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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府邸中,几个纨绔用力的砸了杯子,输了几十几百两银子没什么,一个月的零花钱而已,但是,太不甘心。
“我宇文家不在意几个钱,更不在意是谁赢。”某个宇文少爷脸色不太好,其余几个少爷也是如此。
赌博本来就有输赢,他们几个玩得是一个开心,赢了高兴,输了也高兴,只要看胡雪亭和张镇周各施手段,斗得天翻地覆,无论谁输输赢,他们都会哈哈大笑。但是,还期待着胡雪亭搞臭张镇周的名声,然后张镇周或被秒杀,或绝地翻盘等精彩的情节,结果张镇周忽然就用一哭二闹三上吊,逼迫朝廷为他出头,愣是清空了胡雪亭的血槽,就实在太扫兴了。
“我特意没去塞外打猎,为的就是听张镇周上吊?”某个少爷道,张镇周的手段也是合理合法合情的手段,没什么龌龊或者卑鄙的,诸位纨绔更不会傻乎乎的认为张镇周耍赖什么的,能赢就是手段,难道只允许胡雪亭敲锣打鼓抹黑别人,不许张镇周借力打力?但是张镇周如今的手段太缺乏戏剧性,不值票价。
一群花了大片的价格,结果开了网剧的纨绔们很是不满。
“不要落在我的手里。”纨绔们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大门阀的大少爷,不代表就有能力手上淮南道总管。这口怒气只能藏在心里,以后有了机会,就恶狠狠的报复了。
张宅。
秦穷和程夭金伸长了脖子,热切的看着桌子上的银子。
“不许拿去喝酒!”张夫人怒喝,两人缩了脖子,急忙否认,从来不喝酒,最讨厌喝酒,看到酒水就烦躁,见到酒徒就想砍人。
“说,你打算怎么花!”张夫人厉声喝问,两人惶恐了,张夫人现在比张须驼还凶狠。
程夭金小心的道:“我打算藏起来,以后娶媳妇。”这么大的理由,张夫人不能说什么吧?
张夫人果然点头。
秦穷急忙学样,娶妻,生子!
“若是被我知道你们去酒楼妓院花天酒地,嘿嘿!”张夫人冷笑,年轻人有钱容易学坏,必须提前警告。老张家既然裹挟着他们走上了为并州道奉献的道路,就必须把他们拉上正途,这是老张家的责任。
“福伯,修闻呢。”程夭金急忙岔开话题,问道。福伯回答:“少爷昨日挨了打,还躺着呢。”
“什么,谁敢打张仪同的儿子?”程夭金大喝,以为并州道数万将士是死人啊。
福伯瞅瞅张夫人,恭敬的道:“少爷念书不成,被夫人打的。”差点真的打断了腿!
秦穷和程夭金大气都不敢喘,目不斜视,正襟危坐,这张夫人狠起来,张仪同根本不够看啊。
……
杨轩感盯着胡雪亭,联合张夫人开赌档,实在是太渣了!黄(赌)毒都是绝对的垃圾,千万不能碰!
“相信我,我本来没想输得。”胡雪亭认真无比,就这么认输了,太没志气,她本来的打算是平手,然后不管押注谁赢,通杀!
可惜张镇周太不配合,只好她委屈一下了,这吃相就难看了些。
“钱就这么重要吗?”杨轩感怒视胡雪亭,已经好几次了,胡雪亭不顾一切的捞钱,这次要不是张镇周抽风,估计胡雪亭又把自己卖了个好价格。
“人不能为了金钱,失去自我!”杨轩感少有的严厉的指责,钱当然是好东西,有钱才有一切,哪怕他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也知道没有金钱,他习以为常的生活就会崩溃,他理解石介死抠门,理解胡雪亭到处赚钱,一旦他没了钱,他未必会比石介胡雪亭高尚到哪里去。但是,他不理解以胡雪亭的聪明伶俐,怎么会甘心做金钱的奴隶。
“金钱的奴隶?”胡雪亭冷笑,“你觉得我很有钱?”
杨轩感当然认为胡雪亭很有钱。从洛阳开始,胡雪亭坑蒙拐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无论如何都有上千两银子了,怎么不是有钱人?大隋朝除去那些豪门大阀,有几多人有千两银子的家产?别人不说,张须驼家里有没有一百两都是问题。
“别以为你在丹阳的家产,就没人知道。”杨轩感讽刺道,虽然没有具体的数字,但粗略估计,胡雪亭刚到丹阳县,在抄家当中,起码就得了一两万两银子。
杨轩感瞪胡雪亭:“有万亩田地在,那是乡绅土豪!你们两姐妹只要不作死,这辈子都花不完佃租。”万亩田地,足以让一个千人的家族兴旺了,胡雪亭要是敢说这还不是有钱人,杨轩感立马大耳刮子抽过去。
“嘿嘿,本座不想和你仔细算本座赚了多少。”胡雪亭道,一笔一笔的收入,那是超级隐私,“本座和你算花了多少。”
杨轩感冷笑,花了多少?小鸡仔还是红烧肉?
“本官振兴丹阳县,垫付的银子,以后会从官府的税收当中抵扣,可以忽略不计。”公家的银子,没道理私人出,暂时垫付而已,以后县衙有了银子,自然要填补亏空。
杨轩感更加不屑了,没了这笔最大的支出,看你怎么胡编乱造开支。
胡雪亭瞅他,纨绔就是纨绔,竟然以为逛了几次乡下,就知道民间疾苦了。“本座最大的,甚至是唯一的支出,就是五百骑兵。”
杨轩感一怔,五百骑兵?然后明白了,不就是人吃马嚼嘛,鄙夷极了:“就这点钱?”
“就这点?”胡雪亭反鄙夷,“纨绔!你丫不是纨绔,大随朝谁是纨绔!”养马就是一个坑,养战马更是一个超级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