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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的,一大堆人能让你随时下跪行礼,地方又窄又挤,三不五时碰到个贵人,说话也要小点声,一不留神啊谁就会多心。”
青芝笑着应是,她和小姐一样的想法,当个富足的平头百姓好好过日子,也不须看别人脸色,只是小姐如今才离了姜府,又同小侯爷在一处,看来到底不是过寻常日子的命。
这正想着,那头帘幔轻动,小侯爷金尊玉贵的一张脸就出现了,青芝随即找了个借口去了前边的马车。
宴音坐正了身子:“阿声,可是有什么消息?”
霍南疏道:“宴伯父他们一路平安,已经快到云北地界了。”
此时天际已拉上了星幕,晚秋夜寒,霍南疏将盖着锦衾的宴音抱紧,“睡吧,睡醒就能看到阿爹了。”他哄道。
一句话逗笑了宴音,她拉被子把他围住,暖意和着暗香沁人心脾。
她带着困倦的声音慵懒迷人:“怎么能把我当小孩哄呢,睡醒了看到你也是一样开心的。”
宴音的情话张口就来,偏霍南疏听几次都会触动,漂亮的桃花眼直汪出一潭春水来。
“回了云北我们就成亲,可好?”他猝不及防问出这一句,喉结跟着滚动。
这话让宴音困意一消,软软的手攀上他的胸膛:“你怎么现在才说呢?”
迎着他不解的眼神,她歪头道:“我天天在想,阿声什么时候才说要娶我啊,他是不是没这么喜欢我?他将来是不是会腻味我了要寻别的新鲜的去?”
霍南疏忙将她抱紧:“娶,我只想娶你,我们一辈子,绝不会有腻味的,我只是,只是怕你还没有……我绝不会放你走的。”
他说得语无伦次的,又怕宴音误解,向来疏冷的脸被逼出了慌乱来。
宴音轻笑一声:“傻瓜,我知道你的心意,对不起,刚刚的话说得有点任性,阿声,我想嫁给你,在梓州骑马的时候就想说了。”
霍南疏本来绷紧的情绪,听到她这话又渐渐放松下来,低声说道:“那说好了,到了云北你就嫁给我,这辈子你去哪,我都陪着你。”
“你想去哪我也陪你。”宴音说着伸出手指去要同他拉钩。
尾指轻轻勾缠在一起,她仰头去亲他的唇,偏偏亲热时也不闲着,边亲边说道:“对了!我不要成亲时新人不能相见的规矩,我就要日日见到你。”
霍南疏唇角抑制不住地勾起:“都依你。”
此时他的吻已落在颈侧,宴音嘴巴得了空闲,接着说:“婚礼场面不要太大,十桌五桌”
她耐不住舒适边轻哼着,边说起两人的婚事,霍南疏听得心头火热,忍不住将目之所及的雪白轻咬了遍。
“啧,狼崽子……”
次日盛京城内
“主子,他们出城往云北去了,真的不追吗?”霜败跪地问道。
姜负雪没甚反应,只是上前拂落了沾在霜败肩头的枯叶,说道:“你亲自跟着就是,霍南疏会自己回来的,到时候记得把她带回来。”
说罢他便走了出去,远远只听得一句:“备马吧,该进宫看看太子殿下的课业了。”
应公公算准了时候在宫门口经过,见到了姜负雪的车驾,紧着上前寒暄了几句,说道:“太子殿下刻苦,未知先生也这样勤勉,不知过几日陛下见了太子的进步,就给先生下赏了。”
姜负雪往东宫而去的脚步不停,随意说道:“这赏还得承应公公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那杂家这就忙去了,姜先生慢走。”
应公公身上领着皇命,要去请户部的去崇安殿说今秋粮价,如今也是瞧准了机会,同姜负雪通个信罢了。
姜负雪一身朱红圆领长袍,端坐在下首翻看这太子这几日的文章,即使是面对将来的储君也未见卑亢,反倒是小太子,在他面前毕恭毕敬。
“殿下,”他轻抬眸子。
小太子抖擞精神,忐忑拱手道:“请先生指教。”
“此文章让人大失所望,”姜负雪直言不讳,“殿下,可是耽于玩乐,随意做了几篇予臣?”
小太子急忙否认:“不是的,先生明鉴!是本宫前几日听闻父皇身子突然又不好,心里担心,连文章也做不好……”
“陛下勤政为国至此,殿下该效仿之放不负将来交予着盛世,莫做这小女儿情态,这文章拿到陛下面前去,可能做治病的良药。”
不能,甚至会把父皇气得更加病重,他虽委屈但还是听进去了,才十岁的小太子自书案后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做了作长揖。
尤洺詹成亲后得一日休沐,待再到东宫上值时,就见得太子正在用心向学,不由得心中欣慰,又听了太子说姜先生对他的教诲,一时滋味复杂。
太子虽才十岁,但温和仁厚的性情初显,读书聪慧刻苦,如今姜负雪的教导也十分用心,想来将来登位也是一代明君。
可是姜负雪真的有这么好心吗?
想到他对宴音的逼迫,这必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偏做这种前后矛盾之举,尤洺詹心底生了顾虑。
此人若真捏住了权柄,为何不让更好掌控的皇子登位,还是说凭他现在的本事做不到?
不管如何,尤洺詹都不敢对姜负雪掉以轻心。
不几日,崇安殿再次急召太医,这事本来是被封锁住消息的,而偏本该陪在宣武帝身边的应公公出现在了东宫。
彼时姜负雪正指点着小太子写字,随意瞥了眼在宫门口立着的应公公,什么话也没说,自去一边取湿帕擦拭了手上的墨迹。
小太子看到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