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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长媳 作者:堰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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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寻常。
有了好奇心就想着要观察,一观察,我恍然大悟,他的气场像极了我前世的爷爷。我家老爷子是渡江战役的时候参的军,解放后在朝鲜和越南战场上都有他的身影,后来被调任西南一省任一把手,那种既有战场上归来的军人的铁血,又有多年官场打滚的政客的圆滑,这种矛盾在我们家老爷子身上那是完美地结合,他老人家收放自如。
我一思衬,那黄侍郎家不就是吗?这老爷子年纪该是黄侍郎的父亲,黄小姐的祖父了吧?一下子就更觉得有趣,仿若回到了我前世。
那时候我也是黄小姐这般二八年纪,刚入高中,所谓哪个少女不思春?我那时确确实实的少女心萌动地一如夏日的天气,热烈且奔放,直截了当地对着高二的一个学长表达了我生机勃勃的爱慕之意。一时间在校内成为佳话,也可能是笑话,我未曾细细研究。
才不过表达了半日,等我回到家中,老爷子已经笔挺着身体,用锐利的目光看着我,开始与我进行心理战,我这等菜鸟哪是他的对手,立马全然招供,他拿出了十来页的那个男生调查报告。我汗!那个从小到大完全没有秘密的摊开在了我面前,突然之间我就失去了对他的兴趣。从此作罢!
自古祖辈爱孙辈是一样的吧?这老爷子恐怕是捉了明祁那家子哪个长辈,亲自过来打探打探的吧?
此刻我实在羡慕黄小姐,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了当初真心实意,爱我至深的家人。这老爷子想来是她爷爷吧?老爷子爽朗一笑,让我回神,别羡慕了,羡慕也羡慕不来啊!
老爷子昨日搭识了那酒虫子,老春头,两人相约今日又来喝酒。
这老春头是我店里唯一能坐下喝酒的客人。三年来,他到我这里讨一个鸭头一副鸭掌,然后掏出自带的酒壶,不吃面,靠着这两样消磨一个上午,中午我时常让王叔给他送上一碗面,下午催他早早回去。
他是个命苦的人,年轻时候从军伤了一条腿,等回到京城,媳妇改嫁隔壁老王,他老娘替他照管了女儿,回到家里茅屋破败,老娘和女儿早已活生生饿死,坟头草也已经几尺高了,愤然去问妻子,妻子怒问他:“难道你巴望我也饿死?”这点子故事也具是听了这店里的客人告诉我的,我曾发表看法认为他的妻子这般就不厚道了,也被人说:“一家不知道一家的苦,他那娘子嫁给老王,上有八十多的婆婆,下有继子继女,自己还生了个娃儿,就老王一个人做点子苦力,那老太太看地死紧,哪里会让她偷漏出来一颗粮食?”我被这回答弄得无语凝噎。
记得那一天他在我店门口拿着个破酒葫芦喝一口酒,拿铁钉放嘴里舔一口,我觉得很是奇怪问他:“老丈,为何舔铁钉?”
他呵呵一笑道:“权当下酒菜!”那一刻我内心发酸,后世里这种卤鸭头鸭掌都是好东西,自有人买来吃,如今却不旺销,我看天寒地冻,让他进了我的店里在一个角落里坐下。与他相处久了便熟悉他的为人,除了十分好酒之外,也是个实诚的人。就让他在乡下给我养鸭子,也算给了他一个养活自己的营生,每天他都会过来送鸭子给阿牛,有时候去沽酒之后会来我这里坐下喝上一口,由于算是有了生意上的来往,我给他那么点子好处,也就算不得施舍,大约这般他的心里也好受些。
也不知道两人有什么好聊的,昨天聊了一上午,今日又聊上了,时不时地还哈哈大笑,倒是有同袍兄弟的感觉。只是两人穿着气度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你可知,那一日风雪交加,我带着一队人马从那……”这一段风雪夜袭敌营抢夺粮草的故事,我都听他说了好几次,每一次这个老头都会露出如此骄傲的笑容,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这是他人生当中不多的可以拿来重复回忆的场景。
“是啊!别看那一战,战事不大却是漠北大捷胜利的开端……”那老爷子居然还恭维他,我听得不仔细,轻轻地笑了笑,这些话跟知己说才有意思,对我不是对牛弹琴吗?
“燕儿,你笑啥?不信吗?”哎呦,我这一笑被老春头居然看见了,老头极其较真,尤其是对他的英雄事迹,不容半点质疑。
“春大爷,您这是心虚啊!要自信,我笑那是敬仰您!”我说着敬佩的话,语调却有些漫不经心,到底是听过八百遍了。
“你这丫头,张嘴就胡说。你是没上过战场,不知道那里……”好家伙,又跟我开启了战场的宏伟血腥画卷,我心里默默道:“大爷您是没见过后世的战争大片!”。
“等我忙完跟您聊!”我对他说道,不用装,饭点儿咱也确实忙得不可开交。
“你忙生意吧!”转头又对那大爷说:“咱们燕儿虽然老嫌弃我烦,却是极其心善的一个姑娘,如果不那么泼辣就好了!”您那是在夸我吗?这是毁我吧?
我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没再搭理他。
我刚有些闲暇,就听得老春头说:“燕儿可忙完了吗?,过来陪老头子坐会儿?”。
摇着头,捡了方才故意留下的鸭翅,鸭脚,鸭胗,端了盘子放到他们面前对着老春头说:“您少喝两口,年纪不小了!等下还要出城,那么远的路,醉了回去,路上万一摔了怎么办?我让王叔给您下碗面条,垫吧两口,您给我早早回。”
“你这丫头也真是的!老头子我好不容易遇见老哥!咱俩话还没说完呢!”
“你家里的鸭子,回去晚了鸭子谁喂食?鸭蛋谁来收?”我教育他,人生不易,他过得孤单且糊涂,我却不忍他潦倒。
“老哥,你看看这个丫头,是不是很凶?”他乐呵呵地说道。
那气场满满的老大爷听见这话也哈哈笑道:“确实凶!不过也实在心善。”
我找话题攀谈道:“大爷,咱这儿的味道吃得惯不?您来了几天也没空多问一句。”
“吃得惯,以前在江南的时候也吃过!如果有焖肉面就更好了,那肉焖进面里,肥肉化成了渣,一口泛着油花的汤,让人回味啊!”他摸着花白的胡子跟我说。
“这有何难?明日再来,我等下焖两大块肉!”因为鸭子是卤的味道,所以也就不推焖肉了。既然老爷子想,倒是偶尔做上一两回也没什么。
“你当真特地为我个老头子做焖肉?”他笑着瞧我,还带有些微惊喜。
“不过举手之劳,再说收您钱的,又不是免费!”被人期盼是件好事,我自然乐得做了。
就这么着话匣子打开了,他就开始问我一些情况,比如前两日为啥那么多人议论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我这一家三口的状况,为啥要赶人走?
我隐去了明祁对我有非分之心的那一段,只跟他开始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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