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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头去拜见谢侯爷了。
    黛娘一见到威严清俊的男子便下跪了,她毕恭毕敬地道:“这位贵主儿光临杜丽院,小女子不胜荣幸。不知贵主儿想听些什么戏?小女子正好开了嗓子,可给贵主儿唱上一场。”
    谢侯爷被逗笑了:“敢情你刚才那一场千古绝唱,还只是吊嗓子呀?若不是你脸上妆卸得快,爷又要被你诓骗去,以为你心底多孝敬爷呢!”
    他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吓得黛娘将头低得更深。
    气氛凝重,黛娘冷汗淋漓,小声道:“爷,小女子前些日子刚给谢家官老太太唱过戏,得了赏,热乎劲儿还没过,若小女子出事,那多不吉利呀……”
    她还是怕这样权倾朝野的大官要她的命,到时她连反抗都不够,蚂蚁一般被人轻飘飘地碾死了。
    “瞧瞧,这铁齿铜牙一番说道,多能辩事儿啊!可不是想法子威胁爷呢?”谢侯爷慢条斯理地道。
    闻言,黛娘自觉说错话了,更是害怕。
    她嘴怎么就这么欠呢?非要三番两次惹谢侯爷生气。
    谢侯爷见她哑巴了半个时辰,自觉没劲儿,也不想和她纠缠了。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抛到黛娘怀中,道:“爷又不是阎罗王,成日里喊打喊杀的。爷来这里,不过是想还你这个。”
    黛娘一见那荷包,愣了神。她接过来,忙清点了一下银子,道谢:“多谢爷!”
    见状,谢侯爷觉得很伤眼,忍不住道:“爷不图你那二两银子。”
    黛娘小声嘟囔:“爷既然不图,又怎会知道有二两银子?”
    言下之意就是,谢侯爷还特地去看荷包里的钱了。
    谢侯爷觉得一和她讲话就通体不适,他不欲和一个戏子纠缠,显得丢份儿,于是乎,他带着小厮,转身走了。
    就在他下楼的时候,听得戏班头在前头拦人,嘴上嚷嚷:“郑少爷,这不合适。黛娘是咱们杜丽院的当家花旦儿,还得唱戏呢!您要是喜欢啊,点她上院子唱戏可以,把人掳回去……这,这怎么行呢?”
    奈何郑少爷喝醉了酒,听不见事儿。此时只是揪住戏班头的衣襟,道:“这老泼皮说什么呢?是本少爷给钱不够?来人,再加一百两,咱们把黛娘带回去,只给本少爷一人唱小曲儿!”
    说完,几个护院便将戏班头按住了。
    这郑少爷是京都有名的纨绔子弟,父亲是大理石少卿,这是个实职,因此也没人敢开罪他,只要不闹出人命,谁会管他的闲事儿?巴结还来不及呢!
    见那郑少爷风风火火地冲到后台,谢侯爷身旁的小厮问:“爷,这事儿,您管不?”
    谢侯爷冷笑:“一个戏子的事儿,爷管什么?没得堕了身份。”
    话虽如此,谢侯爷走了没两步,又绕回去,道:“方才好像落了扇子在杜丽院中,回去寻一寻吧,那扇面是爷亲笔题书,倒还挺喜欢的。”
    小厮想了一会儿,抓耳挠腮:“可是您今儿个,似乎没带扇子出门……”
    谢侯爷意图被人戳穿,瞪了小厮一眼,骂:“聒噪!”
    第一百一十六章
    郑少爷是装醉想带走黛娘,还是真醉耍酒疯,使性子说话当不得真,谁都不知晓。
    一时间,众人僵持在地。
    郑少爷瞥了下人,打手们会意,径直上前去请台阶处的黛娘:“黛老板,请吧!”
    民不与官斗,这不是强抢吗?
    老票友们耸拉眉眼,心中愤愤不平,奈何没人敢上去帮腔。喜好和身家性命相比,那自然是要选择后者的。
    黛娘也知晓,若是她此刻被郑少爷带走会受些什么磋磨。
    她面上镇定,心底却掀起惊涛骇浪。
    她抬头,瞧见谢侯爷,短暂的对视过后,又错开了眉眼。
    即便知晓这是戴着面具的谢侯爷,那又怎样?
    他摘下所有家徽玉佩,不就是为了防止人认出来吗?
    若是黛娘贸贸然搬出谢侯爷的身份,用他压郑少爷,救是能救命,恐怕会开罪谢侯爷。
    人家藏着掖着,不就是怕和她这样身份卑微的戏子扯上关系吗?
    这都是上九流的贵人,她是下三流的污人。
    没准在谢侯爷眼里,由黛娘这种人唱出来的戏曲儿就是“下里巴人”,比不得宫戏那般的“阳春白雪”。
    谢侯爷被黛娘那怯生生的一眼,瞧得心头一紧。他原以为黛娘会搬出他的身份,拿他去压制郑少爷。奈何黛娘无计可施之时,也不曾抖露他的背景,反倒是乖巧跟着郑家打手走。
    这女子是没认出他吗?不可能,他今日靴面可是和那日类似,这些人最擅长察言观色,私底下打听两句,便知他身份了。
    那么,黛娘又为何不利用他呢?
    谢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