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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雷鸣般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皇城,他们仿佛看到胜利就在眼前,等着新皇登基,他们也好加官进爵,光宗耀祖。
可惜,他们想的太简单了。
他们刚拔出手里的剑,就有士兵匆匆连滚带爬的来报:“三殿下,宫外,杀进来了。”
“不是关好宫门了?”
“是郡主。”
三皇子巡视一圈,果然没看见方淑怡和她那个护卫的身影,看来就是他们坏事了。他气得大吼:“成败在此一举,给我杀。”
“冲啊!”
威严雄伟的皇宫乱作一团,各跑各的,只想逃命。
虽然形势严峻,可沈翼丝毫不慌,因为眨眼的功夫,方淑怡就带着李老将军来了。三皇子瞬间大乱,不知所措。
直到一把剑抵在他脖颈,他才知,一切不过是虚幻,李慎他们早有准备。而他,只是笼中鸟,只等着他自己撞上来。
“皇兄,皇兄,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李慎合上眼,一脸坚定道:“押下去。”
他说的对,成王败寇,他没理由放过。
新帝登基,花了半月时间处理了三皇子的党羽,一个没放过,包括方府的人,当然除了方淑怡。
等京城一切安稳,又过了一个月。
此时已是深秋,衣裳厚重些,可是沈翼下马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利落。
他回头,看向前来送行的苏严和方淑怡,浅笑道:“天凉,早些回吧。”
“你走的干脆,任凭侯爷和夫人哭闹也不肯留下,陛下威胁也没用,看来你是铁了心了。”苏严看似调侃,实则羡慕。
能抛下京城的一切,真不知那穷乡僻壤有什么好?若有机会,他也去看看。
沈翼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接着看向方淑怡,眉眼带笑,神情轻松,缓缓道:“郡主,你我婚约作废,以后各不相干。”
说到此事方淑怡来了精神,心情舒畅,“哎呀,该解决人解决了,事也了了,真是爽。”
想当初她捉弄沈翼,将他迷倒放在船上,没想是她父亲派人去杀他,弄得沈翼失踪,而她也被先帝和太后惩罚。现在好了,他跟那个贱人一起下地狱了,别提多爽。
方淑怡现在舒心得很,再没人跟她作对了,“世子,保重。”
其实他们都知道,沈翼此去,怕是要许久才回来。
“保重。”
千言万语,总归到了分别的时候。
沈翼上马,最后看了他们一眼,随即眸光一凝,挥着马鞭,马儿狂奔不止,径直朝前跑。
方淑怡望着他的背影,不解的问:“他怎么不坐马车?那多舒服。”
“心急呗,马跑得快,一个月的路程,半个月就能到。”
“哦。”
院子的石榴树光秃秃的,只剩零星的树叶,但是树上的石榴硕大,瞧着丰润多汁,肯定很甜。
回来已有两个多月,就快入冬,孟采也得准备起来,免得冬日寒冷,没有炭火和吃食。
她和张阿树在院中忙碌不止,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歇会。
“这些真不要了,当柴烧多浪费。”
孟采抿唇,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在打什么主意,半响,她叹息声,无所谓的说道:“没事,买个新的。”
张阿树眼睛一亮,开心的笑了起来,“对呀,反正有银票,我说,你拿银票算是拿对了。”
想当初沈翼买的衣裳首饰都没要,只拿了两张银票,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不拿的话,哪有银子还给朱公子。”
回来这些日子,心里的烦闷总算消散了些,早起她就如往日那般去卖豆腐,闲下来就做针线活,日子也充实。
只是难免会被人问起他的事,每次她都笑而不语。渐渐地,左邻右舍也看出了什么不再追问,转而去问张阿树了。
起先他还打着哈哈过去,后来实在瞒不过去,他便随口捏造个借口。
张阿树心虚地瞥了她一眼,张张唇想说话,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他拍拍手上的灰,起身道:“我先走了,县令大人升了,还有好些事呢,我得过去。”
“行,走吧。”
朱县令升知府了,这事整个县城都知道,大街上都在猜测新来的县令是谁。孟采出门时听了一耳朵,不过她不在意,反正跟她没关系。
张阿树一走,她便拎着菜篮子去菜地,摘些青菜回来晚上吃。
“青青啊。”
泥土黏脚,才走了两步,她就一脚的泥。孟采蹲下身,稍稍清理下,刚站起来,就听见隔壁二伯喊她。
然后焦急的跑过来,看着他豪迈颤巍地步子,孟采真是担心。
“二伯,你可当心点。”摔倒了,她背不回去呀。
“哎呀,青青呀。”二伯到跟前,一脸惋惜地注视她。
目光里遗憾、心疼,最后转变成同情,二伯叹息声,语重心长道:“真是可惜,你也别难过,你还年轻也漂亮,要是二伯有认识的公子呀,一定介绍给你。”
“二伯,什么意思?”
孟采茫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
二伯见她强装镇定,又道:“寡妇也没事,二伯认识的人多,以后肯定能嫁个好的。”
“啊?”
她抽抽嘴角,显然对寡妇一词很惊讶,“听,听谁说的?”
“阿树呀,他说孟冬死了。”
她就知道是张阿树说的,除了他没别人。孟采尴尬笑着,不去反驳,其实也对,以后没有孟冬,可不就是死了。
孟采点点头,抿唇别开脸,而后又听见二伯道:“你别难过,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