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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太子妃(重生) 第21节

      嘉宁公主已经插好了花,方芙与祁纨凑过去看了会儿,又来看乔琬的。
    “怎么你倒烦闷起来了?”祁纨虽不耐烦这些,但是眼光不错,此时一眼看穿了乔琬的心境。
    嘉宁公主看了看,只说:“在屋里终究是无趣,对了婠婠,我还给你带了件礼。”
    “没年没节的,怎么送起礼来?”
    嘉宁公主让身边的宫人去拿,不多时,那宫人竟是捧了一方宝剑进来。
    那剑上有着精美的玉剑格,剑鞘上还镶嵌着宝石。
    几人都有些惊奇起来。
    嘉宁公主笑道:“没有开刃,你拿着顽吧。”
    乔琬接了剑,并不沉手,掣开龙夔环护的剑鞘一看,确是没开刃的一痕秋霜。
    祁纨看着甚是喜爱,抢着问了:“公主,你怎么想起来给婠婠送剑?要论起来,舞剑我最在行。”
    “是太子哥哥送的,”嘉宁公主看向乔琬,“听说你想和霜清学剑?”
    乔琬握着剑柄,正想着前世执剑砍杀沈昱的旧事,闻言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战栗。
    原来,霜清竟将府中之事都禀告给东宫了么?
    作者有话说:
    婠婠:领导已经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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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康公主是她自己颜控发言,她的话不代表作者立场,本文其他角色也是如此(一些求生欲)
    第21章 画楼空
    嘉宁公主一笑,握着乔琬的手归剑入鞘:“婠婠为何惊讶,若有要事,也可让霜清联系东宫。”
    乔琬镇定下来,确该如此,自己本就是为东宫做事,如何这般矫情起来?
    “你若不喜欢霜清事事都向东宫禀告,与她说了便是,太子哥哥不会责怪。”嘉宁公主把剑交还宫人,让她一会儿送去给宣宁侯府的仆妇收起。
    乔琬觉得嘉宁公主闹出送剑这一出,似乎只是为了暗示她霜清与清佩姑姑与东宫联系之事,一时没有了言语。
    祁纨本来还想给她们看看自己这几日和兄长习剑的成果,一听是太子送的礼,自然是不敢多言。
    方芙也假作没有听到那些官司,只道:“婠婠,你还插花吗?”
    乔琬回过神来,心绪已平复几分。她觉得自己应当更沉稳些,便应道:“自然是要做完。”
    都说器以载道,乔琬又重新选了花器与花枝。主位是南蛇藤,客位是蔷薇,插在竹筒里,亦有疏密亦有鲜妍。
    三位友人在一旁弈棋闲聊,见她插好了花,聚过来一观。
    嘉宁公主细细看了,笑道:“倒也好。我让人带回去,当个回礼。”
    乔琬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忙道:“我意趣浅薄,要叫人笑的。”
    “无妨,你诚心做的,便是有你的可爱之处。”
    方芙也想了想道:“确实与往日不同,都说花道寄情,你如今又成熟了些。”
    乔琬想不起自己少年时所喜的花道,总归是花果锦簇、鲜妍浪漫吧,终是如自己当时一无所知的喜乐一般。
    几人说说笑笑,又回了园中燕集之处。
    德康公主早已不见了影踪,淑宁县主说她回宫去了。
    嘉宁公主有些不悦,此时有宫人在她身边轻声禀告了几句,她才道:“我知晓了。”
    萧氏见乔琬回来,便招手让她过去。宗妇们依旧言笑晏晏,想来是相谈甚欢,乔琬也知她及笄礼一事的嘉宾怕是谈妥了。
    天色不早,众人便是要告退了。乔琬与母亲等人缓步往外走时,瞧见了刘妧。只见她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哪怕被察觉了,依旧没有回转目光。
    乔琬不明所以。
    然后,她见刘妧对自己露出了一笑。那笑是带着善意的,但是只见其苦,不见其乐。
    **
    众人散了,嘉宁公主便同长公主往主院去了。
    进了屋,就见一人负手站在桌前,正细细看那乔琬插的筒花。
    嘉宁公主笑了:“哥哥,你既来了,为什么不随我去见她?”
    太子与长公主见了礼,才回道:“倒不必吓她。我吩咐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嘉宁公主道:“那自然也是吓到她了,你为何要我提醒她这个?”
    荣谌道:“总归是要慢慢学着一些,待她入了宫,我怕是不能时时护着。”
    长公主闻言便笑了:“你倒是有心,当初听说你求旨赐婚,倒才真是吓着我了。你祖母被你气倒好一阵子,你若是不能好好待婠婠,可真是白白闹了这一通。”
    荣谌赔罪道:“定不辜负此番。”
    嘉宁公主坐下,接了侍女的茶,好奇道:“哥哥,二哥是真的想求娶刘妧吗?”
    长公主却接话道:“怕是惠妃的意思,你二哥也乐意得很。”
    嘉宁公主想起之前德康公主的行径,有些好笑道:“我们家里,各个都是爱美人的。惠妃娘娘乐意,我看二哥和德康可不见得。”
    长公主一向与中宫要好,待太子与嘉宁公主也是极亲近的,此时说话竟也没个遮拦:“有刘阁老这门好亲,他捏着鼻子也会乐意。”
    **
    回宫的车架上,德康公主有些恹恹地摆弄着手里的披帛:“说好的让我出宫半日,这才一会儿呢。”
    一旁穿着月白云纹提花道袍的清俊少年正在闭目养神,闻言看向她:“若是再待一会儿,岂不是要惹出更多事来。”
    德康公主撅了撅嘴:“怎么,怕我搅了你的婚事?我又没说什么……”
    二皇子荣谨皱眉道:“什么婚事,八字没有一撇呢,你从哪里听来的?”
    “不是都传遍了么,”德康公主道,“我还知道从前就说是东宫属意那刘妧,如今倒好,可是轮到你了。怎么,那刘妧是什么享誉玉京的贵女吗?我看不过如此。”
    “她有几分才名,你不必如此说。”
    德康公主不依不饶道:“才名看得见摸得着吗?难道你每日不见着她,只见着她写的诗?那娶了她的诗集岂不是更合意。”
    荣谨无奈道:“我几时说过要娶她,我看倒是有人忙不迭往你身边递消息,回去好叫母亲查一查。”
    “做什么来查我,”德康公主气得锤座,“我闷死了,才听几句闲话罢了。”
    二皇子并不理会她发脾气,又坐了片刻,他突然问道:“今日筵席上有一位穿着泥金石榴裙的女郎,我瞧着甚是面熟,你可知是谁?”
    德康公主正在兀自生气,但闻言还是想了想:“我没见着穿石榴裙的女郎,你在哪里看着的?”
    二皇子不愿再多言,只道:“今日是母妃让我去接你回宫的,你这些天可仔细些,别再胡闹。”
    德康公主这才偃旗息鼓,嘟嘟囔囔道:“要我说,那个柔安县主可比刘妧美多了。哥哥,你又输给太子啦。”
    **
    清和宴结束后,京中就有些在筵席相看上女郎的贵宦人家,请了相熟的夫人做冰人上门。
    乔琬并不在意这些,只与家中准备着要过重五节了。
    院子里的丫鬟们都拿来彩线做百索,多做一些,人人都有的分。家里也需采买些紫苏、菖蒲、覆道艾,还有各色香糖果子、葵榴画扇等。
    待到了五月,就更热闹些,大街小巷都卖起巧棕、五色水团、时果,还有桃、柳、榴花,亦有五色瘟纸、天师画像。
    这日,见天在外瞎跑的老三乔琰给妹妹递了话进来,说是延平郡王府上请了冰人,求娶英国公家的女儿。
    乔琬倒是怔了,这又与前世不同。
    前世这一年她并未参加清和宴,后来自己与康平伯府上定了亲,更是毋需参加。而祁纨虽去了清和宴,但并没有被宗室上门求亲这一出。
    延平郡王,延平郡王……
    乔琬努力思索这家人可有什么过人之处,但回忆起来竟是与那捅了娄子的承德郡王差不多。如今还撑着些门庭,若不好好经营,再往下降爵就快养不起一大家子人了。
    英国公府如今也大抵如此,但祁家兄弟一文一武,还是十分上进。祁纨是断不愿拿嫁妆去贴补这样无用的宗室人家的。
    但也不知这延平郡王世子才貌、人品如何?倒是怕骗的了爱俏的女郎。
    翌日一早,乔琰得了妹妹探寻的嘱托,却是笑道:“英国公家的大哥与咱们大哥交好,待我听说时,他们早就去细细查了。这延平郡王府如今只剩下个花架子,那世子也是个花架子,瞧着生得倒俊俏,却是个眠花宿柳、惹草招风的……”
    “几位哥哥把他从红袖招里拉出来问话,登时就吓得不行,抖得像个小鸡仔似的。我和七殿下在对面楼上看热闹,七殿下笑得差点把茶都喷了。”
    乔琬听了直皱眉:“你带七殿下去了花街看热闹?”
    乔琰一听,顿时脚底抹油:“时候不早,我要出门去了,这件事你就别担心了……”
    屋里的丫鬟们都笑起来,忙过来安慰乔琬。
    又过了几日,再没了消息,乔琬才堪堪放下心来。
    到了端阳这一日,宫中也赐下了百索、镂金花朵、巧棕、艾虎、纱匹、灵符、夏橘等。东宫还另送了些香袋、纸鸢、佩兰和菖蒲酒,都是些实用之物。
    乔琬簪了榴花,系着百索,胸前佩着赤灵符,干脆又戴上东宫送来的香袋,命疏影拿上纸鸢出门。
    家中的兄弟今天约了出门打马球、射柳,乔琬也与好友约了出去放纸鸢、看龙舟。
    今日的玉京甚是热闹,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悬着艾叶蒲草,讲究些的还贴了天师画像,周围配上染色菖蒲。
    乔琬与兄长、好友一同去了马球场,几家兄长打马球去了,女郎们便在附近放纸鸢,等着午后一起去看龙舟。
    方芙见了乔琬的纸鸢,拿起来反复看了看:“你怎么带了这么多,做的倒精巧,样式也好看。”
    “是太子送来的,我想着留在库房里,不如拿出来顽,才叫物尽其用。”乔琬自己挑了个七连蝴蝶的。
    祁纨放下自己的,也到乔琬这里挑拣起来,突然笑道:“哎呀,这又是凤凰又是鸳鸯又是美人的,我们都不配放呢。你干脆全拴在一起,自己一块儿放了吧。”
    乔琬今日见着她,还不敢细问郡王府求亲一时,怕她烦闷。如今看她还会打趣,便知没有大事,不禁也促狭道:“我看这鸳鸯适合你,旁边球场上可都是贵宦才俊,你的风筝掉下来缠上了谁,可不就是正正好?”
    祁纨伸手就要锤她:“婠婠,你可真是变坏了……”
    方芙忙拦住:“别打别打,可别打坏了太子妃娘娘,会被东宫怪罪呢……”
    放了纸鸢,分过巧棕,下午众人又去看龙舟。热热闹闹、锣鼓喧天,直到天色晚了才散去,甚是尽兴。
    晚间家里治了席,为了让几位教仪松快些,她们的筵席是送去各自院里的。乔琬还分了东宫送来的菖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