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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女。
就此,夫妻离了心。
谢侯爷已经给了夫人一个儿子傍身了,他对她再无亏欠,也无需再踏入她的院子。
谢侯爷想起了往事,有一瞬间唏嘘。他睡衣全无,愣是睁眼盯着房梁,一夜无眠。
他顺手拿起那一枚荷包,发现里头有一枚二两的银锭子。高门丫鬟一月也不过二钱,这二两银子对于寒门女子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不知那个小桃红,又攒了多久呢?
谢侯爷想起她就烦闷,他不愿意为难任何人,就当是给自己积德了。
几天后,谢侯爷途经杜丽院,想起这一茬子往事,他特命小厮将荷包还给小桃红。
奈何小厮跑了一趟戏院,没寻到那个名叫小桃红的女子。他回禀谢侯爷,惹得主子挑眉:“哦?那女子竟敢在我面前扯谎吗?”
他戴上面具,摘下暴露身份的玉佩与印章,亲自上了一趟杜丽院,寻找那个撒谎成性的小桃红。
谢侯爷本意倒不是想为难她,只不过是当个乐子,纾解纾解郁闷。
戏楼子不比烟花之地,算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去处,因此也有达官贵人爱包场听戏,无甚讲究。
只是有的官家爱清净,因此不欲去这些市井小地和平民挤场子,因此还是请戏班来家中听戏比较多。
杜丽院的堂倌一见谢侯爷缎面衣裳,便知来人的身份尊贵,忙点头哈腰,请人上座,顺道请戏班头去了。
戏班头听闻有贵客来杜丽院,又不会出手阔绰点戏的,起了怠慢的心思,吹起牛来:“谁啊?这么二五八万的?要知道此前谢侯爷来请咱家黛娘唱戏,那都是喊大总管先来吱一声的。”
嘴上这样说,戏班头脚上可不敢怠慢,忙赶往上等的包厢,看看来了哪位主子。
谁承想,戏班头一见谢侯爷脚上那双鞋,顿时吓得不敢出声了。
那湘妃竹缎面的鞋子,即便换了个色儿,可那绣工骗不了人啊,可不就是谢家侯爷的?
戏班头下意识咽了咽唾液,哆哆嗦嗦地道:“贵……贵主儿来杜丽院,是想听戏吗?”
他知道谢侯爷这样的贵主儿来杜丽院耍,又带着面具,肯定是不想让人点明身份。既然主子不想,他们这些耳听八方的奴才也不会蠢蛋一般拆穿。
自然是要装聋作哑才可保脑袋平安。
谢侯爷见状,也知晓这些下三流的手艺人伶俐,猜出了身份。
他也懒得和戏班头兜圈子,径直问:“此前谢家老夫人点了你家的戏,来的女子里,可有谁叫小桃红的?”
谢家门禁森严,和唱戏无关的人自然不可能带到后院之中。戏班头就带了黛娘以及一个唱功了得的泼辣旦。
戏班头琢磨了一会儿,道:“小桃红?没有这名儿啊。难不成是哪个的小名?那日小人统共就带了两个姑娘,不知谢侯爷寻的是哪一位……黛娘今日唱戏回馈老票友,抽不得空来见贵主儿,小人让另一名姑娘来给贵主儿请安。”
说完,戏班头就让人去找那丫头。他在谢侯爷身旁大气都不敢喘,一面干等着,一面心道。这谢侯爷是满谢家游荡还是怎的?撞上了黛娘又撞上另一个?
待泼辣旦走近了,谢侯爷观她眉眼,道:“不是这位。”
那便是黛娘了。
戏班头想起黛娘冲撞过谢侯爷的事儿,心里暗道不好,说:“若不是这丫头,那该是黛娘了。此前也有听到她说,某日冲撞了什么官家,若是黛娘有得罪之处,还望贵主儿别和这样毛手毛脚的丫头计较,她眼神儿不好,成天迷迷糊糊的,小人一定会好好责罚她,给主子出出气!”
若是这个旁人招惹了谢侯爷,那大可将人丢给谢侯爷处置。偏偏谢侯爷要寻上的人是黛娘,她可是杜丽院的门面啊,哪能将这样的聚宝盆拱手让人?
因此,戏班头不过是说给谢侯爷听,大抵是不会责罚黛娘的,顶多不痛不痒抽打一下,不伤嗓子也不伤颜面的,走个过场。
谢侯爷冷哼一声,视线飘到了楼下。
黛娘披着戏服,正在唱戏。她浓妆艳抹,满头朱钗,低头的一瞬间,后颈白皙修长,瞧得人眼热。
是她了,原来她是黛娘啊。
哼,还敢谎称自己是小桃红,当他好骗吗?看他这回怎么整治这样的小狐狸。
等黛娘一曲唱罢,台下老票友纷纷叫好,喊着:“黛老板真是京都一绝啊!”
黛娘退到后台,还没将脸上油脂卸光,戏班头就来拿人了。
他心急火燎地道:“姑奶奶啊,这小桃红可是你乳名?贵主儿来找人了,就在二楼候着呢!”
戏班头这是和黛娘对口供呢,让她咬死了“小桃红”乃是她奶名字,这样就不算诓骗贵主儿。
黛娘被他点醒,忙换了件素净的衣裳,跟着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