罚之事再次被人掀出来。
汪黎隽和袁池的脸色顿时不大好了,尤其是最先提起此事的汪黎隽。
袁池一张嘴皮子溜极,不过尴尬了一瞬便笑言道:“瞧瞧我这张嘴,净知道胡言乱语,哈哈哈……刘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千万别同我一般计较才是啊!”
刘家也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刘鐶之听罢却笑着摇头,与他说道:“我觉得袁公子似乎更应当向冯小姐赔不是。”
袁池脸色一僵,看向冯霁雯,那脸色好比是吃了苍蝇一般。
他知道福康安最是厌恶冯霁雯,他可不像才刚攀上这棵大树,就去触他的眉头。
可刘鐶之这话却又让他没法儿反驳。
此刻他真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刮子,让自己嘴贱!
他恨恨地看了汪黎隽一眼。
若非是他,自个儿又岂会接上那么一句话。
四下气氛有着一瞬间的凝固,袁池迟迟无法开口。
冯霁雯就站在那里,表情正如她方才所言那般“不痛不痒”,倒像是个局外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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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谢谢【18210963308】打赏的礼物~其实写到这里的时候,想到蛮多的,比如流言偏见和排挤这种情绪,真的可以杀人于无形,最近看的几部漫画,复仇高中之类,确实挺沉重的。哎,现象太多无法控制,就从我们自身做起吧,不要用带有偏见的眼光去看待甚至排挤一个根本不了解的人~
055 香山枫会(八)
福康安皱着眉,只觉得有她在的地方永远没办法清静下来。
“诸位消消气,香山枫会历来是赏景品文,切磋文采的聚会,大家多是旧识,彼此之间何必如此较真呢?”金溶月打着圆场道:“纵是再不济,也请诸位给溶月一个薄面,不要将这好好的诗会闹的如此不愉快。”
她此般开了口,福康安也不愿见她从中作难,唯有道:“袁池,向她赔不是!”
得了他的话,袁池唯有硬着头皮笑了两声,看向冯霁雯道:“冯小姐,你瞧我这一时嘴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实在是对不住了。还望冯小姐海涵一二。”
“冯小姐——”金溶月看向冯霁雯,面上始终挂着平静疏远的笑意:“请落座吧。”
冯霁雯见状眸中闪过一丝嘲讽。
当真可笑,道歉了她就必须要接受么?
对上金溶月的眼睛,她微微一笑。
“不必坐了,劳烦备纸墨来。”原本确实打算自罚一杯了事的,可如今她却改主意了。
都欺负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若还什么反应都没有,那同死人何异。
金溶月听罢没有惊讶,十分从容地抬手示意侍童奉上纸墨。
四下又重新躁动起来,间以低低的取笑声。
这还是没能受得了激将法啊。
和往年一样自罚一杯果酒,好歹给自己留张脸不好吗?
“方才瞧着那说话的冷静劲儿,还以为是改了性子呢……嘿嘿,不过咱们今个儿这趟,可真没白来。”伊江阿吃了口热茶,哈哈笑道:“应当拉和琳一道儿来的,这么精彩的一出戏,错过当真可惜。”
和珅未有理会他,只一双眼睛凝在了冯霁雯铺纸、蘸墨的动作上。
动作一气呵成,熟练中自有一股气场在。
和珅微微眯起了眼睛来,原本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群幼稚的孩子间枯燥乏味的小打小闹的他,竟隐隐对接下来的事情产生了一丝期待。
“冯小姐这是要干嘛,同福三爷一样比书法吗?”
四下躁动着,冯霁雯恍若未闻一般,挥毫落字。
她写字时精神极集中,眼睫轻垂,神态一派平和,随着笔画而动的手腕白皙纤弱,仿佛还不如手中的笔杆子来的硬实,然她笔下却转的极快,丝毫未有停顿——
见她下笔如此‘随意’,仿佛完全没有用心一般,已有人开始嗤笑了起来。
“写的这样快,该不是在胡写胡画吧?”
“如此倒也干脆,磨磨唧唧的到头来也写不出个所以然来,才是最丢人的呢。”章佳吉毓冷笑着说道:“可自取其辱,不正是她一贯的作风么?”
远远的众人看不清,也跟着笑起来。
丁子昱的面容却越来越震惊,一双眼睛越来越亮。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于一位十几岁的小姑娘之手……
小仙不自觉地就将腰板儿挺直了些,底气也随之上来了。
姑娘的字写得向来好看,而且这还不是姑娘平日里练得最多的那一种呢!
在多数人的耻笑中,冯霁雯的速度忽然缓了下来,轻轻一顿之后提上最后一勾。
“快快将冯小姐的大作拿起来,让我等观瞻膜拜啊。”一直在一旁没有过多地掺和起来的于敏中之子于齐贤笑着说道。
他与冯霁雯素无交集,却也多番听闻她的恶名,眼下见状,不由也被勾起了几分玩心来。
他一开口,便是一帮人跟着起哄催促。
侍童还未见过这样不友爱的情形,小小的年纪已被吓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最后还是拿目光请示了金溶月,得见她点头之后,复才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冯霁雯轻轻地将镇纸移开,示意他取走。
侍童却在她桌前呆立了一下,继而神色有些怔怔地将那洋洋洒洒写满了半壁的宣纸提起。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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