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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醴 作者:小女子酷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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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不惜。”
她泪眼婆娑:“我如今命都不要了,还在意这些。至于家父家母,我虽恼他们嫌贫爱富,但他们的生育恩情,我只能来世再报了。”
我叹气,“今日,我被天雷逼落于此,看来也是上天垂怜你二人。既然如此,我便帮你一帮。”
卫莹不敢置信,“你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如何帮得了我。”
我笑眯眯眼道:“我不是与你说过,我是神仙吗?你且等我一等。”
说完,我闪身到了后门,一手提起那瘦弱书生,不等他有时间询问我是何方神圣,就将他扔到卫莹跟前。
两人见面,分外动情,彼此拥抱到一起,胡诉衷肠,听得我一阵牙酸,也不知他们要哀戚到何时,就出口打断他们:“好了,我们总该商量一下你们私奔的事宜了。”
“私奔?”
两人大惊失色。
我点头,“这是自然,才子佳人的结局,总不是会有贵人相助,叫他二人白头偕老,美满幸福吗?而今,我便是你们的贵人了。”
两人神色呆愣。
我将我刚才想到的计划,娓娓说于他二人听。
那卫莹既与王家儿郎定了亲,不如先好生待嫁闺中,在私奔前,不要惹得父母生了疑心。等到了成亲那天,我便替她出嫁。
“这,如何使得。”书生连忙拒绝,“我二人怎可连累女神仙。”
“你不是说我是神仙吗?”我敲了敲桌子,“若是神仙不想嫁他,飞升到天上,他还能追到天上不成?等到那日洞房花烛,众人闹洞房时候,趁夜色掩护,我便趁机飞升到天上,他们还能拿‘卫莹’如何?”
卫刘二人面面相觑,而后一起叩拜在我跟前。
我忙扶起他们,又叮嘱他们些私奔后的事宜,送了刘姓书生回去。又拉着卫莹说道:“父母生育之恩,不可不报,你若是来世再报,未免不孝了些,不好。等你二人成亲后,给你父母生下几个外孙后边回来看他们一看。
我骗他们叫他们以为你是飞升离去,到时候他们见你回来,非但不会责备你,高兴还来不及。
到时候,你再告诉他们真相,父母儿女之间没有隔夜的仇,何况时间过了那么久。”
卫莹一一应下。
这半个月来,我宿在附近的客栈里,晚上抽时间去找卫莹,宽慰她一二。随着婚期的逼近,我能感到她越来越紧张,直到大婚那日,我施法迷惑她侍女,换上她嫁衣,她才松了口气。
刘姓书生早早在后门外等候,卫家奴仆浩浩荡荡到了王家就坐,家中便空荡荡的,二人顺利逃走,远走高飞。
花轿是傍晚时分抬来的,路上铺了红毯,走了半个时辰。
我下了花轿,因为盖着红盖头,瞧不见路,似是有媒婆要背负我进大堂,可却被人制止了。
那人声音微沉,很好听,道了一句,“我来。”音落,就将我驼到背上,负到了大堂。
我听到身后媒婆说了句新郎慢些,才知道他就是王家儿郎。
他步履倒是沉稳,我余光扫到他的脖颈,很白,想来这人也应该不丑,只是可惜,卫莹心有所属不愿嫁他。
又隐隐约约听人私语,说是新郎如此不和规矩,也有人说,新郎还真是喜爱我,看来我有福气了。
我暗自好笑,我只是个假新娘,有什么福气。他再好,叫我嫁他我也是不愿的,因为,我的心很小,盛不下第二个人。
我脑中闪过师父的容颜,想着若是负我的人是师父,那我会很开心的。想到这里,我不禁无声笑了起来。
“你笑了,很开心吗?”他低声问我,似乎嗓音里也沾染了几分笑意。
我怔住,心中有些怪异,他怎么会知道我笑了。
到了大堂,他将我放下来的时候,长手触碰到我手指,有些冰凉,我缩了回去,怪异感愈发明显。
没等我多想,就要行拜堂大礼。
行礼后,我便送到婚房,摘下红盖头,瞥眼窗外,见东方以初露墨色,天色不久便会暗淡下来。
等到他们来闹洞房的时候,我便当众飞出去。掩着夜色,他们也瞧我不真切,也许还会把我当成神仙飞升。自然不会想到卫家新娘换了人。
又预想一边算计,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刮起。
洞房内燃着两根红蜡烛,闪烁着摇曳的烛火,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香气。
我百无聊赖地盯着那闪烁的烛光,一时竟昏昏沉沉。
“怎么睡着了。”有人拍了拍我脸蛋,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被一陌生男子圈在怀里。
我睁开他,面露警惕,刚想质问他是谁,就瞧见他一身红服,才反应过来他就是王家儿郎。
“娘子,改喝交杯酒了。”王家儿郎果然与我预想一般,长得甚是清秀,一双如夜深深沉地眼睛笑着盯着我。
我想到卫莹同我说过得话,那王家儿郎与她素未谋面,他这般样子,该是将我认成他了。
我点头不语,他牵着我的手走到桌前,带我落座,而后端起两杯酒水,递给我一杯。我端起要喝,却被他制止。
我不解地瞧他,他笑着回答,“交杯酒。”
说着就与我交臂而饮,我了然,原来这才是交杯酒。
我看了一眼屋外,见外面并没有人来闹洞房,这闹洞房的人不来,我就算是飞升,又与何人看呢,心中不由焦灼几分。
“闹洞房的人,为何还不来。”
“娘子莫急,一会便到。”
“什么时候。”
“等我二人共度良宵时候。”
他将酒杯放下,眼中笑意愈深,伸手要来脱我衣服,我蹙眉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好似那日误喝参茸酒一般的燥热升起。
他顺势拉我怀里,凑到我跟前,鼻尖往我脸上蹭了蹭,神色暧昧,热气呵到我脸上,“娘子,这般主动吗?”
我脸上很痒,脚底一软,低声咒骂一句,运气法力就要推开他,未了,丹田里空空如也,没了半分法力。
“你酒里放了什么东西。”我脑袋后仰,想与他拉开距离,他却恶劣地将我一搂,将我贴他更紧。
“剪去你锋利猫爪的东西,还有,叫你更舒服些的东西。”他笑得得意,又带着一股邪气,说罢,将我拦腰抱起,向床上走去。
“你不是王家儿郎,你是何人?”我费力抓住他胸前衣服,瞧着他脸色愈发看不分明,心中是抑郁不住的惶恐。普通人绝不会有失道人丧失法力的药物。
他将我放到床沿,伸指往我眼前一抹,破了那层迷障。
瞧着那乌黑冷峻的黑面具,我咬牙切齿,“怎会是你,你怎么这般阴魂不散。”
重九将我放到床上,身体压下,嘴角勾起,“你还是省些力气向我讨饶吧。”
须臾,我涨红了脸,又羞又愤,恶声恶气道:“你无耻。”
“就许你替人家上轿子,不许我替别人入洞房了?”重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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