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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先不要张扬。”杨逾可是盼着了这人心思能转个弯,没直接把人交给正临司。
不然幕后主使一运作,把人在正临司里灭了口,那恐怕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说到这儿,傅其章又有话说了:“夫人说,一定要确保知道此事的人不会加害于我。”
杨逾一眯眼睛将人上下打量,原来成亲还能使人转了秉性,往常圣旨都不见他再看第二眼,现在这心尖儿上的人,说的话他到都记得。
这话虽然说得没错,可夫人长夫人短的被挂在嘴边,沉郁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事到如今,张瑞书虽然没有言语,但觉出沉郁茹当真是有些才能的。先让傅其章留了活口,又把这件事情压下来处处思虑周全。
平日在书文院里看到沈置那畏畏缩缩又温吞的样子,简是忧心。
若沈置能有他女儿一半的才智,也不至于在掌令这个位置待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被成王的亲信压了一头。
杨逾已拇指轻刮了箭矢,眼神忽然深邃起来:“青卓,既然你信我们不会害你。那这个活口我来审。”
听着话口是要私设刑堂,傅其章没做过这种事:“你来?”
“最后审出什么,给你个结果便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我来处理。”杨逾说得肯定。
之前有很多事,傅其章都不知道杨逾是怎么办的,只觉得他是个万事通。如今到了这样险要的情况,他的语气中竟多了几分狠劲儿。
之前在要茶铺伙计刘老大的时候,沉郁茹便觉杨逾是深藏不露,如今连动私刑这种事儿都说得轻巧。怎么看都不像傅其章说的那样,只是万事想得周全而已。
“你们跟太子有什么关系?”一点点的思索,忽然勾起了之前被傅其章抛之脑后的事情。
在万青殿前,太子特意说过他俩的名字,寿宴上二人更是在太子左右,必定是要比他与太子亲近的。
如此当头一问,杨逾和张瑞书忽然提起心来,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想到会突然有此问题。
“你不也是太子请去的,我们都一样嘛!”杨逾忽得有了笑容,开始插科打诨。
那日他见着太子与傅其章说话与殿里的形势,虽然也好奇,但是并没有直接来问,如今到显得被动了。
张瑞书没开口,其实在杨逾引荐他见太子的时候,他就是有顾虑的。虽说傅其章不愿涉足权势争斗,瞒着他是好意。
但总归两人站到太子一边,留他一枝独立,放谁都会心存疑虑。
“如果你们是替太子做事,大可不必瞒我。”傅其章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我是在为自己做事!”杨逾忽得直起身来看过去,神色严肃不似往日那样大大咧咧,他从来都不是替谁在做事。
看着两人已经开始话赶话,不知下一句会说出什么,沉郁茹赶紧开口:“话说江北的事情怎么样了?徐州的茶铺一直没有回信。”
她赶紧将话题引开,别让两人再继续说下去。
张瑞书也看出了意图,接话道:“江北收粮的进程很好,现下粮食已经在运往豫中的途中,赈灾是够的。”
如此一番打岔,杨逾何尝不知道二人的心思,便也顺着说下去:“徐州有个粮仓,像淮南王的。”他说着递随手过去一张图纸,将眼神转开。
傅其章刚才也就是一时想不通,现在卸了劲儿也不在去问,去接那张纸。
“将军!”景舟自门外跨进来,看着屋内气氛严肃,声音都低了不少:“夫人,徐州茶铺的消息。”
还真是说来什么,几个人一听都又起了精神,暂且放下刚才发生了什么。
沉郁茹接过信封,又是没有署名的,如此一看应是荀将军的信。
“荀将军来的信!”她展开信纸一看,果然不出所料。
旁边的几人都竖起了耳朵,仔细等着看有什么消息。
“咱们想得计策,也正合了荀将军的意,现在他已佯装投靠。淮南王起兵,估计就在半月之内。”沉郁茹一一看过,捡了重点来说。
“还有,荀将军托我们,照顾他的妻儿。”沉郁茹语气忽得柔软下来。
按着惯例,各地守将的妻儿都在京城,便是为了防止他们生变。
只要他一随淮南王起兵,朝中要处置的,首当其冲便是他在京城的妻儿。
“好!”傅其章应得痛快,既然是自己所出之策,那便不能置之不管。
杨逾忽得冷笑:“皇帝还嫌不够热闹,热闹这不来了。”
“我们在江北出手及时,就算淮南王有粮,最多也不过维持一月。如果能将徐州的粮库夺过来,恐怕他们手中的粮,就只够不到二十天。”张瑞书将粮草情况道来。
他合着近年收成的常态,与收来的粮做了个算计。除却百姓手里的,在淮南王粮库里的不是很多。
最重要的是淮南王之后很难再在江北一代买到粮,这个天然的大粮库已经由不得他随意取用。
朝中成王与太子的势力还拉扯着,傅其章又遭刺杀,现在淮南王也蠢蠢欲动,杨逾觉得头疼。
“我先把那个活口带回去,你这事儿现在最紧要。”事情再多也要一件一件的做,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
那个布衣人被塞在马车里带了回来,不得不说景舟是在军中待过的,把人捆的像个粽子,堵住嘴又用麻袋套了头,扔在柴火堆里。
此刻那个人像条虫子在地上蠕动,却也爬不远。
景舟将人一把拎起来,布衣人腿上缠了布带止血,却依然能看出来惨状。
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