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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了小时候曾经养过的小狼崽,也总喜欢卧在她膝头,再拿它茸茸的兽耳蹭她的脸,就像现在的李崇让一般。她的吻轻轻落在少年的鼻尖,湿热柔软的唇轻轻贴在他微凉的鼻端,小舌一勾,他的鼻头被弄得湿漉漉的,更像她以前的小兽。
    李崇让正过身来,带着凹凸的舌面扫过怀中少女的下唇,在她想要推开他时轻易地吮开唇瓣,勾住无处安放的舌尖,象是作画一般用舌头描摹她的软颚,用身体支起,让她的双手只能撑在他的肩头。
    情丝缠绕,当透明的银丝在短暂的分离中从唇边带出,明萝半坐在李崇让的腿上,以俯视的角度看他清透的双眸里同样映着双颊微红的自己,对视之间,只剩彼此。
    蓦地,头顶传来玉器碎落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更骇人的物体倾倒在地的闷响。明萝抬头看去,却被李崇让挠了挠手心,“她脑子不大正常,别去管。”
    二楼一片狼籍,破碎得辨不出是什么花纹样式的玉瓷瓶,还滩了一地今晨刚采的湖边清露和仍旧娇羞的山茶,被推落在地的古书浸了水蔫在一旁。
    韦奚矮身捡起其中一本《吴江雪》,“这是我新拓的,崇让花了三月有余才寻来的孤本”,他翻开了几页,墨迹已经晕开了些,“你有气冲我就是,何必把撒在这些死物上。”
    李岫转过身看向他那副不见悲喜的样子,似是真的心疼这些古籍,不由得讥讽道:“是啊,可不得多使唤你,日后说不准都见不得了呢”,她端起桌边的清茶小啜一口,眉心一蹙,是刚进门时韦奚沏的,已经凉透了,带着些涩。
    韦奚见状就准备重新为她新沏,虎口处的疤痕格外显眼。
    “你怎么不向南平郡主求个恩典?”李岫随意地将茶盏掷在脚边的绒毯,带着些清透的茶色滚落到床边。她的妆容仍旧精致,连发丝也不曾凌乱,仰头侧卧在一旁的塌边,“你同她讨一个刑部文书,想必也不是不可以”,她看着韦奚背对着她,行云流水地为她斟茶,像极了几年前她逼着他弹了一整夜的筝,“一个乐师罢了,天子宠信燕王,南平若是肯开口,也是你的福气。”
    韦奚背对着她的身形一顿,继而双手端过茶盏,不卑不亢地递到李岫身侧,未见任何起伏,甚至有些宠溺道:“阿岫,别说笑了。”
    0012 爬床
    说起来到杭州已有二月,明萝还未真正见过李岫,每次也只是匆匆一瞥她在一群侍从的簇拥里。她不常来书院,同李崇让也不怎么亲厚,分明是同母姐弟,李崇让也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瞧着婚约在身的亲姊日夜流连在烟花地,甚至还有意向家中长辈隐瞒。从白玉楼回来后,明萝便想寻个由头去李府见她,却总被她的侍从以抱恙为由挡了回来。不过也不是全无好处,李岫差人送了副琉璃铃,是系在床头的样式。
    书声簌簌,偶有落叶飘在阶下,鸽使衔来北方的信件,比以往足足厚了一倍。前几日她同父兄道明了和李崇让的关系,也旁敲侧击问战况如何,兄长可要回京述职。她粗粗看完了通篇,无非是蒋定尧苦口婆心地劝说她书生文弱又薄幸,他定会在军中为她寻一个相配的少年将军如何如何。她心下一嗤,哪里来的什么少年将军,武将式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放眼整个夏朝,便也只有兄长担得起这个名号。
    明萝将信件随意揉成团扔在一处,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拿着李岫送来的装着铃铛的锦盒,往李崇让的住宿走去。他这几日忙着春闱,时不时往贡院跑。
    他的屋子在书院南面,初春日暮的光恰好落在他屋前一株山茶上,甚是娇艳。他同李岫的作风该是大相径庭,简简单单的陈设同书院里其他学子没什么两样,案边还压了幅油墨未干的字画。她将琉璃铃系在了他的床头,剔透七彩的琉璃在他素朴的床具边显得格外突兀。当她正拨弄铃铛时,屋外响起了一阵交谈,门作势便要被推开。
    明萝来不及多想就钻去了身侧的床铺,便一股脑将自己团进了被褥里头。幸好李崇让的被褥不算薄,远看就象是还未来得及整理的床榻罢了。
    “多谢崇让兄,我景仰黄老先生已久,尤其是他晚年那幅雪竹文禽图,当真精绝——”那人显然还想对那幅画作加以褒奖,却被李崇让默不作声打断,“文兄客气了”,一边将左手侧的画轴递给了他。
    他微微侧首瞥了眼一团糟的床铺和那对系在床头的铃铛,心下了然,不禁眼带笑意。那个文兄象是会错意了一般,以为李崇让是想与他一同品画,正要再往里迈。
    “文兄若是喜欢,这幅雪竹文禽图便当是在下的同窗礼了”,他扶住了门框,“时候不早,我就不留文兄了。”说着便将门合上。
    他看向那团纹丝不动的身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