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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齐光定会纠结,是不是自己太重了。可她此刻才自虎口脱险,终于可以丢掉方才的疲惫、懒洋洋地靠到那段微凉的后颈上,脑袋里自然也空空荡荡。
    要什么定远侯,管什么济善米行。
    今天累了,还剩下什么该说的、该理的事,明日再讲。
    城南的晚风裹着月光,纱似地罩在她的身上。
    因着行路,她的身躯多少有些颠簸,却终归是稳当的。
    她忽然觉得困了,一股难以抑制的睡意侵蚀了神智。
    一定是因为牧怀之的背很宽。
    很宽,足够坚实,太好靠了,她才会困。
    在陷入梦乡之前,陆齐光的脑袋模模糊糊地闪过一个念头。
    若她这一世,每日都能如此刻一样轻松,倒也很好。
    -
    牧怀之慢慢地向前走。
    他的怀中,藏着先前从鲍三郎那儿顺来的账册。
    他的背上,背着沉沉入睡的小姑娘。
    在城南的一路上,她躺在他的心窝,而他在月下走。
    像梦一样。
    牧怀之连呼吸的声音也不敢有。
    他此前从未想过,自己当真有机会,背上陆齐光,走上一程。
    若一定要说哪里不得他心意,便是这一程太短,而他想和她走的路太长。
    太短的,短到他放慢步伐,挪动寸履,也终归会抵达尽头。
    太长的,长到他要用一生来抵,却仍觉不够。
    牧怀之也不知道为什么,陆齐光会突然之间对他青眼有加。
    难不成——是他的欲迎还拒战术小有成效?
    可看着不像。陆齐光方才还强调,不会毁了他的清白。这还让他难过了片刻。
    倒也罢。凡是令她高兴的事,又何必在乎理由。
    牧怀之背着陆齐光,悄悄停在无人的街口。
    前方隐隐有人声传来,再走过去一些,便要遇见旁人了。
    牧怀之不敢继续,只得抬头去望天上的月。
    他与陆齐光二人沐浴其中。
    他久久地站立,像棵拔地而起的树。
    牧怀之的耳中,只有陆齐光一深一浅的呼吸在回响。
    第17章 生如浮萍(捉虫)   分明是条人命,却生……
    待到陆齐光再次醒来时,正躺在自己的软榻上。
    四周空无一人,寝殿陈设如常,全然没有了牧怀之的踪影。
    她昨夜无梦,多数时间沉沉地睡着,再睁眼时也觉神清气爽。
    也不知她睡得这样好,到底是谁的功劳——若不是她鼻间仍萦绕着一股熟悉的皂荚香,陆齐光一度以为,昨夜的窄巷与月色都不过是一场泡影。
    陆齐光下了榻,自殿内的木屏上摘下一件薄纱,草草地披在身上。
    她看着心不在焉,直往昨夜的回忆里追查,生怕自己说了什么梦话,把前世的经历透露出来。
    她不想将重生一事告诉牧怀之。
    至少不是现在。
    可不知为何,将这件事瞒下来,竟令她有些心虚。
    陆齐光正踯躅着,甫一抬首,便瞧见不远处的书案上放着一封书信。
    她走上前去,拿起书信,拆开阅读。
    写在纸张上的字迹刚劲有力,一瞧便知是牧怀之的手笔。
    在书信中,牧怀之率先道明了昨夜调查的情况。
    定远侯府谋生其一,是昨日二人追查的地下赌坊。
    虽然为了营救被充作赌资的娘子、令原定计划生变,但二人昨夜一行并非毫无收获:那鲍三郎刚愎自用,竟将同定远侯府来往的账册随身携带,牧怀之趁着打斗之际,已将账本顺了过来。
    而那名被救出的娘子,牧怀之记下了她的长相。
    赌徒本性难移,若放任那位娘子继续留在夫君身边,只怕往后还会被当做赌资、随意出卖。他已安排副官去跟进此事,为娘子力争和离,不说再寻好人家,至少别再受什么委屈。
    读到这里,陆齐光心生感慨。
    她想牧怀之其人能文能武、多才多艺,不光会听骰,还会顺手牵羊,甚至还能将她没考虑到的部分也想进去,替她完美地处理了那名小娘子的事件后续。
    而如今账本到手,只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将账本公布,便能力克定远侯府。
    陆齐光再往下看,牧怀之便践行诺言,同她说起了定远侯府营生的“其二”:他追查发现,除却下赌坊,定远侯府还暗中经营着上京城内的一座花舫——秀音舫。
    “花舫”二字入目,陆齐光面色一红。
    她虽是未出阁的公主,却也知道花舫是什么地方。
    尚不知书信中是否会提到什么羞人的内容,她一时犹豫,下意识将手中薄纸捏成一团。
    恰逢元宝走入殿内,便看见陆齐光粉拳紧握、怔愣似地站在书案前。
    “殿下,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