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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态度显然没有与对她时的平和,翻着手中的卷宗问着:“蓝三公子,您这些日子,一直与您夫人有过争执?”
蓝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面色淡然的常宁身上,听得何玉书问他话,这才将目光收回,低头应:“嗯,确实如此。”
“为何?”何玉书提笔,“这将关系到蓝三夫人的死因,是否与您有关。”
蓝桨嘴唇抿了抿,神色颇有些不自然,眼神也飘忽不定的朝着常宁扫了几眼,而后轻声着道:“只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常态而已。”
不然说什么?说他瞧见了周云姣即便嫁了人,还日日出门与旁人苟且?那他蓝三公子的这张脸,要还是不要了!
“主君!您怎么能说是家长里短的小事!?”另一侧周云姣的陪嫁丫鬟睁大眼睛含着泪珠啜泣,“我家小姐自嫁给您一直勤恳,那日只不过是提了侍郎府的常家大小姐一句,您就气恼的不成样子,还……还打了我家小姐!”
常宁有些尴尬,自家拆台就自家拆台,扯她作甚?难不成那蓝三公子娶了周云姣后,竟还对她怀恨在心?
她也倒不至于,这么招人记恨。
蓝栋没想到周云姣的陪嫁丫鬟会在这时说出这些事,忙慌乱的看向常宁,尴尬的道:“常大小姐,不是……我没有……”
常宁:???
“蓝三公子,这是你们蓝府家事,与我无关。”常宁并未去看蓝栋一眼,低头有些百无聊赖的玩弄手中的长鞭,语气冷淡,“现在这是在询问关于你夫人的死因,还望与何府尹言无不尽。”
常宁被无故提起也不恼,只是应着何玉书的问题如实答着,倒还没什么与案件相关的信息。
只是侍郎府的守门小厮许是受了林氏的意,拼了命地想要给她把这个罪名安实,一直在说那日晚上她出过侍郎府,可无凭无据,何玉书也只能将这些话当做耳旁风了。
反而是蓝栋,身上有不少的疑点。
但也只是疑点而已,此时在周云姣身上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表明,凶手是谁,即便常宁与蓝栋的身上皆是疑点重重,无凭无据,顺天府只得放人。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两个人就平安无事了,待案宗上传至皇室,得了圣上的批奏与太皇太后的应允,便可执行三堂会审。
届时,无论找不找得到这个凶手,都必须有人,出来顶罪了。
何玉书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将审案的批注宣纸整理好,盖上了印章收入案匣,而后便叫衙役将堂内的人送出去了。
来时轰轰烈烈,走时冷冷淡淡,常宁扶着轮椅立在顺天府大门前,有一瞬间的不知所然。
感情废了她一天的时间,就是来这溜达一趟?
她禁不住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正待扶着轮椅沿长街往侍郎府中回的时候,有一双手在身后扶住了她的轮椅。
她回头,是蓝栋正一脸窘 * 迫站在身后。
“未……未安。”蓝栋微微红了脸,唤起了常宁的字。
她有些不悦,问着:“蓝三公子何事?”
“我并无心想退婚,未安。”蓝栋担心常宁会不理他自顾离开,便未经她的允许,将轮椅轱辘桎梏在长街牙子上,而后站在她身前诚恳的道,“只是那时家母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定了这事,后来我再想寻你,便无处可寻了。”
常宁动了动扶手想要往前行,然而轮椅一动未动。
那一瞬间,她觉得很耻辱。
无数的悲愤涌上心头,就好像在向所有人无声的宣告,她常宁没了腿,就连动一动轮椅前行一下,都是登天的难度。
“蓝栋,你不要太过分!”常宁的语气骤然冰冷,抬眼看向蓝栋的瞬间,手中长鞭已经呼之欲出。
蓝栋并没有察觉到常宁的不悦,弯下腰焦急的道:“未安,如今周云姣已死,我可以娶你的,那时的退婚不做数,只要你愿意,我蓝栋可以去侍郎府提亲的,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嘶,未安!”
他说着竟意欲要握上常宁的手,却没想到常宁手中得长鞭早已松开,在察觉他动作不对的时候,便瞬间甩了出去,在蓝栋的手上和手臂留下不浅的红痕。
常宁气恼,眼睛危险的眯起,语气也变成了嘲讽:“蓝栋,你真当你、你们蓝家,是女子都趋之若鹜的珍宝吗?当年是否是你的意思与我而言无甚重要,甚至说无关痛痒,可莫要再往自己得脸上贴金了!”
蓝栋没想到常宁会说出这般话来,一时间有些呆愣住,囫囵的问着:“不应该如此的,未安……你若并不在意,又怎会与云姣因我而吵?你定是还心悦我的!”
“蓝三公子,心悦你的人不少,但这其中,绝无我常宁。”常宁眼神冷漠,盯着蓝栋一字一句的道,“给你机会,把轮椅的桎梏挪出,否则长鞭无眼。”
少女显然气急,冰冷的目光下是愤红的脸蛋,在一身天水碧色衣衫衬托下,显得尤为娇小可人,颇有些冰山美人之感。
蓝栋不禁咽了咽口水。
反正常宁腿脚不便,反正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