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页
傅岩逍“腾”地蹦了起来,“那何宝山要是当真这般无耻下作,我绝饶不了他!”她平生最恨欺凌妇孺的人渣,一听得赵思尧分析何宝山居然是存了这份心思,当下就怒火如潮。
赵大头这次倒是没有趁机取笑她。“如果何宝山存了这份心思,按他的行事风格,必定会选一个上好的得手机会,贝府守护再森严,也会有松懈的时候,更不用现在离你们成亲之期尚有两个多月。狮子都会打瞌睡的,如果你还是这样被动地防守不出击,到时一旦出了事,可就是无法挽回了!”
贝凝嫣被夜袭妍儿受惊 傅岩逍痛殴何宝山
月黑风高夜,放火杀人天。在傅岩逍与贝凝嫣订亲后的一个月,四月初五,江南入梅,整日里天气都是闷闷的,不单止人一个个神情颓靡提不起精神来,就连河边嫩绿的垂柳,池塘里青翠欲滴的荷叶,也像是精神不振般搭拉着轻垂下来。白日里只有知了是精气神十足,晚上就只有青蛙欢奏夜曲。平日里守卫森严的贝府,也似乎松懈了下来,护院们大都躲懒,避到清凉的地方舒服打个盹过夜去了。白日里那火炉般的气温,可值夜班的人没有好觉可睡。
贝凝嫣一直居住的听雨轩,也是一片宁静。白日里放置在房中的冰块早早撤了下去,只是怕妍儿体弱容易受凉。但撤去了冰块,慢慢房间里又闷热起来,妍儿睡得不甚安稳,奶娘年纪大便先去睡了,剩两个丫环在外间侍候着。由于天气过热,贝凝嫣只在贴身肚兜外披了件月白纱衣,娇美身段若隐若现,随着她的每一个呼吸起伏,发育良好的身段更显诱人。夜空中月牙儿也隐入乌云中,整个贝府,除了偶尔巡夜的护院走路和低声交谈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动静。
迷迷糊糊中,贝凝嫣似乎听得房门开启的吱呀声,略显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以为是丫环起夜,也没多加在意,只转了下身,又沉沉睡去。
突然身体被人压住,一双手胡乱撕扯着她身上的纱衣与肚兜,更是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揉捏不停。当下惊醒了过来!拼命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太过强烈的恐惧使她忘记了呼救。正在挣扎间,只听压在她身上的人低低喘息着,“凝嫣表妹,我劝你你乖乖地不要出声,顺着点本大爷,如果你还想要那个小杂种的命的话。”
贝凝嫣一窒,是何宝山,那个一直垂涎她美色,整日一有机会就会动手动脚轻薄她的表兄。妍儿,妍儿没有事吧?!她急急避开凑过来的何宝山的嘴,拧转脸看睡在身侧的女儿。泪水一直流个不停,没有办法出声音,只是泪水似乎不能止住一般。她柔弱无力的推抵,只不过是更加让两人身体紧贴,激得何宝山欲火高涨,急急地撑起身子要扯开裤子。
贝凝嫣像是终于清醒,趁着他撑起身子忙着解裤子的时机,使劲全力一把将他推开,迅速地抱着妍儿直躲进床的里侧。这才开嗓子喊“救命啊!”妍儿被她突然的大喊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紧接着也放声大哭起来。
何宝山猝不及防地被她猛一推跌下床来,顿时欲火加上怒火,当下爬起来扑向贝凝嫣,狞笑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我就先把这小杂种给处理了。”却是劈手夺过妍儿,随手往床上狠狠摔了下去!贝凝嫣惊呼一声,却是敌不过他的气力,妍儿被狠摔在床上,只听“砰”的一声沉闷响声,像是撞到床柱,哭声立即没了。
贝凝嫣死命往妍儿的方向摸索过去,却被何宝山拖进怀里。忧心着妍儿的情况,素来柔弱贝凝嫣不知道从哪得来的力气,拼命地手脚并用踹打着何宝山,“放开我放开我!”
何宝山哪里想得到平时弱不禁风的贝凝嫣这么有力气,登时手忙脚乱,脸上被抓了几道,而且拼命乱蹬的贝凝嫣,又意外地踹到他的命根子,他疼得脸色发青,也发了狠,挥手就是一巴掌,也顾不上欲火焚身,只往贝凝嫣劈头盖脸的打过去。
从他潜入房中,直到把贝凝嫣打得无力招架只抱头蜷缩成一团,也不过是几分钟时间,只听到房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外面的人喘着粗气提着灯闯了进来。他心里“咯噔”一下,就着来人手中的昏暗不明的灯一看,居然是傅岩逍!他怎么会在这里!
傅岩逍看他跨骑在贝凝嫣身上,心里火气直冒,劈手就将手中的灯砸了过来。人也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何宝山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欺身上前的傅岩逍双手扼住脖子硬生生从贝凝嫣身上拖了下来。
何宝山刚才惊吓过度,被傅岩逍扼住喉咙,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使劲地要掰开傅岩逍的手。不过傅岩逍本来也不打算是掐死他,把他拖下床来,就松了手,何宝山刚直起腰拼命喘气,傅岩逍的拳头也到了。一下把他打得退了两步,傅岩逍踏前一步冲过去,两人便扭打在一起。
贝凝嫣在傅岩逍把何宝山从她身上拖下去的时候,心中松了一口气,忍痛缓缓爬向妍儿,把傅岩逍刚开劈手砸过来的气死风灯提着,灯光下,妍儿额头被撞得青肿了一大块,小脸发紫,呼吸急促。她手忙脚乱地掐着妍儿人中,不住声地喊,“妍儿,妍儿,快醒醒啊,你别吓娘啊!”小妍儿却依然是唤不醒。
她一下子慌乱了起来,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衣衫不整上半身几近□。看唤不醒妍儿,便转过来一迭声地喊傅岩逍。“岩逍,岩逍,妍儿晕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