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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的人倒是多,却无一人提封宁徽职位的事。
    文雪音抬手扶了下发间的雪玉簪子,秋棠道:“该不会是不想封,忌惮了?”
    “不会。”文雪音垂眸,“陛下继位以来一直被文臣压着,如今年岁渐长,自然要从文臣手里夺权,我猜是朝中的文臣不肯给宁徽放权,倒不干陛下的事。”
    秋棠顿了顿,夫人一口一个文臣,可朝中最大的文臣,就是夫人的爹爹,听夫人这么说,倒像是以后宁将军和老爷势必会水火不容一般。
    “宁徽似乎也不着急,只是闲等。”文雪音想起之前自己探到的将军府日常,来人说宁徽很少出门,多半的时间都耗在演武场。
    也不知他是胸有成竹,还是真不在意。
    褪下昨日灼红的嫁衣,文雪音便换上她惯穿的雪灰色裙衫,这身一群料子十分贴身柔软,齐胸的灰线下绣着一朵浅粉的芙蓉,她今日改梳妇人发髻,秋棠手巧,半点也没有削减她的少女之态,稍点两靥腮红,当真美艳如出水芙蓉一般。
    “夫人要去瞧将军吗?”秋棠出声。
    文雪音抬眼看了眼天外毒辣的日头,摇头。
    “去准备好东西,咱们今天中午吃炸芋丸子。”
    芋丸子便是将芋头擦好放水沉淀,将沉淀下来的那层淀粉裹在捏好的瘦肉丸子上,过油一炸,金黄酥脆、齿颊留香。
    只是文雪音素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秋棠意外她竟肯为了宁徽下厨。
    文雪音的厨艺还是在香山寺的时候学的,那时庙里吃的都是素斋饭,刚吃着还好,吃了三五个月她便觉得自己要疯了,背着庙里的和尚自己在院里搭了个小灶。
    好在她的房间远,在单独的一个院里十分清静,平时也没什么人来。
    文雪音不肯亏待自己,便偷偷让秋棠买了菜肉,自己琢磨着做饭吃。
    后来还被净业师兄抓到了,文雪音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定然逃不过抄经,谁知他只是怒着,终究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相反,自那日之后,文雪音的院子更清净了,除非她自己出去,否则绝不会有人来打扰她。
    淀粉是秋棠替她沉的,肉圆也是秋棠给她捏的,多年来文雪音在丞相府养成了习惯,吃食从不叫旁人经手。
    还不至午时,将军府忽然飘出一股肉香,蹲在阴凉处看兵书的副将潘明义抽了抽鼻子,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好香啊!这是谁在做饭?今儿府里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不但提前开饭,闻起来还这么香?
    刚吃完早饭没多久的潘明义肚子咕噜噜一声,不争气地饿了起来。
    他立马扔下兵书冲进了厨房,可厨房里空空如也,莫说吃的,连个冷馒头都没有。
    潘明义愣了愣,又可劲儿闻了闻,这才发现那香味的来源不是别处,而是......将军夫人的院子。
    潘明义吞了下口水,在迟疑自己要不要有失颜面地进去讨一碗出来,正打算着,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吓得他一个激灵。
    “站这儿干什么?”
    潘明义立即道:“将军!你闻这味道!香不香!香死了!”
    宁徽敛目,朝着自己清早出来的院子看去。
    驻足片刻,宁徽道:“我去吃饭。”
    “哎将军!?”潘明义看着撇下他就走的宁徽大为震撼。
    第12章
    炸肉丸的香气盈满一院子,却不是炸出来就好了这么简单,还要熬汤,掐了嫩尖的野菜和揪成薄片的面,添上两味当季时蔬熬汤,最后盛进大碗里。
    等做好时,文雪音才发现院里什么时候宁徽回来了。
    “过来吃饭。”她招呼一声,倒不像是刚进门的新妇,更像是多年的夫妻一般。
    宁徽还有些不自然,文雪音已然自如把卷上去的袖子放下来,一顿饭做完依然是不染纤尘,莫说煤灰,连多余的面粉都被蹭在胳膊上。
    宁徽被她眼中明媚的笑意看得有些晃眼,禁不住别开眼先进了屋,桌上已然摆好了两副筷子,以及两碗热腾腾的......
    他拿起筷子往里面拨,东西都认得,但是混在一起的吃法确实没有试过。
    这时文雪音才盈盈走入,道:“将军莫如尝尝,来京城一月,不知有没有想念行军路上的吃食。”
    宁徽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自打来京城以后,确实顿改往日习惯,锦衣玉食,但是那些菜肴再精致、再好味,都让宁徽觉得不习惯。
    他自幼离京,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好似让塞上习惯于狩猎撕咬的孤狼忽然去享用甜软的米粮,自然是可以果腹,但总是觉得差了些什么。
    在文雪音期待的目光下,宁徽尝了尝这碗奇奇怪怪的汤,而后舌尖被野菜纯正新鲜的口感惊艳,肉丸子炸得外酥里嫩,咬一口还有饱满的汁水溢出。
    简简单单甚至有些粗糙的一碗汤,却因为将每一味食材的优点都发挥到极致,也变得十分美味起来,暖烘烘又舒舒服服,甚至让宁徽瞬间想起有次行军途中,遇上大风,随身的东西都被沙子埋了,又是深夜,只好先择地暂避。
    所有人都饿得不行时,竟在戈壁上寻见一户人家,住的是对老夫妻,当时喝的面糊汤比今日的还要寡淡简陋,可在当时已然是最好的东西。
    文雪音眼尾勾起,见宁徽这模样就知道他是喜欢了,今日这心思算是没有白费。
    她也象征性地用了些,很快便放下筷子。
    宁徽注意到,询问:“你不喜欢?”
    文雪音摇头,“我自己做的东西,怎么会不喜欢,只是身子差,只能用这些,再多就会难受了。”
    原来只知道她身子差,却不知道差到这个份上,连饭都不能多吃。
    宁徽浅声道:“大夫怎么说?”
    文雪音摇摇头,扬起一抹笑,柔声道:“是长年累月坏了身子,只能慢慢养了。”
    “往后这些事就交给府上的厨子,不必由你操劳。”宁徽说完,自以为算周全,只管叫文雪音安心在后府养病,他这将军府原也不需要将军夫人亲自下厨。
    话刚说完,起身都要离去了,身后传来一道带着轻颤的问询。
    “你不喜欢?”
    宁徽一愣,回头就看见文雪音目中含着难过。
    “没想到我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她似是在极力忍着什么,因着动作不慎触碰到手腕,忽然细微地颤了一下。
    宁徽敏锐非常,没有多想就拉起文雪音的腕子看,只见上面红了一片,俨然是被烫的。
    想起方才在院子里,她一看见他就忙把袖子放下来的动作,宁徽喉间微哽,忽然有些心软。
    将军府新迁,用具倒是齐全,只是还没有细致到备下寻常会用到的膏药,且宁徽素来对小伤小痛不甚在意,自然忽略了这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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