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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幽怨起来。
    “那是我特地找人做的。”她拧眉,自带的闲愁因此散了几分,转为鲜明的恼意,看着倒是比方才要生动许多。
    宁徽面无表情地等着她还能再做出些什么,可这位娇贵人恼了就那么一会儿,忽又不恼了,眉心平缓展开,莞尔轻笑:“无妨,来日,送夫君一个更大的。”
    第11章
    送笼子是文雪音的什么癖好,宁徽不知,许是京中贵女都如此。
    不过这个女人胆子但是很大,这样也能泰然自若,只是不知......
    “夫君,合衾酒还没有饮。”文雪音又软软问了一声,歪着脑袋询问他的意思。
    寻常女子,成亲当夜会如她这般一口一个夫君地叫着吗?难道不是羞赧不能言,亦或是怯怯地害怕?
    难道他不在京中这十年,风气已然这般开放?
    不就是喝个酒,宁徽犹犹豫豫地在干什么?文雪音等了等没等到动静,蹙眉决定自己动作。
    丫鬟将装着玉酿的银壶放在桌上,文雪音起身握住银壶,泠泠酒水倾泻而出,斟满了两个杯子。
    “过来。”她道,口吻那样坚定而自然,叫宁徽都为之一愣,这是在叫他?
    紧跟着,她乌黑俏丽的杏目抬起,勾着眼角看他,显然是在叫他了。
    宁徽压着喉间的热意,暗觉自己好像不应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便应声走了过去,拿起了其中一盏酒杯,才道:“你我的婚事,想来都非你我情愿,又何必如此......”
    话没说完,他便清楚看见文雪音眸光一颤,含上几分泪光。
    她点了点头,“是的,文家不要我了,将军觉得我无用,也是情理之中。”
    一句话将宁徽后面想说的堵了个彻彻底底。
    他忍不住道:“文家究竟为何要让你嫁过来?”
    他含着审视的目光,不错过文雪音眼中的一点细微变化,想听听这位贵女能拿出什么理由来搪塞他。
    灯火扑朔,文雪音十指柔荑捻玩着银杯,缓缓开口:“丞相夫人容不下我,她想让我死。”
    “将军以为,那日的帕子,是我刻意为之的把戏吗?”文雪音抬眸与宁徽对视,“我阿娘留给我的很多东西都被她烧掉了,帕子不能再丢了。”
    女人说话的声音透着些微的发颤,像是明明很委屈,却又不肯轻易示人。
    “她觉得横竖我身子差,又素闻将军秉性暴戾,断定了我嫁过来便活不长久。我却觉得在将军府比在相府要安心许多,至少我今后可以安心吃饭,安心睡觉,不用提防时时有人要害我。”
    宁徽呼吸一顿,夜间席上文卓只在无人的时候跟他嘱咐过一句长女自幼受宠,性子娇纵,希望不要苛待她,怎么话从文雪音口中说出又是不同?
    “将军不愿同我饮合衾酒,不愿认我吗?”文雪音趴伏于桌面,小心翼翼地望着他,那模样委屈得好像宁徽说一句不认她,她就马上能哭出来一样。
    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以后可以慢慢查,眼下倒也不必因为这一杯酒绕那么多弯。
    宁徽抬手,正要将杯子里的酒酿饮下,腰间一轻,文雪音一把抱住了他。
    她个头只在他胸口,一手扯着宁徽抬起的袖子摇头:“合衾酒不是这样喝的。”
    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幽香又萦绕在宁徽鼻尖,和那帕子上的味道一样,幽香淡淡,却格外缠人。
    宁徽蹙眉没有说话,视线沉沉地压了下来。
    “要这样。”文雪音使了几分力气将宁徽的身子往下拉了拉,可是她哪里拉得动宁徽,最后还是宁徽迫于无奈迁就,弯了弯身子。
    于是文雪音这才将手臂搭上宁徽的臂弯,饮下自己杯中的酒。
    她是喝完了,宁徽却有些不大方便,他已然弯了身,总不能再低头屈就,于是宁徽当即果断地伸手一揽,托着文雪音细若无骨的腰肢抱了起来,这才抿了那口酒。
    果然是帝王御赐的甜酒,抿着还不知是什么味,转眼就散了,一点酒味都没留下。
    宁徽正欲将她放下来,侧目却见美人已然红了两靥,眸中水光更甚,气息不匀自然而然地枕在了他的肩上。
    “我不会喝酒。”她轻轻地说,“大夫不让我喝,但是今夜又不一样。”
    她的声音又糯又娇,既不过分甜软,也不显得妖媚,只是很好听,让人想一直听她说下去,哪怕是一些细碎的抱怨。
    两个人就这么贴着,宁徽只觉得那股缠人的香气越来越浓,好似一股烈性的酒香,让他心尖都开始迷乱起来。
    他断不能把人直接丢下去,于是耐着性子将她放到了床上,将要走时,那双白皙柔软的手指却又勾住他的手。
    文雪音委委屈屈的:“难道不歇在这里吗?新婚之夜,新郎竟不歇在新娘屋里吗?”
    宁徽深吸了口气,不及开口,就见文雪音卷着被子一骨碌往大床内侧一翻,弯起的眸中带着轻浅的笑意。
    “快吹了灯过来。”她催促,掌心摸了摸身旁空着的位置。
    屋里的灯一盏盏地灭了,只余一对盘龙绘凤的喜烛供在观音像两侧一点点燃着。
    秋棠一直在屋外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就差要把耳朵贴到门上去了,又不敢当着其他下人的面做得太过明显。
    这里面怎么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宁将军不会把她家夫人的嘴给捂住了罢?
    秋棠一边惶恐,却又不敢推门进去瞧,惴惴不安候到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时,里面才传出些轻微的响动,跟着将军便出来了。
    秋棠快速行了一礼,正要进去,只听耳边一声:“她还在睡。”
    秋棠眨了下眼,见宁徽离去了,才悄默声进了房中,夫人一向浅眠,听到一点响动就会醒的。
    果然,秋棠进了屋后便见文雪音睁着一双眼,懒声道:“就知道你要进来,去准备水洗洗。”
    秋棠站着没动,小声道:“昨夜......没出什么事罢?”
    文雪音缓缓摇了摇头,“没圆房呢,我如今这身子可受不住。”
    秋棠松了口气,一时又不知是庆幸还是惋惜,这才应了吩咐去打了盆温水来给文雪音擦脸。
    梳妆完毕,文雪音才问:“他去哪儿了?”
    秋棠道:“似乎是往演武场的方向去了,夫人一会儿可逛逛,这将军府好大呢,就是空荡荡的。”
    文雪音笑:“是空的才好。”
    宁徽初回京城,朝廷以封赏繁冗,需由礼部一一核对为由,只赐了许多珍宝玉器,可并未给宁徽一个实权的职位。
    转眼一个月下来,她都从相府嫁过来了,宁徽却还是只一个镇远将军的虚名,军队被朝廷以安抚为由扣押,目前倒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可整个朝廷像是忘了宁徽一般,昨儿成亲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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