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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鸡蛋羹。”
“奴婢这就给您做。”
背着江莫幽,费厨娘瞪了女儿阿彩一眼,嫌她多嘴。
江莫幽往回走,一路不说话,四喜跟着小姐,忍不住说;“小姐,夫人殁了,小姐就别想了,小姐这样下去,府里人把小姐当成…..”
魔障,失心疯。
“四喜,你觉得我疯了吗?”
四喜摇摇头,“小姐没疯。”
四喜圆圆的杏核眼清澈见底,“奴婢和奶娘知道小姐没疯,奴婢相信小姐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你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江莫幽问。
四喜犹豫,半晌说;“那晚奴婢和奶娘住在抱厦里,奴婢听见小姐的叫声,听见一声就没有了,奴婢迷迷糊糊地以为是在做梦,天亮时,夫人屋里的小丫鬟双儿把奴婢摇醒,听说夫人昨晚犯心口疼的病殁了,小姐受了惊吓,奴婢和娘奶守了小姐一天,小姐才醒了。”
“奶娘呢,听见我的叫声了吗?”
“奴婢醒来时,奶娘没在屋里,双儿说小姐回屋了,奴婢赶紧回房,当时奶娘守在小姐床前。”
四喜都听见她的喊叫声,她从小是奶娘带着,奶娘睡觉警醒,她翻个身,奶娘就醒了。
奶娘说自己人小,看见的不是真的,自己的尖叫声是梦魇。
周围人都在说谎,都在隐瞒事实真相,是不敢说,还是……
江莫幽不敢想象带大自己的奶娘都对自己说谎。
二人回屋,秋娘在等她,说;“下雨天,小姐跑出去,淋雨生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责怪四喜和冯奶娘,“小姐出去,也不知道拦着。”
“是我自己要出去的,不怪她们。”江莫幽把责任揽过来。
奶娘冯氏看见她的小靴子前尖湿了,拿一双刚做好的软底绣鞋,给她换上。
晚间屋里没人时,江莫幽问奶娘,“我娘死的那晚,嬷嬷在抱厦里睡,没听见什么反常的动静吗?”
奶娘冯氏手里纳着鞋底,垂着眼,柔声细气地说;“奴婢被吵醒,出去看见夫人屋里有很多人,老爷带着太医院的御医来,奴婢在门口,听里面传出消息说夫人殁了,老爷命人把熟睡着的小姐送回房。”
秋娘进来,打断她们的话,“时辰不早了,小姐该睡觉了。”
四喜铺床,打水侍候小姐洗脸,江莫幽上床后,翻来覆去睡不着,奶娘的这番话,她一点不信。
奶娘对自己好,实心实意的好,江莫幽不相信奶娘背叛自己,锦书、宝璋、奶娘、阿彩和阿彩娘,都隐瞒着什么,不肯说,到底她们怕什么,受到什么人威胁。
次日,晚膳时,奶娘把盘子里一条鱼的刺剔干净,摘了小半碗的白肉,江莫幽看着奶娘极细心,一根毛刺都挑出来,怕扎到她,心想奶娘的隐瞒,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
奶娘把小碗里的鱼肉放在她面前,心疼地说;“小姐这段日子都瘦了。”
小姐的小圆脸变成尖脸了。
江莫幽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嘴里,味道好像同以往的鱼不太一样。
说:“鱼淡了,鱼肉没入味。”
小姐嘴刁,差一点都能吃出来。
秋娘给她晾了一碗汤,随口说:“换厨娘了,小姐可能不习惯,这个新厨娘的口淡,据说注重养生,老爷很满意。”
江莫幽嘴里的鱼肉,没有咽下,卡在喉咙。
四喜给小姐夹菜,说;“奴婢刚才去厨房取饭,听说费厨娘辞了工,带着女儿阿彩回老家了。”
费厨娘没有签卖身契,不是江府的家奴。
费厨娘在江府几年了,厨艺十分得主子认可。
突然辞工,带着女儿阿彩回老家,她昨日过去找阿彩问宝璋的事,母女俩根本没有要走的迹象。
突然离开,跟自己有关吗?
还有锦书和宝璋,自己找过锦书后,锦书便吞金了,宝璋也消失了。
她们是死是活下落不明,是自己害了她们,背后可怕的黑手,意图掐断所有的线索。
江莫幽浑身冰凉,一口饭也吃不下去了。
从这日起,江莫幽再也不提及母亲的死,她如果继续查下去,只能使更多的人受牵连。
她摸出枕头底下的竹哨,这是凶手的东西,她把竹哨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