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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

      她那一对耳珠子上的耳洞,若是十来年没佩戴耳环,早该愈合堵塞,不复存在,哪像她这般历久弥新,过去十来年了还留着小孔的?可见是日常也有佩戴耳环,私底下还贪恋红尘,私自打扮的。”
    谢林安这样一分析,夏知秋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可她还是老老实实行了佛礼,道:“本官来寻大师,是想问一些大师出家之前的事。”
    李心雨微微一笑,道:“两位大人但问无妨。”
    夏知秋斟酌着该怎样问才好,试探性地开口:“就是慧静师父当年还在李家的时候,为何会在嫁入梁家之前,选择削发为尼不问红尘事,让家姐代替你出嫁呢?”
    不知是夏知秋问话太过犀利,还是有其他原因。听得这句话,李心雨在瞬息之间破防。她脸上修炼多年的慈祥面具刹那间支离破碎,取而代之的是狰狞怨毒的嘴脸。
    她咬着下唇,许久没出声。只是这样的失态的神情,吓了夏知秋一跳。
    夏知秋不敢多问了,反倒是谢林安喜闻乐见一般逼迫她:“看上去,当年的事,对你打击不小啊?你这是……恨上谁了吗?”
    李心雨捏碎了杯壁薄脆的茶碗,她的手指出血了也浑然不觉,唇间微动:“贱人……害我。”
    夏知秋听到这样一声骂语,尴尬极了。她怕旁边有其他小弟子看到这一古怪场景,忙问:“慧静师父,若是方便的话,我等找个待客的厢房细说一番,好吗?”
    李心雨回过神来,她难堪地点点头,将两人引到别处去。
    她将厢房的门严丝合缝关上,脱下僧帽,露出一头绒绒的黑色短发。那发间似乎还涂抹了浓烈的香油,闻起来妖冶异常,像个妖僧。
    李心雨给两人倒上茶水,自己也落座,徐徐喝了一道,喟叹:“都过去十多年了,没想到还有人追问起这件事。当年,我在李家和父母亲声嘶力竭解释,可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执意要将我送入红螺寺。幸好啊,他们爱重的那个小蹄子,不也是死了吗?我看这一下,还有谁能保他们富贵。真是……活该!”
    李心雨迄今为止还记得那一幕,她被人捂住口鼻绑上了轿子。从轿帘的缝隙里,她看到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覆上她亲生母亲的膝盖,同母亲卖乖:“我一定会孝敬母亲的,不会忘记母亲的大恩大德,今后,您就把我当作膝下的亲生女儿吧。”
    她的母亲掩唇一笑:“胡说什么呢?虽说你不是我肚中出生的,可你一直都是我的孩子呀!我可指望着你嫁入梁家,生下梁家继承人,今后跟着你沾沾光呢!”
    她们巧笑嫣然,在李心雨面前扮演母慈子孝的戏码。
    李心雨怎样都想不到,自小疼爱她的母亲,居然也会对一个外人露出那样和蔼可亲的面孔。
    她算什么呢?她究竟算什么呢?
    那个贱人……居然设计抢走了她的父母亲还有她的富贵姻缘!她恨不得将李心蝶扒皮抽筋,将其碎尸万段!
    第五十七章
    李心雨的母亲是继室,李老爷的头婚发妻在生下李心蝶那年难产而死,由于李老爷子嗣艰难,老夫人不敢再等,在办完儿媳妇的丧事之后,立马暗地里寻身子骨健康、珠圆玉润好生养的女子。
    由于先前产事艰难的儿媳家底也是富硕,隐隐压了李家一头,因此老夫人才处处容忍,见她和儿子成婚三年无子,也不敢多催。好不容易盼来了好孕,生下的还是个女儿,也不能一举得男。在头婚上受了气,老夫人决心给儿子找个好拿捏的正妻,先把李家开枝散叶的繁衍大业展开了再说。
    她寻来寻去,找到了一门家风干净的米商家的女儿,下定、给聘礼,把人家姑娘娶进了家中。那姑娘,就是李心雨的母亲。老夫人没看走眼,李心雨的母亲很是争气,成婚不过三五月就有孕,隔年便生下了李心雨,次年又生了个大胖小子,也就是李家的嫡长孙,先女儿后儿子,这样开花结果,甚好。
    就这样过去了六七年,李心雨清楚记得大概是她六岁那年发生的事。她一直在荷香园里长大,鲜少听说园外的事。
    某日她跟着嬷嬷去寻母亲,听说母亲在和身边的姑姑讨论兰香园里的事。她记得兰香园里住着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不是庶出的姐姐,乃是嫡出,不过是前头夫人留下的孩子。都是嫡出啊,那岂不是要和她平起平坐了?小孩子的占有欲极其强悍,李心雨本能不喜欢这个姐姐,总觉得她会来抢她的东西。
    那日,她听到母亲和姑姑说,兰香园闹鬼了,有人将前头夫人的遗物玉佩以及一纸写着“断子绝孙”的血书挂在树梢上,说是难产而死的先夫人放心不下孩子李心蝶,怨恨府中的长辈对孩子不闻不问,因此要来乱家的。
    这事儿神神叨叨的,府中惶惶然了好几日。还是老夫人出马寻了师父在家中做法,这才压制住了底下的奴仆。
    老夫人膝下是有孙子孙女了,心事早了了,被这风言风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