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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路数不对啊。
严奇这才正眼瞧人:“你又是谁?”
“你都说小生是御史家的公子,还能是谁?”
艹,这狗东西比黎晴更讨人厌,不管了,昨天那口恶气他必得出,十个力士又如何,他今日可是足足带了二十个力士,非得把这姓黎的打回家中半个月出不得门。
“上!”
鼓楼大街宽敞得很,这二十个人乌泱泱过来,竟也不觉得拥挤,可即便如此,黎望还是觉得很糟心,他就说这京城的衙内不好当,果然,这才第一天出门就遇上械斗,以后不抵还有什么等着他呢。
“二哥,你快躲好!”
黎晴说完,便直接冲了出去,连带着后头的九个力士,只有一个南星和另一个最健壮的力士护在黎望身边。
但对方终究是人数多,黎望左手摸进袖袋刚要掏出判官笔,却只听得当空一声:“黎晴,我来助你!”
黎望只见一白胖的少年从旁边的吉升店里跑出来,好家伙,一堆的力士扛着棍子就出来了,什么叫排场大,这才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
黎青青:不要你,我要看二哥放大招!【扼腕.jpg】
第8章 神医
当街干架,且是多人械斗的大群架,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被提溜进了开封府衙。
黎望这趟出来,这京城大街没怎么逛,倒是先逛了回鼎鼎大名的开封府衙,至于大名鼎鼎的包青天却是没见到的,毕竟包公并不只领了开封府的差事,像是衙内当街乱斗这种事,底下人也能办妥。
这回没办妥,纯粹是因为他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
这个“叛徒”,就是后来尖声应援黎晴的小白胖子,大名是为庞昱。庞昱的亲爹乃当朝庞太师,但凡对京城地界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包公与庞太师乃为政敌,这政敌儿子落自己手里了,自然就变得扎手起来。
于是原本各打几板子的事,突然就变得僵持起来。毕竟这事儿说起来是那严奇挑衅在先,虽然他被合殴得挺惨,但毕竟先撩者贱,庞昱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如果真有做错,那就是带的人不够,没把这姓严的打趴下,以至纠缠太久,被开封府的人捉了来。
不过即便如此,庞昱也不带怕的,毕竟他爹是当朝太师,他姐姐是宫里头的贵妃娘娘,就算是官家来了,也不会轻易定他的罪。
于是等决断的功夫,庞昱还坐在一旁跟黎晴说话:“放心,等一会儿准就能走了,你爹若是怪你,便说是我起的头。”
黎晴却很是欲哭无泪,早知道今日这么倒霉,他就是在家练字都不会出门。他微微偏头看自家脸色发白的二哥,心里有些止不住的内疚。
庞昱却是个没什么眼色的,见此倒有些新奇道:“说起来,这是谁啊,这般面生?”
黎晴便支着脑袋给作了介绍,庞昱听了,却惊得站了起来。
“黎小晴,你居然骗我!”
黎晴好大一头雾水:“我怎么骗你了?”
“当初若不是你形单影只说家里只有你一个,我怎么会同你做朋友!”庞昱自觉有理有据,他家世太好,唯独没什么兄弟,见黎晴也一样,便生了同理心,否则他怎么会同四品官家的儿子做朋友!
黎晴都感觉到自家二哥凉凉的眼神了,当即为自己正名道:“我哪有这么说过!当初我就跟你说过,是你自己讲不通啊!”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啊,当时你刚到学堂时那么小可怜,既然你有亲生兄长,怎么都不帮你出头!”庞昱说完,忍不住瞪了一眼黎望,可四目相对,这人长得实在是好,庞昱又是个十足的颜狗,原本的火气居然“噗嗤”一下就灭了。
别说,这黎小晴的二哥长得还怪好看的,就是这脸色煞白煞白的,看着身子骨就不大好。这般想着,庞昱摸了摸自己圆润的幸福肉,最后一丝火气也没有了。
“谁会同你拿这个开玩笑啊!”黎晴没好气地说完,忍不住加了一句,“我不仅有亲哥,还有个大哥呢!”
好家伙,黎小晴你不去天津渡口讲贯口,都对不起这副口才。
要不是正好来人,这俩指定得干上一架。
说是来人其实并不准确,准确来讲,是外头有人敲登闻鼓,起先鼓声擂擂,后忽然变得飘弱起来,便听得衙役惊呼:“有人敲鼓!这妇人流血了,快去请大夫!”
要说开封府衙没有大夫吗?当然是有的,主簿公孙策就是看病的一把好手,可也巧了,今日正好他出公差去了,否则衙内当街打斗这事儿早该揭过去了。
这里是调停纠纷之处,也是候审的院子,没一会儿衙役就抬着个妇人进来,黎望闻到浓重的血腥味,略一看看,便皱紧了眉头。
开封府的衙役都机灵得很,见他如此表情,便尝试着发问:“公子可懂医术?”
“纵是小生懂,也治不得这病,这妇人是小产了,你们得去找个妇科女医来。”
没一会儿,衙役就请了女医过来,一查之下竟真是小产,忙活了一通妇人醒过来,听到小产不悲反喜,甚至不顾惜自己身子,只跪在床上求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
衙役那是不敢拦,女医也说病患心情起伏,不好强压,便只能任由其阐述。
这妇人说自己夫家姓章,单名一个云字,便称为章云娘,她丈夫叫章洛,乃是一屠夫,生性是暴躁了些,但对其母非常孝顺,打从母亲生病后,每日都托人打听何处有可治此病的大夫。听说大国手叶青士之子叶云在郑州城开了个鹤云堂,医术比其父还要厉害三分,便变卖家当前去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