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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然而在众魔眼中沉稳严苛的右使大人其实并不淡定,他甚至每天焦头烂额。
    对内尚未抚平上下情绪,对外还未镇压外族异动。
    他既要驯养七凤又要兼顾政局,还要伺候挑剔的新君。
    原本最后一件事是可以交给侍人的,但那新君不知道是不是有雏鸟情节,点名道姓只要他照顾。
    “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呢?”
    “君上说的可是右使?”侍人跪在地上小声道。
    这些日子他带她出去露过脸,外面的大臣似乎叫过他,但到底叫他什么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她不确定地说:“好像是左使吧。”
    “启禀君上,您说的正是右使大人。魔界以右为尊,老君上只设置了右使,从未设过左使一职。”
    她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他叫什么名字?”
    侍人连忙惶恐地额点地:“奴婢不敢直呼大人名讳,请君上恕罪。”
    她眯起眼睛大发君威:“你若不告诉本君,本君立刻治你死罪。”
    侍人一张脸吓得煞白,一番挣扎后闭上眼妥协道:“右使大人的名唤邵庚。”
    她摸着下巴围着侍人转了一圈,心觉奇怪得很,不光是这个来看照她的侍人怕他,外面的人见了他也无不低着头不敢直视他。明明那个仆人脾气好性格好的,怎么就这么讨别人嫌?得亏是遇到她这个心地好的,愿意心平气和地和他相处,否则他的生活是可想而知的孤独难熬。
    她窃喜,面上端的却是矜持冷傲:“你走,让他来。”
    侍人如获大赦地松了口气,连走带跑地退下了。
    邵庚只好又接过这个烂摊子亲自收拾,每天给她教书启蒙,穿衣喂饭,但这货是个桀骜难驯的,十回有八回不会配合。他时常也会气恼,可一想到她是老君上的唯一血脉便不忍用对外的法子去治她,只得凭着感觉去迁就她,过了些日子苦中作乐地总结出心得:对这货只能来软的。
    是以多日的教导后总算卓有成效——她已经能在文书上画下鬼画符一般的“阅”字。
    邵庚对她的进展既欣慰又担忧,现在这货字虽然是识得几个了,但肚子里没墨水儿,要让这样一位君上治国理政,简直是整个魔界的灾难。
    罢了,文的走不通那就走武的,老君上在位期间也是重武轻文的,指不定她就遗传了老君上的优点,以后能在武学上有番造诣呢。
    邵庚向她伸手,她犹豫着把手腕交给他。见她第一面时邵庚虽然已经探测过她的灵脉,那时只看得出她是一条有老魔君血脉的再普通不过的一条鱼,而今她吃了炼体益智丹,应当会有些变化。
    他手掌合拢,灵力自掌心传遍她全身,半晌后,他木着脸将她放开,她好奇地用手指圈起被他握过的地方,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窗外的日头很大,照得人浑身暖洋洋,邵庚坐在椅子上却觉得心冷如冰。
    他该如何将一坨烂泥糊上墙?
    老君上不会不知道她的情况,未开灵智、没有灵根,这样的一条鱼在这个强者为尊的魔界连独自生存都做不到,更别说为一界之君。
    忽然,邵庚如醍醐灌顶一般意识到:老君上行事自有他的道理,他只要和往日一般照办即可,或许这是老君上对他的考验,就和从前一样。
    若是这样就说得过去了。他顿时心生无限斗志,拂袖细思片刻后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她“哎哎”了两下跟着他小跑到门口,只看见了他闪作白色幻影的背影,她没离开过这座宫殿,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回到殿内继续把玩手上叮铃叮铃的血魔铃。
    百无聊赖地玩了一会儿,他匆匆忙忙地捧着两本书回来了:“君上,这两册书是老君上在人界收集的孤本,正是适合没有灵根的人锻体强生。”
    她接过书随意地扫了一眼,指着其中一页裸着上身的人像道:“看起来还不错,这人物画得挺形象的。”
    邵庚当做没听见,盯着她颇为诚恳地鼓励她:“君上莫要灰心,没有灵根不走术法流派就好了,走修真界武修的路亦可成为大能。”
    她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一脸莫名地看着他:“我没有灰心啊。”
    邵庚笑道:“那便再好不过了,”他颔首,“请君上现在就随我练功吧。”
    他翻开书快速地看了一遍,消化了片刻便向她演示起来。
    前些日子为她启蒙时因为知道这货情况特殊,他特地没走寻常路,挑的都是些离奇浪漫的话本给她听读,果然引得她君心大悦进步神速。
    这回她也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事儿,兴致勃勃地有样学样。可惜武修之路是艰难且枯燥的,她跟着扎了一会儿马步就抖着双腿像朵摇曳的娇花,似乎随时要倒下。
    邵庚拖着她的手臂叮嘱:“手要打直。”
    有他托举着,她索性卸了力,将手软软地放在他温暖的手掌中。手上舒服了腿还酸着,她晃了两下准备一屁股直接坐地上,邵庚看出她的想法,腿一抬,正好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