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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表面已经磨得光滑,这么个小物件,是某人的心爱之物,一定对他有着重要的意义。
没有线索,这竹哨是唯一的一点物证,还有其中一个男人的口音,非常怪,如果那个人出现,只要开口说话,她就一定能认出来。
靠着这两点找到凶手,犹如大海捞针,不管多久,母亲的仇她一定要报。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晚是五个男人,这五个男人她要通通找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她母亲死亡的方式,回敬他们。
奶娘冯氏看这两天小姐拿这个哨子看,听四喜说小姐在夫人屋里拾的,说;“这哨子有什么好的,我们乡下人拿竹哨哄孩子玩。”
江莫幽举着竹哨看,这种粗糙的物件,不是出自富贵人家。
如何让锦书和宝璋开口。
窗外下起小雨,江莫幽托着腮,苦思冥想。
四喜从外面进来,收起油纸伞。甩了甩水珠。
“小姐,奴婢听说锦书和宝璋放出府了。”
江莫幽一愣,重复一句,“锦书和宝璋放出府了?”
翻身下地,迈开小腿朝外走。
“小姐,外面下雨,小姐拿伞。”
四喜追出来,撑开油纸伞,遮在小姐头顶,“秋姑姑知道,又骂奴婢多嘴了。”
主仆沿着青石板路往前院走,江莫幽要去外院问管家。
经过正房院子,看见有个婆子正锁门,一把大锁院门锁了,婆子收起钥匙,回头看见江莫幽站在身后,唬得说;“小姐,站在雨地里,淋湿了衣服。”
江莫幽问:“锦书和宝璋去哪了?”
婆子说;“锦书姑娘和宝璋姑娘侍候夫人有功,上面的意思发还卖身契,着家人领回自行配人,这是主子的恩典。”婆子叹口气,“这锦书姑娘忠心,昨半夜吞金随夫人去了。”
锦书自尽,江莫幽不敢置信,如果母亲没死,锦书过几个月就成亲了,嫁给她的表哥,表兄妹亲上做亲,锦书的表哥等锦书,一直没有娶亲,母亲做主,给锦书一笔嫁妆,锦书怎么可能死?
宝璋十岁就进了江家,不知道爹娘是谁,哪里有什么家人领走。
江莫幽呆呆地站在院门口,母亲没了,连母亲的丫鬟也消失了,阖府再也没有母亲存在的痕迹了。
如果说母亲在江府留下点什么,那就是自己。
6.第6章 新夫人
锦书死了,宝璋失踪了。
江莫幽自言自语,“锦书死了,宝璋没有家人,谁领走了。”
这时雨停了,天放晴了,四喜收了雨伞,想起来说;“宝璋有个干娘,小姐忘了,咱们府上的费厨娘是宝璋的干娘,一定是她干娘领走了。”
宝璋和府里的费厨娘的女儿阿彩要好,宝璋没什么亲人,便认了费厨娘做干娘。
江莫幽有那么一点印象,掉头朝府里的厨房方向走去。
四喜急忙跟上小姐。
江府的厨房靠近外宅,晚膳后,是厨房清闲的时候,阿彩坐在廊下摘菜,阿彩跟她娘学厨艺,她娘有事,阿彩可以上灶顶替她娘。
正低头摘菜,视线下出现一双小羊皮靴子,抬起头,叫了声,“小姐。”
江莫幽问;“你知道宝璋在哪里吗?”
阿彩神情有些失落,摇摇头,“宝璋走了,没跟我和我娘打招呼。”
江莫幽追问道;“宝璋同你母女的关系,出府没跟你们告别,你不觉得奇怪吗?”
阿彩觉得有点异样,小姐说话的语气像个大人,“奴婢是觉得奇怪,论理宝璋出府这么大的事,肯定是要告诉奴婢的,刚才我娘还埋怨她,我们要好,她又认了我娘做干娘,走了怎么也要说一声,我和我娘担心她一个人离开江府,没个亲人,她家里人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我娘说她一个姑娘家,人心险恶,着实不放心。”
显然阿彩和她娘不知道,阿彩的担心看出来她没说谎,江莫幽换了一种问法,“宝璋没跟你说夫人死后,她有什么打算?”
阿彩犹豫了一下,半吞半吐,“宝璋…….好像有什么心事,她……”
话刚说了一半,阿彩的娘,费厨娘喊:“阿彩,你磨蹭什么呢?菜摘好了吗?”
看见江莫幽,满脸赔笑,“小姐,府里上百号人吃饭,厨房没有闲时候,阿彩这个丫头偷懒,小姐要什么吃的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