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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姑娘此举不妥......”
待到我面前站定后,两人一齐跪下。
只见那抹青绿施施然开口:“参加皇后娘娘。贱妾听闻娘娘来了宣室殿,想着一定要来叩谢娘娘成全贱妾得以进宫,为奴为婢伺候在陛下左右。”
殿内一时间只剩烛火的噼啪声,我拦住青兰,对着后来的小宫奴:“你先下去当差吧。”
小宫奴“喏”一声退下,我视线再回到地上那个孱弱的身影上,说着为奴为婢,可一口一个自称“贱妾”,竟不知宣室殿里的“内贵人”是这样一个存在。
我收回视线:“起来坐吧,女郎身怀有孕,别动不动就跪了。”
王怀姝起身,蹙着眉扶腰去到下首坐正:“贱妾多谢娘娘体恤,早听闻未央宫娘娘最是仁厚,一直想去福宁殿亲自拜见呢......
“可是陛下觉得贱妾怀着孕不宜走动,竟得等到娘娘来了宣室殿贱妾才得以觐见,属实不该。”
晓风干(五)【二更】
这一番话我竟不知她是何用心了。
我不愿与她有口舌之纷,起身理了理衣袖,唇边笑意淡了些:“想来陛下忙于朝政,本宫也不在此多留,王姑娘如今也写过了便好生将养着,有什么需要的告诉福安。
“本宫先走了......”
话音刚落,张矩负手而入,看到我一副要离开的姿态:“怎的刚来又要走了?”走到我面前又解下我的狐毛大氅,拉着我想往寝殿去。
“贱妾失言,出入宫中什么都不懂,若是因为贱妾让娘娘误解于陛下,真是贱妾的罪过了。”王怀姝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泫然欲泣,弯了一双柳叶眉。
我冷了眼,几次三番挑拨我不是听不出来,只是不想计较,想讨张矩的欢心何苦用这种伎俩。
张矩像是终于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脸色微变:“你怎么在这?福安,送她回去。”
王怀姝在福安的搀扶下起身,幽怨地看了张矩一眼,可张矩并没有在看她,摸着肚子走出配殿。
殿内只剩我们三人,我拿过大氅:“陛下政务繁重,妾备下的炖雪梨陛下和几位大人分了吃吧。”
张矩眼神微动,攥住我的手:“咸枝,她和我......”
我一点也不想听他们的事,脸上的笑意只增不减,提高了声音:“陛下深谋远虑,凡事都有自己的考量,那晚的谈话,陛下和妾都说的很明白了。”
想抽身却还是被攥着,张矩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声音喑哑:“你真的明白了么,你若真的信我......”
“罢了,你先回去吧。”张矩重新为我披上了大氅,“这件狐毛大氅,是安王点名要献于你。”
说着,又替我拢了拢下巴处的毛领,眼眸幽深。
我行礼告退错身向殿外走去。
秋夜的风带过身后梁平的低语“陛下不解释......”。
解释什么?相不相信的已经不重要了。
走在朱雀大道上,一个永巷的宫人小跑着跪在我面前,说是李美人在永巷又开始咒骂着我。
我算了算,今天似乎是她父亲的忌日。
看着小宫奴支支吾吾像是怕污了我的耳,从前也不是没有过,我都一笑置之。
抬头望天,厚密的云层挡住了幽幽月光。
“那就命人掌嘴,什么时候不骂了再停下。”
张矩的生辰快到了,各宫又开始忙活着准备操办起来。
我被御府的人送来一单单的贺礼、折子头昏脑胀了两日,好不容易午后偷闲,带着青兰去太液池边逛了逛。
池上的莲叶早就被拔除,下一批新荷得等到开春了再种上了,池中游着着几条锦鲤,不知是不是太冷,懒懒地摆动几下尾巴又停了下来。
太液池边的宫人递上了饵食,我愣了一下,还是接过,青兰笑了:“奴记得,上回娘娘喂食,还是和陛下一道来的呢。”
我捻了几粒撒入池中,本来懒洋洋的几只锦鲤全聚集了过来,张着嘴,一翕一动地,贪婪地望着我手里的食盒。
大约明白了宫里的人为何喜欢来太液池喂鱼了,看着这一群鱼,争先恐后地抢夺着几粒食物,扑打着水花逗弄地赏客展颜,然后再被大发慈悲地赏赐一些,饲养这些锦鲤的宫奴都不会把它们喂饱,就怕哪位美人来了扫兴。
可是眼下我就已经兴致缺缺了,我和她们何尝不是这池中鱼。
把饵食递还给宫人,我搭上青兰的手转身就走,拐入永巷,稀松听到几声断断续续的呻吟,伴随着击打声。
“估计是冷宫的李氏还在被掌嘴。”青兰凑到我耳畔提醒。
我想起来了,昨夜心神不宁下的指令,可如今听到声了,烦扰只多不减:“让永巷的几个差不多收手吧,我跟个庶人计较什么。”
抬腿欲走时,不知从何处传来绵绵琴音,断断续续,我驻足聆听将将分辨出来,是《阿房赋》。
寻着琴音找去,在桃园的凉亭里找到了抚琴之人,不是芈瑶,是那位“表小姐”。
如今应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