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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的扭动挣扎,杨逾看着无从下手:“这...你让他老实点儿。”
一旁的傅其章也不作声,直接一掌劈在人后颈。动作干净利落,杨逾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昏了过去。
“后门送出去。”傅其章道,示意景舟把人拖出去。
一行人离开柴房,杨逾看着沉郁茹在门口守着,便冲张瑞书使了个眼色。
张瑞书会意,迈步朝傅其章走去:“青卓,我还有些江北的情况要与你说。”说着,就把人引向了远处。
“嫂嫂!”见着周围没人,杨逾才开口施了一礼。
“杨二公子何事?”沉郁茹看出了他故意将人支开,便知他有话与自己说。
杨逾一笑:“今日青卓心里不大痛快,嫂嫂帮忙劝劝,不然之后我们恐怕要经常拌嘴了。”
如此说来,杨逾与张瑞书倒真是太子一党,沉郁茹心下了然:“杨二公子放心,将军一直同我讲你二人是他挚友。如此笃厚的情谊,只要是坦诚互信,拌嘴也是齐心的。”
在言语辩驳上,杨逾倒真是自愧不如,一句“坦诚互信”是说到了他的心里,这事儿确实是他一直瞒着傅其章的。
可就以傅其章那性子,若知道自己是太子一党也就罢了。只是游走朝野的人,谁的手是干净的,万一将他使手段做的那些事情抖落出来,恐怕二人渐行渐远。
“好,多谢嫂嫂。”杨逾难得正经,搭手深施一礼,算是真心折服。
将杨逾与张瑞书送走,傅其章回房后见着沉郁茹已经在屋里了,走近挽起她的手:“杨逾方才跟你说什么了?”
其实在张瑞书跟他说车轱辘话的时候,他就觉出了异常,不过当时并未显露。
“怕你生气。”沉郁茹只将那对话打趣似的说了出来。
傅其章一笑:“呵,我和他能生什么气,只是猜不透而已。”
“将军是怕万一他二人真站在太子一遍,对你不利?”沉郁茹拨着案上的灯芯,挑了个最不可能发生的情况,来做了个引子。
不出所料,傅其章立刻否认:“不会,我们三个是一起拼起来的,无论怎样他二人都不会害我。”
“既然如此,将军担心什么?”治病开药得对症,沉郁茹只想他能说出来。
要是这么想来,还真说不出是担心什么,但傅其章毕竟还是系着心结:“之前情势太平时,我只觉得他每天神仙似的,也没注意他背后做什么。不过现在发生了这许多事,倒真觉出对他不像之前那般了解了。”
果不其然,他还是喜欢直来直去的与人相处。沉郁茹忽然开始畅想起来,道:“将军看过海吗?”
“没有。”傅其章自小长在京城,后来就在军中,也没什么机会去游遍山川。
沉郁茹望着那扇窗,仿佛眼前便是一片汪洋大海:“我小时候见过大海,海面宽广平静。当时我说‘大海里无风无雨,如果我能当一条小鱼,那该多好’。”
说着说着,她不自觉地带上了母亲的温婉:“可我母亲却说:你只是看着海面平静,但实际上海底波涛暗涌,还有会吃小鱼的大鱼。每一条小鱼都要会躲避暗流,还要避开捕食者,才能活下去。”
这番话本来是当时她觉得现在生活不开心,想到海里当条自由自在的鱼,而她母亲教导她,无论生活在哪里都会遇到难处,要努力把难处跨过去。
没想到现在用在这里,到有了另一番含义。
作者有话说:
最近要降温啦,大家注意保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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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34章 淮南王起兵
◎淮南王起兵皇帝老辣◎
傅其章每次听沉郁茹讲这些故事,心里都格外沉静。
是啊,海底远没有海面那样平静,或许这朝中从来也不是他想的那样太平。
杨逾要躲避暗流,还要防着被一口吞掉,有些自己的手段也是应当的。
“以后我们的孩子,一定特别会讲故事。”他忽然看过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来。
这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的心思,倒让沉郁茹不止如何是好了。突然间说起了孩子,她的脸瞬间泛起了红晕。
傅其章慢慢把人搂在怀里,就着暖黄的灯光道:“我觉得现在,我也在这片海离里,身不由己。”说着,便又抱紧了些,似乎在寻找一些安定。
“别担心,还有句话叫‘海阔凭鱼跃。’”沉郁茹倚着他,微微仰头去看。
摇曳的烛火轻爆了一声,屋里似乎也明亮了许多。
“天高任我飞!”傅其章仿佛过了那股忧思的劲儿,忽然直起身子又有了往日的神采。
沉郁茹一笑,可还未等她再安心一会儿,身旁的人却又冒出来一句:“现在不是我一个人飞,是比翼鸟。”
这些话沉郁茹已经听惯了,现在就由他说,左右这些甜言蜜语自己听了也开心。
最近雨水一直频繁,今晚京城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今年的雨季,许是因为豫中修了河坝,所以六月当地并未有水患。
现在到了七月流火的季节,应该也是没什么大碍了。这等时候,谁都盼望着能少一事是一事。
杨逾并未把那活着的刺客带回府里,马车驶到了城中偏僻的一处废宅。
民间传为这里为鬼宅,不时在夜间能听到冤魂哀嚎,所以一直没人敢来探究,更无人敢住。
地板开裂,四周杂草丛生,一处好好的大宅子一到了晚上也没个灯火,阴森森的。
布衣人被重重地按在刑架上,刚得了自由的四肢又被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