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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醴 作者:小女子酷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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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我何时傻笑过?”
师兄伸出指头给我掰扯:“我们去后山摸鱼时候,你看着水面笑起来。回来时候,你又盯着一块石头傻笑,等熬糯米饭时候,你又盯着柴火傻笑,这是第四次傻笑了。”师兄近些日子来,那副恹恹地神色竟是难得露出些揶揄之色,“可是有什么好事?还是看上哪家儿郎。”
我反驳师兄,“我才没笑,许是你看错了,我才没有傻笑。”
师兄一笑置之,也不知信没信我的话。
我之所以发笑,只是——
只是看着天上的云,地上的水,山上的树,林间的草,山涧的泥,都很欣喜,因为它们都能够叫我想到师父。
我从未觉得,万宗山上的花石鸟兽,丛林荒石,竟是这般美好。
废了些时日与辛苦,女儿红终于做成。只是我却忘记问李重阳,这酒该如何储存。
想着师父见多识广,我封好后,就带着那大坛子去问师父,这酒该如何存放,放多少年为好。
师父说:“女儿红放多久都可以,只是,需要记得一件事,那边是密封完好。你若是想存得久些,就挖的深些。”
我不知师父说得深是多深,于是乎,我便挖了六尺深,足足可以埋下我了。若不是师父阻止我继续挖,我还能挖下去。
那坛二三十斤的女儿红便被我埋到了化神山,我还搬起旁边的巨石压上。据说,那石头是从天而降的,因此被称为天石。
我和师父打赌,这酒我要存放三年,等开封的时候,给师父喝第一口,师父摇头不信,说过不了三年,一年之内,便会给我喝个精光。
师父瞧轻我,我心中便堵了一口气,暗暗发誓,定然叫师父大吃一惊,这酒必然要放三年,叫师父喝第一口后,我才喝。
山中时日飞快,我懒懒散散修行一年,师父才准许我下山寻剑。
他将一个青色小瓷瓶递给我,说里面装着那日我留在剑灵峰的血滴。它会指引我找到本命剑的所在之处。
我辞别师父师兄下了山,可是,我并没有感应到那血滴为我引路。
想来师父也不会唬我,那多半是我功夫练不到位了。
可我不想回去,免得师父见到我失望。我不想叫他失望。
那血滴无法引路,我可还有别的法子问路,我便抛了三个铜板算卦,卦象上说,此行该去西南方向。我便驾驭竹剑,漫无目的向西南方向行去。
路径某地上空,却没想到,刚才还万里无云的晴空就被乌云遮盖。
我刚想找一地方避雨,豆大雨点密密麻麻劈头盖脸而来,将我淋得甚是狼狈。
既然被淋湿,我反倒不着急了,反正都湿透,不如在雨中散步,我还从没在雨中散过步。
不多时,我却遇到一位和我一样淋雨的同道中人。他穿一身灰色布袍,瘫坐在一家后门前,依靠着后门,大声哀嚎着,脸上不知是水是泪。
我心中好奇,不知他发生了何时。隔着雨帘,我瞧不清他脸色,只能粗略算到,他和这家姑娘有些牵连。
我好奇,就进院子一看。天上轰隆隆一声巨响,一道雷光却向我迎面扑来,我心中一抖,那雷就将我逼到这家院子里。
那院子没人,多半是回屋躲雨去了,我赶紧躲到走廊中,那雷才不劈我。
我烘干自身衣物,沿着走廊走去,见一扇窗户里有一绰约人影站立,看不真切,而后,她踢掉踩着的椅子,悬挂在半空中。
我心中好奇,这女子还能是玩杂耍的不成,本事这般高。
我倒想拜访拜访她了,便敲门,她不理我,我就推门而入。
刚想笑着奉承她两句技艺高超,就瞧见她头上悬着的粗绳,脸色发青。我心中一震,不得了,这哪里是刷杂技,分明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我连忙将她救下,掐了她会儿人中,她才悠悠转醒。
她有气无力问道:“你是何人?”
我瞪了瞪她:“你还有心思问我是什么人?我且问你,你为何要上吊。”
她泪水一下子盈眶,颜面苦苦哀嚎,“你为什么要救我,就让我死吧,让我死。”
我最烦女子哭哭啼啼,便呵住她:“醒了,你想死我成全你,那你便起身继续上吊吧。”说着,我拉起她。
她抽泣地声音梗塞在喉,不敢置信地瞧着我:“我可是要自杀的人,你怎可与我说这些。”
“你不是要自杀吗?或是你想告诉我什么事情,那便说吧。”我径直说道,“没准我心情不错,能帮你一帮呢?”
那女子满面狐疑地瞧着我。
我学着师兄高深莫测地微笑:“你不是问我是什么人吗?我是天山神仙,只因见你竟想轻生,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你便说于我听,我特来祝你一臂之力。”
女子见我一身衣物并无潮湿痕迹,幽幽叹息:“小神仙,你既然神通广大,自然能推算出我的由来,又何必刻意为难我,叫我再说于你听呢?”说着,她似是想到伤心事,又颜面哭泣起来。
“......”
我摸摸鼻子,讪笑两声,指了指后门:“我只算出后门外那个酸书生和你关系匪浅。你怕是因为他而轻生吧?何苦呢?”
那雨帘密集,遮挡了我与那书生的视线,我只看他大概与这女子有些关系而已。
“你见过他,他还好吗?”女子面露急切之色。
“你与我说说你们的故事,我便告诉你。”
那女子抹了把泪水,才向我悠悠诉来。
第41章 第 41 章
这想不开上吊的姑娘叫卫莹。
她这故事说来也俗套,我下山去茶馆歇息时候,听那说书先生说过些许类似的才子佳人的故事。
无非就是多年前两家定下娃娃亲,如今男方家道中落,来投奔亲家,而嫌贫爱富的女方父母,不愿意将娇女嫁给一位穷书生。
而机缘巧合之下,富家娇女无意见到那书生,从而爱慕那书生文采,便死心塌地要与他永结同心,却被父母拆散,还要将女儿另嫁他人的故事。
我曾将这才子佳人的故事说于花稻听,花稻听完往往讥讽道:“不过是些有些才气却又中不了举的穷酸书生想入非非,意.淫人家姑娘的妄想。哼,有何好听的。”
不过卫莹姑娘将他二人的故事倒是说得娓娓动听,情真意切。情到浓处,刚拭干净的泪珠又滚滚而落。
“若是不能嫁给刘郎,我还不如死了好。”卫莹掩面而泣。那刘郎便是那穷酸书生。
我听完她的倾诉,淡淡点头,“你真想与那书生在一起?”
卫莹面露犹豫地瞧着我,不知我这话是何意思,但她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再三问她:“哪怕日后再也见不到父母,哪怕日后要亲手耕耘织布,哪怕日后要洗手做羹汤,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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