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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要说了?”
她手软乎乎的,昨晚新生的胡茬也不知道扎不扎手心。赵元训心情大好地眨眨眼睛,瓮声瓮气道:“不说就是。”
他呼吸灼热,挠得手心痒,沈雩同心里跟着乱跳,忙松开手,故作平静道:“我去让她们进来。”
“不急。”赵元训握住她手腕,将人一点点拽到腿边。
她眼睛通红,神色萎靡,想来委屈不比自己少。
他道:“我知道你也是因为害怕。但以后你要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明白?”
当时她也属实是吓到了,下手才没有轻重,沈雩同已经意识到做法不可取,“还痛是不是?”
伤人自尊的东西,赵元训是不可能承认的,“以一敌十的大将军,才没那么脆弱。”
揉了揉她圆润的脸颊,又钳住她下巴,左右看了看,怎么能哭成这副样子。
他晃晃她的下巴,“去唤人进来伺候吧。”
沈雩同点头退开,经过镜子无意瞥见自己的丑样子,有些伤心地撇了下嘴角。
她眼皮浮肿,侍女为她净面时,用细软的帕子沁了冰水,敷上片刻。
嬷嬷在收拾床帏,嘀嘀咕咕说着话,也不知说到什么,赵元训甚是刻意地提高了声量,“昨夜啊,王妃……”
沈雩同闻声扭过身,摘下冰帕子,甚是紧张地看着他。
赵元训话锋陡然一降,温言细语道:“服侍得很好。”
他有恃无恐地冲她挑了挑眉尾,嘴唇张合,做了一个口型。
他说:“该怎么谢我?”
沈雩同竟是读了出来。
真是好幼稚的男人。
她忍不住一笑,接过侍女绞来的帕子重新熨了熨眼下。
余光瞄着镜子,赵元训不时走动,不时又坐下,后来索性出去了。
他再进来时,沈雩同高高站在瓷凳上,身前围着白布。
“这是做什么?”他问。
“梳头啊。”沈雩同认真地解释。
身后梳理长发的福珠儿探头出来,端端地敛身。
先前没怎么细看,原来解开后的头发竟至脚踝,想必妇人每日梳理也是一件难事。
他瞧着挺有意思的,拖了瓷凳来和她面对着坐下,在一旁问她吃什么。
让他盯着看,沈雩同还有点不自在,“不是要进宫给娘娘和大妈妈请安?”
赵元训道:“大妈妈近来起的晚,我们可以晚点去。你先想想吃什么,我让人买来。”
正巧她饿的厉害,听到吃眸光一亮,如数家珍地报起菜名,“三鲜面,笋肉馒头、夏月麻腐、滴酥水晶鲙、鸡丝饼,还想要琥珀蜜。”
在家的时候,通常要喝一碗煎茶,煎茶她喜欢药味轻的,“煎茶汤就要荔枝圆眼汤吧。”
这也点的也太多了,而且夏月麻腐和滴酥水晶鲙赶早是做不了的。福珠儿忍不住扶额,轻声提醒道:“娘子,在王府呢。”
沈雩同恍然回神,“我忘了。”
她记起母亲的叮嘱,出嫁后不能再依着在家的习惯 。可要改过来,显然也不是容易事。
赵元训却不觉有何不妥,转头吩咐侍女,“娘子报的这些听见了?让人去御街买来。”
才进来的嬷嬷被他这话给吓住了,“阿郎,是不是太远了?”
赵元训无语,“我说去买。你是阿郎还是我是阿郎?”
嬷嬷噎住。
沈雩同暗笑,他这招还真是屡试不爽。
梳完发髻,跑腿的厮儿也从御街上买了热气腾腾的朝食回来,尽是先前沈雩同报的几样。
她感到疑惑,“大王怎么不点别的?”
赵元训啃着鸡丝饼,幽幽叹息着,“吃的五花八门,选择左右为难。”
说罢,凝眸看她,“所以往后得劳烦娘子了。”
沈雩同听得抿唇笑,“大王尝尝三鲜面。”
她将唯一一碗三鲜面推到赵元训面前,又双手递上筷子。
赵元训不客气地笑道:“多谢娘子。”
厮儿买的多多的,沈雩同发觉自己吃得实在太多,才不好意思地停了手。
嬷嬷已在庭前摆好镜子,依礼请新妇过去拜了堂,催促她该更衣准备进宫。
衣裳头面是晚上备下的,有专司其职的司衣打理。
司衣给她拴上簇新的香罗带,上面刺满合欢,秀美精致,可沈雩同看得耳朵发烫。
“姊姊,可以换一条吗?”她问。
“娘子是想要鸳鸯戏水那条吗?”
司衣随口一问,她耳朵更红了,“那还是这个吧。”
司衣信心满满地勒上腰带,又愁容满面地请求她吸一口气。
沈雩同担忧松紧不适,会崩断缨带,反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来,把原有的腰围又撑开了几寸。
司衣:“……”
她穿鞋时,赵元训在帷外探着脑袋。
他已梳好头发,换了件素色圆领窄袖衫,一壁勒着腰带匆匆往外走,一壁和沈雩同道:“小圆,你快出来啊,我去邀马。”
杨咸若在外头候命,赵元训出来后立即跟上去伺候。
软轿停在角门外,厮儿牵出代步的马,赵元训拍拍马颈,亲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