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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身躯垄断,她眼睛里晶莹闪烁着微光,这种距离太过于危险,她虽然不止一次想干这样的事儿,可到了正干的时候,又突然觉得放不开自己了。
南度倒是比她放得开,嗅了一下,“喷香水啦?”
她点头,期待地问,“好闻吗?”
“不好闻。”
她胡乱地推开南度,伸手就要去开灯,南度却再次阻止她,将她摁在了墙上。
还来劲儿了!她瞪着他,南度却给了她一个噤声的暗示,他问她,“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一个红点极快地闪过她耳边的墙面上,他们躲的地方正好有个房梁柱挡着,处于一片阴影里,她警觉起来,轻轻地摇头。
“试试就知道了。”她说。
说完她就要推开南度往外走,架势有些猛,吓得南度赶紧将她捞回来,“回来!”
她不明所以,南度却皱紧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攥紧了她的手腕,眼神却飘忽在某一个点。
“冲我来的。”南度说,语气格外笃定,想通以后他顺手就开门把她推了出去,简洁明了地给她解释,“老谢报复我,没事儿。”
她要出口的话还没有说,门就被关上了。
她坐在门外靠着门听着里面“噼里啪啦”的一阵响,闷声闷气地吼了一句,“麻烦你们不要弄坏我的花瓶,那是我当年亲手做的,谢谢!”
在里面躲子弹的南度顺手就把桌上的花瓶给抱了起来,然后一颗子弹直击花瓶正中,碎在了南度的手上。
在门外的牧落听见了花瓶清脆地破碎声,双眼一睁,猛地站起身,“南度,你死定了!”
躲在另一座楼层顶上的狙击手听了,笑了一声,托他的福首长要倒霉了。
谢司令为什么要给南度这样一个报复,大概是觉得被放了鸽子心里不服气。自己准备的洋洋洒洒的一大篇夸赞他的说辞,全都说给他父亲听了,怎么说他们俩人也是一路较劲儿过来的,让南司令占了风头,倒霉的可不就是罪魁祸首南度了。
南度躲在沙发后,直骂谢司令这些年越来越小气了。
狙击手的弹夹空了,也就结束了,南度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安全了,才去开门。
牧落就站在门外,幽幽地看着他,第一句不是问他平安,而是——“我花瓶呢?”
南度指了指正中央那几大片碎在地上的瓶子,牧落走进去,满室狼藉,沙发上被打破了几个洞,连布面都被撕破了。
她耐着脾气转身微笑,“你们谢司令有没有想过,收拾残局?”
南度沉默,牧落气得扭头就往房间走,“嘭”地一声关上门,没过两秒又出来,站在楼梯上和南度可怜巴巴的眼神对峙,突然就笑了。
是给气笑的。
房间里面的玻璃都被打碎了,床上全是玻璃渣子,今晚连个沙发都没得睡。
“你们首长真有意思。”
南度顿了一下,“我房间在另一面,就是没床垫,你今晚将就着睡吧,这些东西明天来收拾。”
她心念一动,“我睡你的床,那你睡哪儿?”
“嗯?”南度挑眉,那模样分明就是“咱不是一起睡?”
她撇嘴克制自己的猥琐的笑容,“谁要和你一起睡?”
事实上,南度的大床没有床垫,她睡着是相当膈应的。她离得南度老远,睡在床沿上,南度撑着脑袋好笑地问她,“你要再翻个身,今晚也甭睡床了,睡地上好了。”
于是她意思意思地往里面挪了挪。
“就这点儿距离,你寒掺谁呢?”
她再挪了一挪。
“再过来点儿。”
她闭着眼睛,狠了心往里面靠了一大步。南度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手就把她揽了过来。
她裹紧了被子,“你的床太硬了,睡着不舒服。”
“以后总得习惯的。”
她听后笑了。以后。
南度这个人,做事情总是深思熟虑,在没有和她在一起之前或许想过把她纳入自己的生活里,憋在心里的想法反反复复想了很久,而在接受了她以后,这些想法自然而然地流露,做事情就开始只做不想,先做了再说。
这样很好啊,盛乐陵白天说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她说,这样的男人是在决定和你在一起之前就认定了你是他的一辈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突然回的北京,他或许支持你的想法让你远走高飞不打扰,可还是会心里惦记着你的。
她翻了一个身,就算是闭着眼睛看不见他也觉得笑容压抑不住,她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微微睁开眼睛,他却故意逗弄她停住不动了,是她心急,直接主动上前搂住了他,吻了过去。
两个人身体越隔越近,到最后是他侧压着她,她挂在了他的身上。南度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衣服内,指尖带着撩人的火焰让她为之颤抖,在她想象不出接下来的事情的时候,南度却停止了动作。
她眼里有些来不及褪去情绪,南度抵着她的额头,深吸一口气,说,“还是算了。”
为什么要算了?这是她脑袋里的第一个想法,她拉住他,魂魄归体,咬牙切齿,想明白了他在担心什么,把心一横,说,“没事儿……”
南度端详着她,笑了,吻在她的额头上,“以后还有机会的。”
她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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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灰蒙蒙的天,连续了好几天。
南度陪着她去了一趟墓园。那一片墓山上都是栖息的亡灵。
她捧着一束白菊花放在一座简单的墓碑前,墓碑上是小胡生前的军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