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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部有擦伤,肩部还有掌印,若连如此特殊的掌印都符合,不是的几率就很小了。
赵季堂闻言,脸色不由灰败起来。
他想要拒绝比对,但展昭的武功本就在他之上,他根本挣脱不得,只得被扒了肩头的衣服和包扎,露出肩头的掌伤。
过了一夜,掌伤已经泛红发肿,但谁叫黎某人的掌形骨骼生得特别,不过粗粗一比,便能比对吻合了。
展昭见此,当即道:“回禀大人,掌印是吻合的。”
包公一听,当即喝道:“赵季堂,你昨夜窥伺京中要员府邸,你意欲何为?”
赵季堂完全是有苦说不出,他也想说是去找白玉堂的,可若是说出口,他还得编个理由说为什么要去寻白玉堂,可他和锦毛鼠白玉堂素昧蒙面,根本没立场去找人。
于是头脑风暴了半天,他只能低头承认:“昨晚,我是走错了地方,不是有意去什么黎府的。”
黎望一听,当即体贴道:“既不是来黎府,那是要往何处去?你一身夜行衣出门,必是要做歹事,我们那一条街上,全是朝廷重臣,你是要往哪一家?”
……好家伙,赵季堂又无言了。
“我……我是想来开封府,找师姐认错的。”
吴玉贞闻言,轻呵一笑,却听旁边的公子继续说着:“这便有些好笑了,开封府和官宦人家的府邸你都能认错,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当年杀人,是杀错了人?”
“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昨夜我根本没对你做什么,反倒是你将我打伤!”
黎望看了一眼包公,见人老神在在没开口,说话便放肆起来了:“你这人,是不是投胎的时候没带脑子出生?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你擅闯私宅,就算是小生出手将你当场击毙,大宋律例也会判小生无罪。”
这人说话,怎么比师姐还要刺耳!
“你若承认自己痴呆疯傻,连路都认不得,也对世俗没有基本的评判能力,小生便看在开封府包大人的面上,对你不再追究,如何?”
赵季堂性格本就火爆,最讨厌看不起他的人,黎望这话简直戳在他的雷区之上,若不是他现在行动不便,已然是要跳起来打人了。
“我做了就敢当,反正我都要死了,我昨晚去你家又如何!就是去皇宫大内,那也是我的能耐!”
……这性子,林书善到底是怎么忍下去称兄道弟的?没有被传染降智吗?
“大人,他认了,请大人还黎府一个公道。”
一脸英勇的赵季堂:……
但一想,这样也好,他把所有罪名都担下来,大哥就能全身而退了,他心里方是坦然下来,却又听得那姓黎的开口:“哦对了,你既是认了,何妨说说,为何要行刺我父亲?”
特么又绕回来了!!!
第278章 礼物
赵季堂气得失了智,脱口而出道:“我从没说过要行刺你爹,我连你爹生得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你这是血口喷人!”
黎望闻言,却依旧一副好脾气的模样道:“既是如此,你为何要在我家逗留这么长的时间?昨夜家中陌生的脚印遍布前院,你又如何解释?”
“还是说,有人买通你,来我家盗取机要资料?”
赵季堂不说,黎望就好心地替他罗列可能性,反正老爹的大旗不扯白不扯,言官头子的家可不是那么好刺探的。
包公见知常说得差不多了,便道:“此事确实事关重大,本府会审个清楚,还请黎公子放心。”
“多谢大人明察秋毫。”黎望体面地谢礼退到一边,将主场交还给堂上的包公。
此番,赵季堂亲口承认参与当年的吴家命案,确系伪造身份、隐姓埋名在京中生活十年,另于昨夜刺探黎府,目的不明,便暂且收押,待一切查证完实,再作判罚。
且,该犯人有自杀倾向,故特殊看押,一律人等,皆不得探视,另着人去请林书善、林平川父子前来问话,林书善亦有伪造身份之罪,故若本人反抗,衙差可武力制服。
考虑到林书善或许武功了得,包公直接命展昭点了人马去林府捉人,务必将林书善本人带到开封府。
展昭一听,当即领命前往林府。
而等待林书善上堂的功夫,黎望被衙差请到了后面的花厅,包公正与公孙先生在说话,见他过来,便招手道:“知常,快来看看这份口供,可觉得有什么异常?”
……来了就被抓壮丁,要是被他爹知道,又得动藤条了。
黎望心里头虽是嘀咕,却是顺遂地接过口供,仔细一看,竟是赵季堂对吴家命案的供述,上面写:十年前的某一日,师父吴承先病逝已有一周年之久,师母怕师门三兄弟生了龃龉,便将从前的剑雨飞花堂改做三义堂。
赵季堂称知道师母此为是好意,可剑雨飞花是师父的独门绝技,江湖上只知剑雨飞花,却不知三义堂,自改名之后,师门的地位一落千丈,各色生意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师父明明将剑雨飞花堂传给了段平,师母却要他们三人共同承担责任,倘若是如此,当初为何要大师兄娶师姐,而不是与师姐互有情意的二师兄呢?
况且在管理三义堂的事情上,明明是二师兄出力最多,却叫大师兄得了便宜,赵季堂称越想越替二师兄叫屈,某日喝了酒,大半夜回去便怨气上头,点火烧了整个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