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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钧哥的目光轻轻一扫,他们竟是纷纷后退一步,连手都抖了起来。
    一群废物。钧哥冷冷地想道。还不如他的那些臭弟弟们。
    钧哥的臭弟弟们虽然摆烂,脑子里拍拍还能听见海浪的声音,但他们到底勇气十足。即使被钧哥的兄爱铁拳从小教育到大,他们的内心也从不服输。即便每一次在大哥爱的教育下痛哭流涕,但他们从不改变。
    他们错了,但,下次还敢。
    然而这群废物,他们连敢都不敢。
    就这,就这还是边关军营的士兵?
    在钧哥出现在这里的那刻,他的感知已是在眨眼之间扫过了方圆几百里。他看见营中来往的士兵,看到营后百里的城池,营前百里的大草原。
    那是片一望无际的草原。钧哥看过大禹的山水地图,从未见过那草原中的地势,显然那不是属于大禹的地界。
    这里,是大禹西北边境。钧哥从那刻起就意识到,他在一息间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有大禹几大重兵驻守的边境。
    根据钧哥的记忆,西北有着几大军营,其主将都是朝中最为厉害的大将军,其中包括那位在感情上脑子不大正常的霸道三皇叔。
    他们每一个都是父皇的亲信。每一次他们回皇城述职之时,父皇都会主动叫来钧哥与他们相见。
    钧哥认得他们,自然也熟知这几位大将的作风。先不提他们私下如何,光说在正事上的态度,他们那绝对能称得上靠谱。
    至少,这等在军营花天酒地之事,那几位大将是绝对不可能做出的。
    再说这军营的规模。钧哥粗粗一看,这军营上下大约仅有千人。而那几位大将的麾下少说也有上万的战士,各个都是战场上的好手,吃苦耐劳不在话下,绝对不可能是这些连站岗守卫都不见站相的软骨鬼。
    若是换作任何一个大将的下属,在钧哥出现的一瞬间,他们就已经扑了过来。即便实力不济,也绝不会后退一步。
    这是他们的职责,没有上属的放令决不让无关之人踏进军营重地的职责。
    而这些软骨鬼呢?在钧哥的眼里,他们只配一种形容,那就是贪生怕死之徒。
    啧。
    难以置信,他大禹竟然还会有如此没用的军营存在。难怪父皇要让他来巡视,估计是想让他亲自看一看在大禹繁华的表象之下还藏着怎样的垃圾。
    就是这了。钧哥认出,这里定是那个让他的菠菜备受委屈的垃圾巡戊营。
    可惜的是垃圾从不会承认自己是垃圾,就像是面前这群怕死的鼠辈。
    他们一个个都在钧哥的凝视下瑟瑟发抖,明明手上拿着武器也好似赤手空拳之样。钧哥不过是小小的往前一步,他们竟是连连后退三步。
    更甚的是,他们后退也就罢了,嘴上还要放着什么莫要再动,不然他们就不客气了的狠话。
    真真是个屁话。就这一个个软腿的样子,别说是钧哥了,就算是住菠菜家隔壁还在流鼻涕的萝卜头碰上了都不会害怕一下。
    钧哥懒得废话,抬手一个呼吸后,面前的软脚虾们便已是倒地不起,连呼救都未来得及发出一道。
    哼,果真是一群废物。钧哥不再分给他们半丝眼神,转头便是一脚踹开了紧闭的院门。
    歌舞的靡靡之音倾泻而出,钧哥迈入一看——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里面果真都是军营中的重权之人,看那衣甲的样子不仅有主将在此,就连营中的副将和其他小将都聚集于此。在这本该用于议事的军营重地,他们,竟是在花天酒地,连衣甲都是松松垮垮,有的还已经脱了大半。
    再一看,那屋中,竟然还有个穿着薄纱的少女。她的香肩半露,脚踩舞步,半点都未踩上鼓点的舞步。她的舞姿很拉,但她的脸蛋很美,如林妹妹一般柔嫩而优雅如青莲般的素美。
    她在努力舞动着自己的娇躯,似是在讨好那些坐在案中的男人们。这是不得已的讨好,连傻子都能看出她的不情不愿。但那些该死的臭男人们却仿佛看不到,各个拿着酒杯畅饮不说,还要对她的身材品头论足。
    可恶!这群该死的混蛋!少女的眼里含着泪,泪里闪烁着的都是屈辱。
    她的舞姿是娇柔的,但她内心的大火却是熊熊的。她在等,在等一个机会,将这群王八蛋碎尸万断的机会。
    而现在,机会来了。
    一个男人闯了进来,气势汹汹。
    少女偷摸一看。哦呼,还是个惊天大帅哥。
    跟她在这里认识的好朋友一样让姑娘看了就忍不住心生动荡。
    来人正是钧哥,是看到屋内之样而越发生气的钧哥。这是浪荡,不该出现在军营这等严肃之地的浪荡。
    他的面色低沉,杀气已是按捺不住。
    可屋内之人却不觉自己有什么错误,见钧哥闯入,一个个愣了半晌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边怒斥着来者何人,一边摸索着在他们喝酒时不知扔到哪去的武器。
    钧哥见状更是不悦,道,“这,是军营。”
    主座上的人一听,笑了,“好啊,你也知道这是军营,竟还敢擅闯?你可知这该当何罪?”
    钧哥岂管何罪?身为太子,又身负巡视之责,他有权去任何军营,便是营中某些仅有主将下令才能进入的重地,他都可以随意进入。
    若有人阻拦,便是抗旨。
    钧哥不欲与之辩论,只道,“军营禁酒,禁歌舞。”
    “那又如何?”那人笑道,“这里是巡戊营,而我,是主将。而你?”
    他显然已是喝醉,脸上带着酗酒后的通红,说起话来也是嚣张得很,“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如何进来。但我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地盘,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听老子的。”
    “老子想喝酒就喝酒,想睡女人就睡。”说着他向少女勾了勾手指。见少女低着头不动,他还冷笑一声,大手一伸抓住了少女的腰带,愣是将她给硬拽了过去。
    少女鼻子一揪,满脸都是嫌弃。
    可那人酒精上头,已是什么都不在乎,挑起少女的下巴,邪邪一笑,“你说是吗?青儿。”
    青儿、青儿没说话,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面前的傻逼睁大了眼。青儿低头一看,好家伙,傻逼的颈间竟是已染上了一线猩红。
    而他的身边,则站在方才还在门口的帅哥。再一看,这帅哥腰间的剑不知何时已是出鞘,正被握在他的手中,剑光亮而锋利,仅有一边的刃间染着一丝红。
    那道红艳丽无比,和那傻逼此时颈间溢出的一样,正顺着剑锋滚落而下。
    滴答,滴答。
    一下一下,好像清脆的银铃,又好像小鹿灵动的脚步,敲击在少女的心上。
    喔,这,这就是——
    少女登时眼眶一热。
    这就是传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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