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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一环罢了。”于行初收回手,“殿下,虽是金银易物,可对于寻常百姓而言,铜钱才是最为通行的货币。倘若是铜钱无规律无秩序地投放入市场之中,百姓手里的钱便就不是钱,人人都有钱,就是人人都没钱。物价越来越高,最后会是整个大盛商市的紊乱。”
    “东南产铜矿,但矿山皆归朝堂,且但凡开凿必有声势,如今并未听说有新矿山,那么能制造铜币而不被发现的,若非是私铸坊十足隐秘,便就是自产出起便就地分流打造,已成勾结之势。”
    男人沉默下去,于行初垂了眼,想起将将的话题,这才慢慢道:“殿下可命人在城中制造一场混乱,街头闹事便好,届时楚庭生定会带人来抓人,可有楚大人将□□纠纷一事私呈上报。既得天哇哦听,陛下必着人来查。”
    “依夫子的意思,本王不插手?”
    “若是皇子相争,大可不必那般早就开始筹备,更遑论此前还有大殿下,立储之事久压,不至于此。二来,此事危及大盛社稷,陛下不会不疑心异族,如今在京城之中的异族人,可只有一位。”
    “宸妃。”
    “宸妃乃是涂兰王亲妹,当年……”于行初顿了顿,直接略过,“从那之后,涂兰王大败,因而送亲妹入盛京和亲,算来已有多年。宸妃无子,却与皇后相交,若是只有一个皇后,自然是可以将慕容小姐许配给殿下,断了皇后念想,以此牵制二殿下。可倘若是还有涂兰这一层关系,陛下便就不得不深思了。”
    “涂兰若有异心,宸妃不会看不出来陛下牵制之意,最是容易从中作梗。”
    周钊远原是听着,闻及此处,终于恍然:“夫子,这是在替本王退婚?”
    于行初抿唇,不答是也不答不是。
    这也确非一道是非题。
    惟实事从权耳。
    不过面前人似乎畅快了许多,搁了胳膊靠在桌案上:“夫子这几日,还真是没闲着。”
    “殿下。”于行初终于唤住他。
    周钊远没应,心下却是一跳,直觉这一次夫子要说的,不该再是政事。
    于行初眼见着那张侧颜背着烛火,明灭中冷硬的轮廓映入眼帘,是个倔强的人啊。
    不觉就别开眼低了头去:“殿下,行初此前并不求死。行初体内有暗门心法,只是一时使不上力来。洪水十足猛兽,防之不及,行初不能确定伤口会否传染,故而出此下策。”
    她竟是在——解释吗?
    周钊远喉头一动,却仍旧沉默。
    于行初继续道:“殿下说过,不知道要将行初藏在什么地方。行初身为谋士,不该叫殿下为行初分神。行初确然想过或许有死遁之法,故意死在暗杀之下,再以女子身份归来。可这一次,确然事出有因,并非我本意。我想,如若是殿下当时当场,定也会如行初一般选择。”
    说着,她偏头一笑:“所以殿下,可以不生行初的气了吗?”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收了一道,周钊远许久才慢慢放下胳膊,下一刻,对上夫子带了笑意的眼。
    于行初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与他笑,只希望他能开心一些。
    不想,眼前却是突然一暗,那人伸了一只手覆住她双眼,声音越发没好气:“别笑了,夫子知道自己笑起来多丑吗?”
    面前殷红的唇瓣一顿,终于慢慢收起了弧度。
    手下微痒,是她眼睫颤动。
    周钊远低头瞧着,牙关咬得越发紧了起来。
    晚风拂过,呼啦吹灭了桌上唯一的烛火。
    那只手没有撤开,她亦不敢动。
    黑暗里,那人终于慢慢放下手去。
    “殿下!”与行初没有适应过来,只觉眼前什么都瞧不见,勾手就一把扯住了那人衣袖。
    周钊远一手被她扯住,身形微滞,而后慢慢蹲了下去:“上来吧。”
    于行初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影,不可一世的三殿下,竟是蹲在了她身前,宽阔的肩背对着她,那人只偏了头:“快些。”
    不知为何,心口微酸,不觉就摇了头。
    只是摇了头,才发现他背对着自己,并不能瞧见。
    于行初伸手按在他肩上,却没有再动。
    周钊远等了一刻:“夫子?”
    她虽是在山上数十载,可人情冷暖,她亦能分辨。
    倘若是再继续做个瞎子,也十足不是个东西。
    周钊远等不到人,以为是她腿疼,这才意识到似乎并不适合背着,便转而倾身去抱,被夫子一把按下。
    男人维持着躬身的姿势,呼吸就在咫尺,夫子一手抵在他衣襟上,那双眼朗朗如辰星,盈盈看上。
    “殿下,行初不值得。”
    第五十三章 麻烦
    犹如心底的某一个烙上了名字的秘密被人突然地撕裂, 守着秘密的人还没有做好公开的准备,那秘密的盒子就被对方轻易破开,堂而皇之到叫他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