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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如此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在宋,告官的确是一件能够得到事情解决的处理方法。法律在这里尚且存在着它的权威和威严性,而大部分的宋朝官员在执行判决时候,还是相对的公正客观的。
    也不是说所有的官员就是脑袋清楚不收受贿赂的,但是宋时的民众对于官员以及律法大体上还是充满信任度的。
    加上宋朝还有上诉机制和交叉管理制度,反正重重因素之下,导致在包拯接任开封府尹之后案卷数量有增无减,即便包拯已经算得上勤政,开封府众人的行事效率也能说是高,但是挡不住上新的速度太快。
    各种原因叠加之下,便导致开封府众人对于夏安然这种给他们增加工作量的人态度极其不好,但是偏偏夏安然问清楚之后就淡淡定定得坐着,一幅我就是要等到真佛的模样,小吏当即就觉得不好。
    这种有钱有闲的人最讨厌了!
    他假意客套了几句,然后将人挂在这儿,自己则跑到前头阻下了巡街回来的展昭,让展昭从小门进,展昭一听有麻烦的粉丝上门头也有些痛,他冲着小吏微笑点头致谢,然后在小吏晕陶陶的目光下利落转身——走侧门。
    于是夏安然一路从大清早等到了中午,等到他最后都忍不住拿起毛笔开始写故事大纲了都没能等来一个他认识的或者认识他的。
    最后他耐心终于告罄,唤来了一个小吏打听包大人何时下衙,结果他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包拯被留饭了。等他被放出来估计得午饭之后。
    夏安然无奈,只得拿出了自己的鱼袋,象征亲王身份的金镶玉鱼袋立刻证明了他的身份,接下来花了大半天时间体验了一把北宋平民刑诉待遇的夏安然立刻被请进了府中正堂,当然,不是前面的那个正堂。
    其实本来吧,夏安然在很多时候靠刷脸就可以达成成就,毕竟他这张脸,即便是在修饰过后,也和当今圣上有六七分相像,而这个时代敢于直面圣颜,仔仔细细将帝王的面容看在眼里的,除了画师之外,也只有极少数的高层,大部分人也只能在今体制下,大概留下一个印象。
    所以夏安然的这一部分的相似度在大部分时候都已经够用了。
    只是今天开封府的小吏当然是没有见过他面容的,而见过他正脸的展昭和四大护卫均都不在,这边让不太想拿身份说事的夏安然就这么傻乎乎得坐了好几个小时。
    一开始他还是觉得无所谓,后来则是觉得装傻了半天现在拿出身份说事这不是吓唬人吗?总有仗势欺人的感觉,直至最后,他觉得不行了……因为他想上厕所了,没错就是这么糟糕的原因。
    开封府的主簿公孙先生匆忙来接客,二人一番寒暄之后,夏安然也得到了确切的信息,包拯的确是被留饭了。
    “如此……”夏安然点头,表示知道,之后他大手一挥,直接写了条子找了一个小吏送去了酒楼,十分大方得为整个开封府的公职人员承包了午饭。
    按大宋条例,公职人员当值当天不允许饮酒,所以夏安然也只是点了盒饭而已,但因为这些毕竟是主家亲自点单,送来的盒饭,个个摆盘精致,量大菜多,就连一碗汤里面也比别人多出几块肉来。
    作为包拯的心腹公孙策大概从包拯那边听到过夏安然的行事作风,也知道他在努力推广猪肉一事。
    虽不知道他和包拯的关系是友是敌,但对方释放好意,他也没有必要拒绝便是。众人一同用了午膳,夏安然十分识相的自己一个人吃饭,不用别人作陪,省得别人没了吃饭的兴致。
    等包拯回来的时候,夏安然已经足足等了他约莫三个多时辰了,虽然事出有因,但此举实在失礼,故而包拯刚见到夏安然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向他致歉。
    夏安然没有承仪,他摆摆手示意包拯不必在意,然后说了自己的来意——“烦劳开封府收留本王几日。”
    听了他的要求,以公正严明出名以至于到了见着什么都能面不改色的包拯,整个面上的表情也都僵住了,他忍了忍才将一句“您再说一遍”给说出口,运了运气,他婉转问夏安然这是为何,毕竟开封府可不是什么可以待客的地方,就连包拯他都是在外面租房子住的。
    事实上,北宋的各处府衙除了开封府这种门面类型,大部分环境都不太良好,道理很简单,备用金申请麻烦,官员流动较快,最后结果就是谁都不想去干费时费力修整府府衙之事,毕竟没人想做自己哼哧哼哧修大楼,然后房子刚刚修好自己调走,房子归别人享受,恶名自己留下这类事。
    故而虽然正面气派轩昂,但事实上开封府后衙亦是年久失修,只不过住房条件尚且能用简陋来说,还不至于到了危房的程度,但也好不了多少。
    在来之前,夏安然就想过要怎么同包拯说明自己的原因,但是其中就牵扯到包拯对于他的事情知道的多不多,而他也不知道皇帝到底对包拯说了些什么,知不知道紫禁之巅的事情。紫禁之巅毕竟牵扯到王室的尊严,所以夏安然也不能直接开口。
    他只能有七分含糊的说道,“包大人曾见过我家的犬吧?”包拯点头,说道“印象深刻。”夏安然摸摸鼻子继续说,“本王家的犬有几分神异之处,但凡闻过味道的人都不会再次忘记,”见包拯挑眉,他直言道,“前几日一党项的商队之中有一男子……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