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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似乎真的没那么紧张了。
没有灯光,她依稀可以辨别他的五官轮廓,赵元训掰开她紧握的拳头,握过她的小臂缠在他后颈上。
沈雩同凝神,手指划过锁骨,再次触到那道疤痕时,如点火般地弹开了。
赵元训带着酒香的呼吸吐露在她唇边,“只有你看过了,不能告诉别人。”
他握住她的手,指尖落在疤痕上,翻卷的瘢痕竟是如此深壑,从肩头利落地贯穿到肋下。
沈雩同觉得喉咙里泛出的气都是冷的,“大王?”
她问不出口,赵元训却不在意地解释,“是男人的功勋。”
她被触动到,嗓子有些疼,但赵元训低头吻住她,绵长投入,她无法再在别的事上分神。
他说:“今晚守夜的人很多,晋哥也在,我们还是小声点。”
沈雩同喘着气,“他是厮儿?不该在外院?”
赵元训在她绵软的腰上摩挲,流连忘返,“他是在外院啊,但他耳力极佳。而且他还是小孩,少儿不宜。”
她在他怀里点头,善解人意道:“大王,速战速决。”
赵元训噙着她耳珠,又那样可恶地笑着,“真那样,你该哭了。”
粗糙的手掌刮蹭着羊脂玉般乳白的肌肤,柔弱无骨,手感极好。
沈雩同抖颤着,软软地陷进褥子,像焖在火炉中,浑身滚热,面容痛苦。
赵元训掐住她的肩臂,灼热的气息拂在她酡红的脸上,气息不稳,“小圆,你好像豆腐。”
“……”
她被揉成奇怪的形状,无暇分辨,豆腐和她有什么关联。她觉得自己更像庖厨手里摔打的发面。
磨合的过程漫长,伴随着焦灼,无边无际的热潮,生涩的成年礼没有想象的简单和愉快,所以这是一个泪水伴随痛苦交织的夜晚。
沈雩同哭完了上半夜,赵元训痛完了下半夜。
晋哥听了大半夜,翌日问她娘,“昨晚阿郎嚎得好惨,是不是挨打了?”
他娘臊得脸红,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你还小,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作者有话要说:
大婚之后当然是盖好被子避免着凉啊。
没有晋哥这个人,没有晋哥这个人,没有晋哥这个人……是石榴胡说八道的,也是作者的恶趣味。
壁火图:为避免出现口口,作者用同音字代替。
是随榜更新哦,这次是15000字。顺便再厚着脸皮为隔壁两篇预收求收藏!《救良缘》拖家带口谈一场中年怜,很喜欢这个设定,第一章哭着写完了。《万万岁》传奇的鸭蛋女东宫,还是我爱的女君王。
第19章
五更起市,铁板儿沿着街梆梆地敲打,赵元训恹恹地躺着,像被猫拖上岸还晒了半日的鱼,翻开肚皮奄奄一息。
而害他缺水断源的那只猫就蜷坐在旁,用一双歉疚又无辜的眼睛望着他。
沈雩同红着眼,他黑着脸,任谁看这都是一夜的战果。然而昨夜的战况,一个“乱”字都不足以形容。
他刚娶进门的王妃,不想剽悍如斯,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昨夜那一声痛嚎,想必整个王府都耳闻了。
这要是传出去,他十六大王的威严何在?还要不要在汴梁城混了。
“你知道错了?”
他嗓子沙哑,说话嫌费劲,索性坐起来。
沈雩同以为他要动手,下意识缩了缩肩,“我不该踹阿郎……那里。”
在家她特别乖巧,只要认错积极,就会被宽宥,便是大妈妈那样看不上她的,也不会过多计较。
话是如此,可她到底不了解赵元训,畏惧也是情有可原,“大王,你、你不会打人吧。”
“我为什么要打人!”赵元训好生无语。他揍了陈霖一人,便以为他是个不讲道理只会动手的莽夫?
“我们是夫妻,不该打架,不该战争,所以我不会打你。”
她初来乍到,在陌生的地方面对着陌生的丈夫,有所防备不是不能理解。
赵元训耐心地给了她安慰,暗暗叹气。
其实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他不是抱怨结果的人,他认为有错要及时指出,避免错上加错。
人的一生很短暂,他不想把仅有的时间浪费在没完没了的猜忌和防备。
喉咙还是难受,大抵是昨日喝了太多酒的缘故。
他掀被下床,沈雩同也尾巴似的跟上。他倒水喝,银瓶便递到了唇边。
沈雩同抿唇不语,却眼含期待地捧着银瓶。
她认错态度诚恳,表达歉意的行动也有。赵元训受用地扬了扬眉,接过银瓶,含了一口水慢慢吞下。
沈雩同舒了一口气,方才看他一瘸一拐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负疚更深,“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找医官来看看?”
赵元训被水呛住,咳了两声,目色深凝,“小圆,我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再嚷大声些,整个汴梁城都该知道了,新婚之夜兖王被他的王妃一脚踹下床……”
话未说完,沈雩同又来捂了他的嘴,急色道:“大王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