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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甚至神色怅惘。
老夫人觉着晦气,背地里和嬷嬷抱怨,“三姐去宫里也是挣脸面,她反倒吊丧着脸,莫不是她的心肝没选上,急了眼。”
“也是,三姐从小到大哪样经她手,费她心,我们三姐如今争气,岂有不悔青肠子的……”
沈霜序在外头听了她的牢骚,脸色泛白,不动声色地立着,直到婢女出来,她才缓步进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夫人近日神采奕奕,拉着同样光彩照人的沈霜序一阵欣赏,“我们三娘子进了宫,再不济也得是个修媛。”
婢女老媪们讨吉利,跟着附和,老夫人一高兴,给院里上下都发了赏钱。
这几日老夫人把沈霜序拘在跟前教导,曹娘子着手准备沈霜序的进宫事宜,分。身乏术,就由沈雩同去询问沈霜序的意见。
沈雩同看得出来,阿娘不是忙,只是不愿意见到沈霜序。
为什么呢?她不明白,“阿娘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要带三姐去斗茶会?”
曹娘子笑着摇头,“你大妈妈不会平白丢掉这样的机会,而且,也是三姐自己选的路。”
沈霜序常年养在老夫人身边,早已紧密无间,和她这个母亲却愈渐生分疏远。
沈世安安慰她,老夫人愿意照顾也好,省得她分心。因此这些年她不曾抱怨过半句,衣食都尽量给到最好。
“小宝儿……”
“怎么了,阿娘?”曹娘子话说一半,沈雩同感到莫名。
“没什么。”曹娘子欲言又止。
沈霜序进宫这日,天气已经燥热,向来懒动的老夫人却坚持送她上宫里来的小轿。
一入宫门爹娘难见,沈霜序和母亲告了别,又向老夫人深深磕头。
沈老夫人细心叮嘱着,祖孙二人感情深厚,一时间相对垂泪,不忍分别。
宫使催促数次,沈霜序才不舍地踏进软轿。
曹娘子和小女儿才回到主院,婢女就来通报。府上来了个妇人,自称吴娘子,递帖要拜访主母。
拜帖竟然用的是兖王府的名义,曹娘子隐隐不安,在听了吴娘子禀明来意后,又被震惊到。
“此事我需过问家主。”曹娘子认为兹事体大,不能贸然决定。
吴娘子性格耿直,言语上并不拐弯抹角,她笑道:“儿女婚事乃人生大事,是要与家主商议,只是现下,能否让我与沈小娘子单独一叙?”
她以说媒的身份来,要求见女方也在情理中。
曹娘子慎重考虑后,答应了,让祝嬷嬷去请小娘子。
祝嬷嬷只说来了媒人,要求见一面,其余的没有细说,沈雩同一头雾水地被请来前庭,见到了那位说媒的吴娘子。
吴娘子见到她时面露诧异,口中却说:“小娘子当真是有福的。”
沈雩同不知道她的底细,神色局促,“娘子是为谁家做媒?”
吴娘子笑着说:“是顶好的婚配呢。”
沈雩同心中不适,“要自己说好那才是好。”
“小娘子有趣。”难怪大王选中她。
吴娘子向曹娘子征询,“能否让我和小娘子单独说话呢?”
曹娘子看了眼女儿,沈雩同点头同意。
屋里的人都遣到外面,只留二人独处。
沈雩同道:“娘子不妨直言。”
吴娘子递上雕花刻蝶的锦匣,示意她打开。
匣子里竟是她在茶会上遗失的那支玉步摇。沈雩同脸颊霎时滚烫无比,“这?”
她“啪”地盖上匣子,只听吴娘子道:“大王在茶会上不小心撞到了娘子,许是那会儿扯掉了。小娘子不必害怕,东西已经找回来,这事没人知道。”
沈雩同咬紧唇瓣,手里的袖子揪成了一团,“我不能答应。”
她很坚决地拒绝了这门婚事,让信心满满而来的吴娘子措手不及,“这是为何呀?”
她说不清楚,太过荒唐,感觉被他玩弄于股掌。
若真是戏弄,她是玩不过他的。
沈雩同轻摆着头,“不合适。”
沈家拒绝的消息传回兖王府时,赵元训支颐坐在矮榻上,盯着小黄门把他的戎衣抬到衣椸上,挂好玄鞮鍪。
休战时铠甲是需要细心保养的,他指挥着两个小黄门将上千甲片擦到寒光映雪。
杨咸若匆忙从外头进来,和他耳语了两句。
“拒绝了?”赵元训抠着脑袋,不明白哪一步出错了。
杨咸若斟酌道:“娘娘那里,阿郎要去说么?”
“说什么,我被拒绝了?”
赵元训瞪他一眼,“选她是我的事,她拒绝我也是天经地义,大惊小怪什么。”
他起身来活动着四肢,一边走一边吩咐,“去备些小孩和女眷的东西,我去舅父家一趟。”
沈世安下值回来,曹娘子跟他说了这事,沈世安不免纳闷。
金陵王,谢子弟,门阀高第向来是首选,况且王族多娶武将之女,怎么会选择沈家。
“兖王乖戾,招惹他不见得是好事。”沈世安不免担心。
曹娘子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别吓我,依我看事情没坏到那一步。”
沈世安摇头,“你不知道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