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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将谢非复入大梁的事交代明白,叫他必要的时候,配合谢非复。
看到此,梁靖城倒是犯了难,这公主对裴煜,到底是个什么感情?一会儿情真意切,一会儿又安排这种事折磨他?
梁靖城思索着站起身,如照顾弟弟般,轻拍一下泰元帝的后脑勺,说道:“陛下玩儿去吧,接下来的事,臣亲自来。陛下只需记住,无论谁来找你,只咬死不见。”
泰元帝眨眨眼睛,忙将手里的毛笔放下,问道:“我可以去打马球吗?”
“当然可以。”梁靖城眼风笑着扫过,“公主不是说了,只要陛下乖乖听话,不仅不会死,还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泰元帝唇边闪过一个欣喜的笑意,起身出了勤政殿后门,自去玩耍。而梁靖城,拿起朱笔,取过桌上几本折子,便是行云流水而下。
写到一半,梁靖城忽地想起什么。若是裴煜当真只是一颗棋子便也罢了,但前些时日看殿下对他的态度,似乎当真是有那么几分情义。
他还是留个心眼,能弄死裴煜的时候,定要抓住机会才是。做下决定,梁靖城方才继续提笔书写。
第二日早朝,皇城外鸣冤鼓大响,谢非复的贴身书童,衣着狼狈,眼红泣血,手持一段血衣,重击冤鼓,求告御状。
早已得了嘱咐的泰元帝,当即便命人将鸣鼓之人带了进来。看着堂下饮泪泣血的少年,泰元帝问道:“你因何事击鼓?”
书童双手交叠,高高举于头顶,忍泪朗声道:“草民乃前廷尉丞谢非复之童。我家大人身受皇命,前往予城。然,途中忽逢追杀,我家大人至今不知所踪!”
说着,书童忽地指着门外,朗声哭道:“追杀途中,幸而被有身手的护院斩杀两人,草民翻遍两具尸体全身,得见陈府字样!”
书童眼神满是恨意的看向位于群臣之首的陈太师。怎知陈太师却是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掸袖敛一下胡须,未至一词。
书童接着怒道:“草民贱命微薄,自知不该在金殿之上信口雌黄。但眼下大人生死未卜,草民深受大人之恩,怎能任由奸臣当道!”
“陛下!”书童再复行礼,“大人常说,陈党一手遮天,排除异己,朝堂黑暗!他本欲借花朝节杀夫案,撕开对付陈党的口子。却不想竟遭陈党如此报复!陛下,明鉴啊!”
泰元帝闻言,蹙眉道:“朕亲自送谢爱卿前去边境予城,没想到他竟会遭遇这等可怕之事。你先别急,此事朕即刻便命廷尉查办,定还你家大人一个公道。”
书童闻言道:“还请陛下亲自查办,廷尉向着谁,可不一定。”
“大胆!”廷尉卿闻言侧身,横眉冷对,沉声道:“本官一向秉公办案,哪里来的黄毛小子,就敢在此出言构陷?”
书童闻言冷笑,大有视死如归之态,而后道:“尸体上便有陈府字样的腰牌,你敢顺藤摸瓜,仔细查证吗?”
廷尉闻言一愣,他虽知陈太师不会蠢到让刺杀者带字样,但若是真的追查,怎么都会查到太师头上,毕竟人就是他派的啊?
正两难之际,忽听陈太师一声轻笑,而后道:“老夫忠心半生,不想如今要受如此诟病。若真要杀人,为何还要让刺杀者带我府字样,怎么?我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吗?何况如今朝政清明,又何须谢非复对付所谓的权臣?权臣在哪儿?又是谁?”
说着,陈太师朝泰元帝拱手一行礼,说道:“臣也请命陛下细查,以还老夫清白。”
泰元帝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站在身边的梁靖城一眼,而后寻着昨晚的回忆,对陈太师道:“朕自知太师光明磊落,但眼下有如此明显的证据直指太师府,只得先委屈太师,禁足府上。”
话音落,殿上一片哗然,立马有不少人站出来反驳。泰元帝面对群臣群起而攻之,虽怕,但也记着梁靖城的嘱咐。
面对这大片的七嘴八舌,他忽然起身,厉声道:“诸位爱卿这是要做什么?难道真如传闻所言,已结党营私,为陈太师一人之事,逼迫于朕吗?”
众人咻然安静,陈太师看着泰元帝严肃的神情,若有所思。这几月来,小皇帝越来越不受掌控,越来越有主意。就让他来瞧瞧,这黄毛小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但听泰元帝接着道:“只是有嫌疑,禁足受查而已!任谁有此嫌疑不是暂时收监?他若无罪朕自会还他清白,尔等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哈哈哈哈哈哈”浇灌的营养液,爱你么么哒~
第47章
皇帝所言有理,朝臣们相互看看。护陈党者一时不好反驳,而心下反对陈党者,眼下却尚不敢多言,静观两方态度。还有部分从不站位的文官清流,只做壁上观。
见堂上安静,梁靖城冲泰元帝使一个颜色,泰元帝会意,对陈太师道:“那便劳烦太师,暂且归家修养。”
陈太师闻言,面不改色,掸袖行礼:“臣,告退。”
说罢,陈太师转身,大步离去。
路过那书童身边时,陈太师眼风自他头顶扫过。追杀谢非复的人,是他派去的没错,但绝对没有任何有陈府字样的东西。
这局做得这么明显,布局之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连月来,皇帝明显已不是从前那么顺从他,更是纵容谢非复批了重审花朝节杀夫案的折子。他当时没有在意,只觉解决了如同从前般,解决了不安分的臣子便是,但如今瞧着,谢非复倒像是被掘开的泉眼口子,水流正在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