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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出府是去见谁?那范时逾拦我去路,若被陵王殿下知晓,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此事说到这里,连陵王都搬出来了,沈良辅本就震怒,眼下更是到了收尾的阶段,只怒气十足道:“来人,将梅姨娘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再扭送到城外的庄子上,无令不得外出,由她自生自灭!”
“二小姐先关进祠堂继续罚跪,待昨日那男子上门提亲之后便将她嫁去北疆,往后不必再回上京了。”考虑到沈疏瑶可能要嫁人了,沈良辅心中也不把她当自家人了,只想着早早将人嫁了,别再家中碍眼,便也免了板子。
梅姨娘显然已然放弃挣扎,只歪斜着身子跪坐在地上,任由府中下人将她拖了出去。
沈疏瑶还想辩驳,却被丫鬟一把先塞住了嘴,再钳住了双臂,她只呜呜叫了声,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沈疏嫣,而后便被越拉越远。
至于林依依,自那日沈疏嫣退婚以来,便再未露过面,沈家人早已将她遗忘了,今日她何故会忽然出现在此,沈良辅也无力再去深究,就当是她良心大发,想认错忏悔吧。
眼下应国公府都已将她打发了,便也没有沈家什么事了,她毕竟是林氏娘家的远房亲戚,念及旧情,沈良辅只转手给了她些银两盘缠,再命人将她送回林家在江南旧居。
事毕,沈良辅一挥手臂,未再多言,只长叹了一口气,看神情仿佛苍老了许多,而后缓缓转身离去。
*
沈府的糟心事从昨晚闹到今晨,沈家上下皆是精疲力尽。
那边陵王府,听雪堂中,谢云祁也寝不安眠。昨夜,他回府之后,便径直入了听雪堂,早早熄灯睡下。
谢云祁躺上床榻,眼睑一阖上,许久未做的怪梦便又侵入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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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24章
◎云祁,谢云祁……◎
与前几次的梦境不同,今夜的梦境中的“自己”不再身处北疆,而是回了上京。
梦中他身骑战马,从城门策马而入,一身银甲,腰悬佩剑,战甲上有暗红干涸的血迹和灰蒙的尘土,显然是因征战和长途跋涉赶路留下的。
梦中的上京街道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喧闹,长街上商铺大门紧闭,小贩走卒皆不见身影,只余下不时在街上巡逻走动的禁卫军。
谢云祁神情冷肃,纵马疾驰,禁卫军不敢拦他。他延长街一路北行,并未直入宫城,却是先拐进了城南的一座府邸。
府邸已然破败不堪,府门大开,远远可见府内未燃尽的火种和错乱的断垣残壁,高悬的匾额斜半吊在大门上,上面苍劲有力地写着“沈府”二字。
谢云祁翻身下马,信步而入,沈府内四处杂乱,一片萧索,全然没有了往日风光。
谢云祁穿过前厅,径直入了后院,与前院相比,此处稍好些,没有打砸火烧过的痕迹,只是依然不见半个人影,只余一座寂寥荒芜的空荡庭院。院中杂草丛生,房门紧闭,门上匾额蒙着厚厚的一层灰,上面写着“云轩阁”三字。
谢云祁径直走入,推开房门,与先前所见不同,房门之内均是彩色一片。
褐色的楠木雕花床榻、烟青色的云纹纱幔、描金画彩的红木妆柩……
屋内四处蒙尘,是久未人居的场景,梦中谢云祁缓步而入,四下逡巡,最终将视线落在妆柩上的一朵簪花之上。谢云祁走近,执起妆台上熟悉的青玉簪花。
那簪花明亮入眼,与现实所见完全相同,谢云祁身处梦中,一时竟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画面忽然一转,谢云祁眼前出现了昨日沈疏嫣那张娇怯朦胧的脸,梦中她头戴簪花,好似陷入了什么困境中却无法脱身,她眼角含泪,一脸悲戚地望着自己,而后轻声唤着自己的名字——
“云祁,谢云祁……”
谢云祁想上前捧起她的脸,伸手却只能触及一片虚无,他想问她究竟发生了何事,沈府为何会败落,她又为何会一脸哀泣,然张嘴却无法发声。
那声音搅得他头痛欲裂,不得安宁。
“云祁,谢云祁……”
……
“云祁,谢云祁……”听雪堂的床榻边,晏修连唤了几声,只见谢云祁眼睑紧闭,面上神色痛苦,头部左右轻晃着,看样子像是梦魇了。
“云祁,谢云祁。”晏修又提高声调唤了他几声,仍不见他睁眼醒来,正准备对着他脸来上一巴掌时,谢云祁却骤然惊醒,直坐起身,反手就是一掌,将晏修打出了几米开外。
“啊——”
晏修的惨叫声伴随着木质房门的断裂倒塌声一道响起,那声音透亮响彻,惊动了大半个陵王府。
原本在外院打扫的下人闻声皆是惊了一瞬,抬头停下了手中的活,但短暂的惊讶过后,下人们又很快镇定下来,听这惨叫,想来是王爷已起身了,转而又低头继续干手中未完成的差事。
徐管家在心中为晏大夫默哀了一瞬,暗道幸好不是自己前去叫醒王爷,否则他这把老骨头,现在怕是已经散架了。
晏修的确是受徐管家之托才入的听雪堂。
陵王本是每日卯时起身,辰时出府,风雨无阻,从不间断。可今日不知为何,已过巳时,却还未见其起身。听雪堂中并无贴身伺候的丫鬟,平日洗漱更衣之事皆是王爷亲自所为。
此时未见王爷起身,疾风又不在府上,旁人也不敢进屋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