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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年前一炮而红的乐队真正不复存在,夏洛特愁眉不展地看着报纸上这几天频频上升的青少年自杀率,一时间不知道该感慨些什么好。
当然她实际上除了认为当代青年的思想深度亟待提高以外、她没有什么心思细想爱德华突然这么做的原因,毕竟四月的那场欢送艺术学院的毕业舞会就已经足够让她头疼了——多亏了她上学期加入的那个充当衣架子的副业,她被平时算得上只是共事关系的校友邀请——更准确来说是要求她作为所谓“团队”的一份子参加他们个人组织的舞会。
“好吧、好吧。请尽快将我舞伴的联络方式告诉我,我自从高中毕业舞会起就再也没跳过什么交际舞了。”
“噢我亲爱的,我们当然不会连舞伴的事都限制你了,你可以邀请你的朋友都来参加嘛,不限专业和年龄。”
太好了,她不仅要牺牲掉她最宝贵的夜晚黄金七点到九点钟,还要去找一个舞伴。
这件麻烦事不知怎么地就传到了伊森·怀特的耳朵里,他特地来找她并表示自己乐意帮这个忙,她看到自己身侧不断给自己使眼色的安妮,她就知道一定是这位日常多管闲事的布朗小姐“一不小心”将这件事泄露出去了。
“我……其实不知道我会不会——”她不好直接拒绝,更不能答应,因此支支吾吾地推辞着。
“她的意思是你千万不能放她的鸽子,不然她一个人被落在舞会会是一个大麻烦。”夏洛特正想搪塞过去,安妮却这样抢白道,她紧皱着眉困惑地瞪向这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闹事者,伊森却已经笑着说自己保证不会迟到。
“这算怎么回事?跳华尔兹就不是‘对他没有感觉还给他机会并伤害他’的行为了吗?”安妮一把她拉开后,夏洛特的第一句话就这么嘲讽地质问道。
“我这是在为你解决了第一个大难题呢,‘爱德华的绯闻女友小姐’。”安妮冷淡地回答,随后啪地一声从包里扔给了她好几份报纸和杂志,娱乐版的头条全是清一色的有关在爱德华现住宅区拍到陌生女子的事宜,而配图则是一张非常模糊的背影照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只拍到夏洛特的后背,而不是侧脸或者正脸。
夏洛特还真是打死都没想到爱德华·琼斯放的火能烧到自己头上。
“我围上这样能挡大片脸的围巾是有原因的。”她只好自嘲道,“最搞不明白的是,他当红的时候我就已经像回自己家那样去他家了,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有狗仔跟拍?”
“在这种事上也请稍微动一下脑子亲爱的,别忘了当时背后还有音乐公司撑腰,就算拍下来了也能为了他的清誉以高价再要回去,可现在不同了,孤家寡人一个,碰巧在风口浪尖上,从事娱乐业的记者和报社人员不拿出来大赚一笔都对不起他们的职业道德。”安妮嗤之以鼻道。
“算了,没露脸,谁知道那是我呢?”她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地终结了话题。
当晚爱德华给她打了个电话,主要便是致歉,并承诺说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打扰或冒犯到身为普通租客的她,她觉得无所谓,再回琼斯家时倒最先想起伊琳那天的话,她一边思索着一边如往常一样走进了书房。
“I wish you knew(我希望你能知道)——”
乔治·琼斯在茨威格的《热带癫狂症患者》三十年代典藏版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章节里夹了这样一张写着简短读后感的便条,上面第一行用加粗黑墨水的花体字这样写道。
事实上结合这篇小说的情节、这么写倒没有什么出奇的,只是夏洛特自从与伊琳见过面谈过话后,她忍不住留意起一切可疑的细节。她继续找下一本红标签的茨威格作品,终于在最顶端的书架里找到首版发行的合集里《看不见的珍藏》章节夹着的另一张卡片,首行依旧是大写花体字:
“That unbeknown secret.(不为人知的秘密)”
夏洛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看似正常的所谓读后感标题明显能够和上一本书的读后感标题连成一句话。
“这不像是巧合。”是她多想了么?可看其他书最后乔治的读后感题目都不能完美地连接成合乎逻辑的句子,是真的像伊琳所说的那样,他想以一种另类的方式告诉未来接手这个收藏室的人什么吗?他为什么不愿意直接立遗嘱来说清楚呢?
但是她又怎么找到他想留下的信息?这个房子有整整七层,几十个房间,上房揭瓦地地毯式搜索都要耗个几星期,她目前还没有这个闲情,于是决定等爱德华回来的时候再把发现告诉他。
今天这两层架子的书几乎都是近代文学作品,小说居多,都是已经失传的首发版或是许多年前的珍藏版,内容上可能会比现今版本更加全面吗?她发现除了序言不同以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因此她很快就将近完成她今日的任务:翻开最后一册书,是欧亨利的《最后一片叶子》,乔治读后感里的奇怪标题又来了——
“And I039;m sorry for the last goodbye.(以及我对最后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