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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手,从净室桌面上随手拿起的小香盒已夹在两指间。
    说着,裴煜俯身便朝萧栖迟的双唇压去。眼看着躲不过了,萧栖迟本想生受了这次。怎知裴煜嗓中忽然一声闷哼,因俯身压到今日骑马而再伤的肋骨,痛到冷汗森森,松开萧栖迟,伸手撑住一旁的小桌,方才勉强站稳。
    许上云见此,放下手,重新关上了净室的门。萧栖迟亦是松了口气,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早早换了裴煜的伤药,让他伤势一直不见好,不然像裴煜这样的人,一旦强势起来哪里压得住他?
    萧栖迟忙俯身扶住他,急急关怀道:“你可还好?”
    “呵……”裴煜却一声轻笑,满是自嘲。
    这一刻,他当真是身心具痛。他方才深觉,命运对他的嗤笑,已如细水般渗透到了他生活的每一处。眼下就是想拥抱自己最爱的人,都这般不济。但凡他稍有些能耐,怎么会受这种伤?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嫁于他人?
    裴煜手撑着桌面,看不到他身侧的萧栖迟,自是也没看到,她唇边那嘲讽且又满足的笑意。
    “来人!”萧栖迟朝门外唤到,随即吩咐道:“快送六殿下回房,再将大夫也请过来。”
    很快,一群人鱼贯而入,小心翼翼的将裴煜扶了出去。萧栖迟看了眼净室的门,不易察觉的轻叹一声,陪着裴煜一同下楼。
    听着外头没了动静,许上云方才从净室中走出来。他的衣衫已经重新穿戴整齐,目光越过屏风,望着外间尚在晃动的珠帘,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先小虐下,怡个情,真正的大虐还在后头。
    第41章
    回了东厢房,一众婢女太监扶了裴煜在榻上躺下,大夫紧随而至,替裴煜看伤把脉,萧栖迟则一直守在塌边。
    半晌后,大夫起身,萧栖迟忙问道:“他如何了?”
    大夫行礼回道:“回禀殿下,按理来说,已两月有余,六殿下的伤怎么也该见好,不该因一趟骑马又伤重至此。但是眼下瞧着,竟没半点起色。”
    萧栖迟闻言亦是蹙眉:“可是用药不好?什么药对他的伤最好,大夫你尽管说,我一定全部找来。”
    大夫叹息摇头:“老夫的药和方子都没问题,许是六殿下身体底子差的缘故,我再加些补元气的药进去。”
    说着,大夫便去一旁重写方子,萧栖迟补话道:“劳烦大夫。”大夫起身行礼,重新提笔坐下。
    萧栖迟命众人退后些,自己走上前在裴煜身边坐下,而后道:“以后别再这么冲动,自己的身子要紧。你别担心,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
    裴煜轻笑,将目光移去了一旁:“多谢公主殿下。”
    听裴煜这般疏离的说话,萧栖迟眉眼微垂,示意众人退下,而后伸手握住裴煜的手,说道:“你还在怪我?”
    裴煜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目光依旧看着别处,对萧栖迟道:“我如何怪你,你也有你的难处,我明白……”
    他理解,在太后的威压下,她无力左右自己的婚姻大事。而这件事,也让他清晰的意识到,他和萧栖迟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说白了,她这样的身份,不是他这个如狗般的质子所能肖想的。他没有能力去改变她的人生轨迹,而她也反抗不了太后,他们之间的感情,近几年之内,都无法拥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谁能接受自己心爱的人身边有别人?她毕竟已经成婚,以温家那样的家世,会不催嫡子吗?毕竟是夫妻,命运也会将他们绑在一起,他们会一同出入各种场合,一同生活。久而久之,还会相对冷漠吗?他不知道答案,也不敢去赌这个未知。
    如果继续下去,他预见的到,以后的日子,对他来讲,每一日都是折磨。只要她片刻不在自己的视线里,他可能就会忍不住去想,她是不是跟驸马在一起。
    分开,然后相互忘记,对他们来讲,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萧栖迟看着靠在枕上,望着房梁的裴煜,而后道:“你理解我,但你不接受是吗?”
    “是。”裴煜回道。
    萧栖迟忍住泪水,咬着唇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哽咽道:“无论你信不信,我不会与驸马有任何亲密之举。他有心爱之人,我同你说过。除却这纸婚书,我们还是我们,你为什么不肯予我半分通融?”
    裴煜自嘲一笑,继续和她在一起,像以前一样?那他成了什么?外室?还是男宠?即便如今身陷囹圄,但他还不至于糟践这份倾心以待的感情。
    裴煜深吸一口气,眼神如一片死灰,声音平静到毫无波澜,“这些时日,感谢长公主殿下相助,裴煜铭记于心,来日自当涌泉相报。待伤势见好,我自会回顺圣驿馆,愿公主千岁安康,无忧亦无惧。”
    “裴煜……”萧栖迟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裴煜你别冲动,你再好好想想。”
    裴煜抬手,臂上稍一用力,从萧栖迟手中拽出了自己的衣袖。萧栖迟本欲继续说些什么,却忽然瞥见他手上的血迹,手里似乎还握着什么。
    萧栖迟忙一把拉过他的手,问道:“你手怎么了?”
    裴煜低眉,看了看自己还一直握在手中的玉梳,才发觉手心被玉梳未磨平的棱角划破,心底自嘲的笑意愈加浓郁。
    “不劳殿下费心。”他正欲抽回手,却被萧栖迟牢牢握住,扳开他的手指,“你别这样,你手受伤了。”
    怕那玉梳也伤到她,裴煜终是没忍心,松开了手,未完成的玉梳沾着他的血,静静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