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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心里却着实佩服裴纳川的大度。即使周信还在一旁不停地泼冷水,她这棵墙头草已经倒向另一边了:自己居然还嫌弃邵一夫的设计糟糕,根本就是目光短浅,不懂得发现美。
    赵诗华侧过身匆匆瞥了他一眼,只见裴纳川斜靠在课桌上,用手指扶一扶眼镜,像在看小孩子玩沙子一般,笑着看邵一夫乐得手舞足蹈的样子,结果后者下一秒就突然上前抱住对方:“纳纳,你真的是太有眼光了!”
    纳纳?不是一直都正经地叫他班长或者称呼大名的吗?
    听见这两个字,赵诗华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同时为裴纳川被拉下神坛而抱不平。纳川还像是得道高僧的佛门法号,纳纳听起来就成了隔壁邻居的甜美小姑娘了……
    只见裴纳川一把推开扑上来的邵一夫,终于阴下脸来训了一句,她才放下心,原来神仙也是会生气的。只不过下一秒,他起身准备离开时,却稍微侧过头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正好被赵诗华所发现。
    两人视线相接的瞬间,裴纳川不由得有些讶异,不好意思似的敛起笑容。笑意如同流星一般转瞬即逝,却在赵诗华的心里划出一道如同在极地夜空中出现的绚烂光带。
    ☆这么近与那么远 3
    离校运会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整所学校就像在炖一锅老火汤似的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几乎每个人都在摩拳擦掌为比赛做准备。
    连老师们也都作出让步,不仅作业布置得少了,自习课的出勤率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到了放学时间,操场上就人满为患。有时为了争夺有利的场地,好几节自习课他们班都提前半节课下课,只剩下卓思奇一人留在教室,她由于是广播站成员的关系,连入场式的排练都不用参加了。
    赵诗华甚至怀疑,卓思奇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才加入广播站的。
    而同样被排除在队列表演之外的邵一夫倒是无比热心,也不知道是为了报答裴纳川,还是纯粹不想写作业,总之每次排练时,他都站在班长旁边当个副指挥。
    裴纳川站在台上喊口令,邵一夫就负责监督谁的纸板举得高了、谁的纸板翻得晚了等等,台上台下地跑来跑去累得够呛,简直像是漫山遍野赶羊入圈的牧羊犬,就等着主人最后扔来一个骨头作为犒赏。
    也许是因为类似的做法比较容易实现的缘故,他们在操场上看到好几个班级都选择了用小纸板拼大图案的入场方式。为了不输给其他班,只能在细节上下功夫了。
    其实排练相当单调,需要执行的无非是“举起、放下、翻转、抖动”这四个动作,再配合上不同的走位就完事了,但大家都开心得像几岁小孩子在玩游戏似的。尽管他们都躲在纸板下,根本不知道最终呈现的效果如何,对此却仍无比期待。
    中间休息时,裴纳川从主席台上走下来,找徐佳美商量改进的地方,因为后者身处队伍当中,可以提出另一个角度的意见。邵一夫站在两人中间认真听着,模样如同一个秘书,就差拿支笔和本子做笔记了。
    赵诗华一会儿听听裴纳川和徐佳美讨论队形变换时怎么能不显得太混乱,一会儿又听听身边的朱妙妍聊到最近在读的一本青春小说。操场上四处散布着各班方阵,锻炼的学生从跑道内侧接连跑过。
    下午五点的阳光斜斜地照在脸上,她便挪个地方,躲开尚且刺眼的光,侧过身才发现邵一夫就站在正对面,整个人由于迎着光的关系而眯缝着眼,却不会换个方向站。
    她原本拿着纸板偶尔扇扇风,偶尔举起来帮朱妙妍挡挡光,这会儿悄悄地把纸板举高了一些,顺便也给邵一夫遮遮太阳,并继续假装专心地听女生们聊天。
    眼前的场景仿佛回到了军训的时候,而话题不知怎地也跟军训时如出一辙。
    “卓思奇这一次又不参加集体活动,”还是熟悉的论调,张荷似乎一直都看卓思奇不顺眼,一说起对方语气就泛酸,“她有必要这么用功吗?”
    周围有两三个同学点头表示赞同,赵诗华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地替同桌说明了理由:“她是因为参加了广播站……”
    “参加了广播站也可以来帮忙,邵一夫不也来帮忙了吗?”自己的观点受到了挑战,张荷便反问她,接着便把矛头对准了赵诗华,“你同桌这个人一点责任心和班级荣誉感都没有!”
    本来在说着外人的坏话,一旦跟自身牵连上同桌、室友等关系,赵诗华感觉她同时像在指责自己似的,脸不禁也跟着烧了起来,立马便闭上嘴。
    她事后才想到,原来初中那些平时看起来挺友善的同学,就是像这样迫于傅蓉的淫威才不再说话的。如今傅蓉换了副面孔,由张荷来接棒,当然张荷并不像傅蓉会故意使坏,她是爱憎过于分明,对喜欢的人热情似火,对讨厌的人则冰冷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