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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巽羽楼独一份,谁听了不嫉妒啊,可五爷武功好啊,满汴京城可能也就一个展昭能与之匹敌,于是大家伙儿就转变思路,决定跟五爷打好关系。
毕竟巽羽楼的东家神秘莫测,可白五爷却经常来,若是交好,说不定就能去三楼吃饭了呢,君不见那开封府的展护卫便因此得了利。
“哦?既是如此,那等冬令时的什锦八宝饭上架时,也给晏四一个这种特权好了。”黎望非常贴心地开口。
八宝饭五爷可不在意,只道:“随你,不过说起来,晏四这家伙,最近怎么都不出现了?他去哪儿了?”
黎望还真不清楚,最近他病了一遭,晏崇让的问信礼倒是收到了,人却没见着。
倒是展昭,消息非常灵通,闻言就道:“崇让兄接了公差,去陪都洛阳公干去了。”
“……他别不是因为点菜八宝饭,被同僚烦的,所以才躲出去的吧?”五爷随口猜道。
展昭黎望:……很有可能。
说话的功夫,菜就上来了。
黎望端着汽锅鸡汤默默喝汤呢,五爷已经一碗鱼饭下肚,正要添饭呢,忽然就道:“其实吧,今日这案子判得,有点儿……叫人不痛快。”
展昭喝酒的手一顿,却是没说什么。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五爷撇了撇嘴道,“还有黎知常,你怎么及冠之后,嘴巴反而不毒了?”若是从前,指定能把人说得哑口无言。
黎望一讶,道:“小生,明明一直都是谦谦君子啊。”
……好不要脸一个人啊。
五爷一听,第一个不同意:“你可拉倒吧,就你还谦谦君子,你问展昭信吗?”
展昭此刻,只要保持沉默就好了。
黎望无法,只能道:“那毕竟是公堂之上,顾清和虽然是个烂人,但好歹也是包公的学生,小生总不好太过尖刻,对吧?”
“那若是尖刻的话,怎么说?”五爷忍不住问。
那当然是直戳顾清和是个伪君子,这人难道是第一天才知道杨家是他仇家吗?当然不是,杨家就一直住在中牟县,顾清和却已当了三年的中牟县县令,他早不报仇,晚不报仇,偏偏等杨谢祖撞到了命案,他开始公报私仇。
有本事报仇,却没本事亲自动手,还叫师爷替自己顶罪,好不知羞一个人。就这,还搁公堂上卖惨,要不是看在包公的面上,黎望早就开腔了。
就像杨氏拼命对杨谢祖好,是为了安抚自己的愧疚心,那么这顾清和所谓的报仇,也不过是因为见到杨家人,突然激起的复仇心理。
否则要是真想报仇,前头二十年呢,早干嘛去了,偏要等这么久,若是早一些,说不定杨仲康都还活着,还能报仇到正主头上。
说要让杨家人替亲人偿命,用的还是掩人耳目的法子,就是赔上何师爷的一条命,和尚义这种亡命之徒合作,也还能安安生生地当县官,以公谋私做得这么坦然,名副其实的双标狗,也好意思委屈,脸呢。
白玉堂听完这一番“尖刻”,忍不住拍桌道:“你就应该在公堂上说出来啊!惯得他!”这才是黎知常该说的话嘛,那些个什么律法大道理,哪有这个爽。
第196章 酱香
黎望倒也想说啊,可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嘛,但话不能这么说,他想了想,便道:“这不是怕那杨氏跳起来打小生嘛,毕竟小生小病初愈,连跨个门槛都差点儿摔倒,可不得小心谨慎一些嘛。”
“屁,你会怕这个?”五爷闻言,当即嗤之以鼻道,“说来那杨家家风也真够糟心的,亏待亲子也要紧着养子,这又何必呢,也没见把养子培育成才啊。”
“什么时候,五爷竟还关心别人家的家务事了?”
五爷撇撇嘴,只道:“不过是闲说几句罢了,如今那杨谢祖的身世大白,也不知道杨家要如何取舍?”
展昭闻言,也难免唏嘘,谁又能想到杨谢祖竟和顾清和是亲兄弟呢,以他的眼力,还真没看出来两人的长相有什么相似之处,只圆话道:“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恐怕还是会相认的吧。”
倒也不是展昭和事佬,而是他近些年在开封府办差,遇上这种认亲的情况,大部分时候都会看在血缘的面上认亲,即便本人不愿意,也会有族中的长辈来劝,时间一久,有人会动恻隐之心,有人迫于形势认亲,都是从前有过的情况。
普通百姓不比江湖人怨憎分明,开封府即便再厉害,也不好多管别人家的家务事。
五爷一听,忍不住乐呵起来:“这若是相认,以后那不得日日鸡飞狗跳啊?”
黎望便逗五爷,道:“何止是鸡飞狗跳啊,简直是鸡犬不宁哟~”
毕竟杨家如今长居乡野,那王家人也不是好相与的,看那王大娘的架势,回乡后必然是要替杨家宣传宣传,怕是以杨氏的心高气傲,恐是受不得乡邻们指指点点的。
若是狠一狠心,搬离中牟县还好讲,如若一直住着,那顾清和人虽是个烂人,但好歹也是包公的门生,为官的风评不算差,届时顾杨两家的恩怨被重新翻出来,那……流言积毁销骨,可不是说说的。
所以方才出开封府前,黎望才会好心地给杨谢祖灌了一碗鸡汤,毕竟人上进起来,总归是没有太多时间去听闲言碎语的。
“你走,五爷不想同你说话!”白玉堂扭过头,跟展昭道,“来,我们喝酒,不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