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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候他耐心极少。
“救你父亲?”
孙叙叙找到他这来也是因为姜辜应因太子的事被降了官,如今贵妃失子,姜家本就雪上加霜,更加顾及不到她这个表亲家中的事,思来想去唯有找如今深得器重的表哥。
此时听他探问,孙叙叙忙到:“我爹是冤枉的,定是有小人从中构陷,求表哥到圣上面前进言几句,倒是我爹一定感念表哥的好。”
一声轻笑,清动在夜色中又随即散没。
孙叙叙愣着泪眼看他,不明白姜负雪为何发笑。
他仍笑着,那双微挑的凤目好似沁了入水的温柔,话却直寒人心:“我便是那构陷的小人啊。”
此时已是中秋,孙叙叙在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听着这句,先是噎住了声,又止不住地打战。
“表哥,这是为何?”她泪水滚滚,牙齿颤出让人烦躁的声响,又根本压抑不住这失礼的仪态,“是因为我吗,表哥我错了,我那日不该说那样的话。”
她说着就要就揪姜负雪垂落在席上的青色袍角,一把剑鞘横插进来,霜败阻住了她向前的手。
姜负雪瞧也不瞧她,百无聊赖拨着旁边棋案上的棋子,说道:“是你,也不是,让你进来是有别的事。”
孙叙叙是京城传颂的才女,会的只是吟风弄月之书,四书五经即便通晓,可少了那份洞察,终究只能做个蠢钝之人,她只能步步相问:“表哥找我有何事?”
“京中在传我夫人与人有私之事可以停了,若再听到半句,远盛侯府的败落不止到这一步,到时候我怕是要有一位充入教坊司的才女表妹了。”
这是她进门,姜负雪唤的第一句表妹,还是如往日般温柔的声调,孙叙叙却身子抖簌,不敢再有半分妄想。
孙叙叙离开是脚步匆促得似要跑起来,仿若背后有恶鬼再追,姜负雪却从未往院门方向瞧过一眼。
望天边圆月,不知所念之人在做什么,但他偏不敢知道,不敢让人去盯着,光是想想她与别人恩爱缱绻,就足以痛彻心扉。
“霜败,你说若人重活一世,该是为了什么?”
霜败不明白主子问的这话,低头道:“当时为了弥补心中遗憾吧。”
“不错,为着心中遗憾,不然早活腻了,还回来做什么呢。”他低声自语。
是上天要他回来的。
钓鱼台上灯吹灭,姜负雪起身回了宴音曾住过的院子,这里陈设未改,姜负雪如今也唯有在此处能安睡片刻了。
时间不够了,他总在想,得再快一点把她找回来,此生便能多相伴一刻。
*
近来盛京的消息不少,但自太子谋反之后,值得提起的也不过两件,一件是庆贵妃失子,另一件是宣武帝重立了五皇子为太子。
这五皇子母家不显,年岁也不过十岁,如此匆匆就立为了太子,大家的目光并未投向东宫,而是看向了御座。
即使宣武帝仍旧坚持着每日上朝,但宣太医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朝野上下自然是议论纷纷,陛下这瞧着是春秋将尽了。
宴音听罢也更迷茫了些,如今境况同前世已经大有不同,她不知道五皇子能不能当上皇帝,但洛扶安取代了远盛侯成为禁军统领之事,让她觉得诡异。
宣武帝不可能不知自己的状况,皇位更迭之时换下旧日禁军统领,洛扶安即使有功,也不该被委此重任,更奇的是朝野反对之声甚少,竟还有支持的。
说法只是洛家主动上呈兵符,归顺忠诚之心尽显,洛扶安又在京城无深交高官,只是孤臣,没有谁比他更适合拱卫皇城了。
即使知道姜负雪只是侍读学士,宴音仍然是没法不联想到他身上去,洛纬的书信已经递回,信上竟也是不知洛扶安为何不会梓州,这父子俩各自为政,她不信洛扶安是自己争得的这统领之职。
总之,经过梓州到盛京的一路,时刻对姜负雪提起警惕总是好的。
佳节过后不久,秋高气爽蟹脚痒,偏宴荣安递上去了的辞呈批示迟迟没有下来,尤洺詹就调离吏部。
说来这也是天大的造化,尤洺詹为尤夫人延请名医诊治,大夫给出了一个方子,不是什么金贵的药,药引却奇怪,要的是城外皇觉寺菩提树上每日清早的露水。
尤洺詹有孝心,每日上值前都早早起来坐马车到皇觉寺去取露水。
偏他运气好,某日清晨让他撞上了太子礼佛遇刺事件,当时此刻和护卫打得纷忙,太子走失躲到了菩提树下,尤洺詹从服制认出了太子的身份,又听前院刀剑纷纷,忙拉着太子换上了僧衣,又循小路离开了皇觉寺,一路护送了
太子感念,上书向宣武帝要了尤洺詹做太子东宫詹事,承了随侍太子的职务。
而行刺太子的刺客,后经查明是前太子残党,景陵中的梁意日子更不好过,已让人断了饭食。
升官后不久,宴音和霍南疏就收到了江川月和尤洺詹的喜帖,这两人到底是要成亲了。
她摩挲着那张请柬既开心又担心,看着好友结为连理她自然欣慰,但在盛京待得实在太久,可偏偏像被不得已的力量拴着,她总走不得。
霍南疏倒是比她看得明白些,有些事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其中保护好宴音。
◎最新评论:
【依旧不喜欢姜负雪,也没有觉得他有多爱女主,不过是占有欲】
【今天也要双更哟】
【我好没原则啊,前面哭着喊着赤诚真心最可贵,姜这种心机boy不配说爱,这一章莫名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