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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同人讲话的主子。
柳凤谋刚在肩上搭一条黑色的狐毛毛领子,外头就有人来报,说苏魏君来了。
柳凤谋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道:“和他说一声,本统领近日体弱多病,还在榻上赖着,劳烦他等一等。”
下人如实去传话,苏魏君闻言,气得捶桌,咬牙切齿地道:“柳统领此前都能单手提三石米,就这强劲的身子都病倒了,可见急症来势汹汹呐。”
恐怕命不久矣。
柳凤谋刻意怠慢他,苏魏君如今有求于人,没法子拂袖离去,只能阴阳怪气呛几句,纾解心中怨气。
柳凤谋也懒得逗苏魏君太过,以免他在府中待太久,将他最爱的花厅都玷污了。
柳凤谋着一件金百蝶紫金窄袖,肩上披一条玄色狐毛领子,大步流星地走出寝房。紫色是最为尊贵的颜色,寻常老百姓可不能穿紫,柳凤谋能着紫衣,乃是天家恩赐,以示荣宠。
他特地这般穿着,在苏魏君面前显摆,也未尝没有挑衅的意味。
反正他年纪轻,苏魏君比他老,即便生气,他也能拿个年轻气盛的借口搪塞过去。
哼,谁让苏魏君平日里这般碍眼呢。
柳凤谋一见苏魏君就演起来了,他忙扶额,慢条斯理地道:“让苏大人这般好等,是本统领的不是。”
苏魏君也端出一副慈爱的笑意来,道:“哪里!柳统领身子骨不适,确实该休息的。我比你年长,合该照顾你,又怎能因为这点事上心呢?”
柳统领无语,这厮老泼皮了,竟敢拿长辈的身份压他,就差说他是苏魏君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了。
不过比他虚长七八岁,也敢在他面前卖乖。
柳凤谋感慨:“也是这些日子变天了,本统领操劳整个‘血莲花’组织的事,劳心劳力,一时不慎,竟病倒了。”
闻言,苏魏君气得牙痒痒。柳凤谋明知道他对于柳凤谋统领整个组织的事,心生妒意,柳凤谋还在面前显摆。
炫耀个什么劲儿!也不怕早晚栽在他手里。
苏魏君被柳凤谋气得堵心,一下子都忘记了,他要来刺探谢林安的事。
于是,苏魏君道:“近日里,听闻谢侯爷刺杀案已了结。原本寻凶寻了足足一年,岂料人死在远郊义庄,真是让差役白忙活了一场,还搞得人心惶惶的。”
言下之意是,此前派出这么多人手还寻不到人,怎么转眼间,刺杀者就寻着了?这也太巧了吧。
闻言,柳凤谋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此前圣上将此事暗地里托付于苏大人,岂料用了一年时间,案子都没有眉目,成了圣上的心结。本统领怕苏大人被圣上责罚,于是也上了点心帮衬着寻凶,怎知道这凶手就在京都远郊,还成了个死人,怪道苏大人寻不着呢!这般想想,也是苏大人太过于殚心竭虑,将凶手想得高明,反倒灯下黑,忽略了周边藏凶的可能性。”
柳凤谋明面上在夸他,实则是想说苏魏君蠢笨,大费周章折腾上一年,还不如他随意追查,轻轻松松就抓到了真凶。
苏魏君憋着气儿,他又不能明面上反驳那真凶根本就不是谢侯爷真正的私生子,如今知晓此事的人都死了,死无对证,自然是柳凤谋怎么说就怎么对。
苏魏君原本想打听谢林安的事,或是他有没有什么把柄在柳凤谋手上。哪知柳凤谋装聋作哑,说话滴水不漏,一点风声都不透。
苏魏君吃了个闭门羹,只得作罢。
他酒都不想喝了,临走前,还是提醒了柳凤谋一下:“柳统领,咱们下莲与上莲乃是一体的,福祸相依,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若是有什么事,还望柳统领多多与我商量,都是为了咱们的本营好。”
柳凤谋微微一笑,道:“这是自然。”
这小子答应了,苏魏君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好看起来。
哪知,柳凤谋淡淡地道:“若是出了什么事,本统领也会及时将害群之马剔除出去,护住整个‘血莲花’组织,不让其受人牵连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柳凤谋想保住的,是整个组织,而不是苏魏君。如果他要苏魏君去死,必然会将他踢出去,不让他这颗老鼠屎祸害了整锅粥。
也就是说,苏魏君也猜不准柳凤谋手上有没有他和皇子勾结的把柄了。就算有,柳凤谋也不会暴露出去,不然就会牵扯到整个组织。
“你!”苏魏君气极,又奈何不了柳凤谋,只能悻悻然离开。
临走前,他想,怎么没往礼酒里撒一泡尿呢!还赠予柳凤谋陈年好酒,他也配?!
第一百二十一章
没几日便是千秋节,也就是皇后的寿诞。
圣上下旨,举办宴席,朝野同欢,普天同庆,休假一日。
高品阶的官员都被请去参加宫宴,后宫也会请这些有诰命在身的官夫人吃席同乐。像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