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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安将她拉出那样饥寒交迫的雪夜,又将她重重推回去了。
谢林安看着手间的酒盏,迟疑了一刹那,随之一饮而尽。
他别无选择,他只能离开。
他不可能让夏知秋置身于危险之中,他要护着她。
谢林安知晓夏知秋幼年苦极了,他不愿她更加受苦。
他没办法替她撑腰,那么至少不要给她找来祸端。
若是夏知秋不是官就好了,若是他能独占她、带走她就好了。
可是谢林安见过夏知秋办案的模样,知晓她是属于黎民百姓的。
这寸天地,需要这样的父母官。
见谢林安喝了酒,夏知秋也释怀地笑了。
她也低头,把酒一饮而尽。
谢林安走了,走之前,他深深看了夏知秋一眼,好似要将她刻入心里,永生不忘她眉眼。
他何时这般矫情了?不过是对一个女子上了一丁点心罢了。
谢林安原本想回夏府一趟。可是想了想,他回去也没什么要带走的东西,不过是些衣物,留着便留着了。他身上有钱财,离开吉祥镇以后再置办也来得及。
他不敢回去,他怕自己仍有留恋,一回去就离不开了。
谢林安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被夏知秋牵绊住。
他的心,可能永远都落在她那儿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今夜,夏知秋回了夏府。
她原本惆怅万分,刚踏入府中,见伙房还亮着烛光,诧异之余,心生欢喜。
夏知秋心里升起一线希翼,忙马不停蹄地跑向伙房。
“谢先生……”她还没喊完一句话,就见灶膛前的小翠惊喜地迎了上来。
她笑眯眯地道:“夏哥哥,你回来了?谢先生不知去了哪里,还不曾回府。”
“哦。”夏知秋知道谢林安是真走了,不免心生落寞。
她还没来得及沮丧,随后跟来的赵金石便拿着一纸文书寻来了:“夏大人,朝廷那边发话了,说你政绩光鲜,要你进京述职呢!一年一考,算了算,你这都五考了,早过磨勘期了,是该挪一挪位置了。您这要是升迁了,当了京官,可别忘记我啊!”
听他这么一说,夏知秋忙接过文书,细细翻阅起来。
文资三年一迁,像夏知秋这种小可怜,没人记得,五考一迁都算正常了。
想要当京官,必须要磨勘。在地方当底层官员,继而历练几年,待磨勘期满后,由上级知府举荐,再带上举荐信与履历,送往吏部的流内铨。
夏知秋这种地方州县的亲民官能否如愿“改官”,不止是看主持考课的官吏怎么说,更有甚者,为了防止地方官贿赂上级恶意篡改考辞,还得亲自前往京都面圣,当面述职,由圣上赐考。
夏知秋就是那批比较背的,得让圣上把把关的选人改官。
因此,她得进京都一趟,给圣上述职。
夏知秋想起谢林安是有京都口音的,保不准他的事儿都发生在京都。
若是能将他解决了这些事,他是不是就不用走了呢?
夏知秋如醍醐灌顶,急忙扯住赵金石,道:“快!快给我安排一辆马车,我要出吉祥镇寻人!你把徐捕头也喊上,让他们帮我问问镇上的车夫,今儿个可有谢先生雇马车出镇子的,往哪条道上跑的,也务必给我问清楚了!”
赵金石听得这话,浑身打了个激灵,道:“你俩吵架咋地玩这么大?还兴离家出走的啊?”
夏知秋斜了他一眼,道:“少贫,赶紧帮我把人找回来!我有事儿要当面问他!”
夏知秋深夜心急火燎寻人,连同着夏府隔壁两间院子的灯火都亮了。不知情的围观群众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见捕快们一脸肃然,缄口不语,各家各户都忙关上了门窗,生怕是什么凶犯越狱,又要闯入家中伤人了。
夏知秋好歹是吉祥镇的父母官,不过打听个人的事儿还是方便的。很快便有车马行的车夫回禀夏知秋,午间确实有一名男子雇车往衢州青城的方向去了。车夫只能帮着送上一程,将他带到驿站附近的客栈先落脚,再让附近的车马行继续接待贵客,明早儿再赶路。
夏知秋是知晓驿站内皆是朝廷的差役,估计谢林安也不敢靠近那处。若是非要留宿,自然会寻附近的客栈入住。
也就是说,夏知秋只要驾车速度够快,没准还能在谢林安赶路之前截胡。
她仿佛有了主心骨,整个人冷静不少。
夏知秋连私房钱都拿出来了,付了双倍的价格,嘱咐车夫快马加鞭,一定要尽快赶往那个驿站。
不仅如此,她还嘱咐手下的差役不可将今夜寻人的事情声张,对外说是办公即可。
夏知秋坐在马车上,一路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