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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相为义父,平步青云,后年纪轻轻就领兵成了这宁城守将。”
    “连文转在此这么多年,又是当年药谷旧人,就算是当时没有想通,怕是今遭瞧见陈克严为我所用,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周钊远躬身抬手,修长的手指冰冷,堪堪停在了夫子的脖颈一侧大脉上。
    “呲!”于行初一动,重新对上王爷掀起的眉眼,那眼中沉静严肃,叫她只得复咬了牙没再躲闪。
    周钊远面色未变,只轻轻按着那振振跳动的命脉,继续道:“他会让顾允笙支开陈克严,拿暗门余孽的秘密换自己一条命。诚然如夫子所言,如今一切都有影射故旧。”
    “此事若是曝出,便就是旧人有备而来,事关前后社稷江山,事关父皇的位子,如若知晓定不会坐得安稳。未知,才是最恐怖的东西,尤其对心里本就有鬼的人。而他连文转,是唯一知情人,父皇须得用他去捉鬼。”
    顾允笙是皇帝派来的,也是连文转现在唯一的稻草。
    此举,势必将皇帝的重点从这西南谋反牵引到那些沉埋的历史里。魏氏一族的后人也好,周钊远也好,上边定要追查到底,连文转再死咬不知道,抑或是说自己被利用蒙蔽。
    那么其真正的背后之人,自是毫发无伤。
    连文转只需要装傻充楞,适当的时候狗腿,倒是双面受用。
    脖颈上的手指已经松开,却是未曾抽走。
    于行初牙间咬得更紧了些:“烦请殿下解穴。”
    “你恨连文转,恨暗门,恨父皇,恨周家。”周钊远顿了顿,“也恨我。”
    “……”于行初否认不得,即便知晓一切乃是选择,可人心骗不了自己。
    “夫子你看,这尘世,多脏啊。”周钊远呵呵一笑,“天哇哦子不仁,具臣充数,赤子自殒,人人都想在这浊污里添一把泥,好将这尘世涂抹得瞧着越发黑得锃亮,然后拿这光普渡苍生,叫人再瞧不见天哇哦光,忘了曾经他们也曾活在阳光下。”
    说及此,那脖颈上的手指偏非一转,于行初只觉浑身瞬间通畅,犹如清泉涤荡了七经八脉。
    后知后觉,她伸手抓住那已然撤回的手:“殿下对我做了什么?!”
    周钊远未挣:“不是本王做了什么,而是夫子,原本想做什么。”
    空气静默,半晌,于行初生硬道:“连文转必须死。”
    连文转必须死,却不能死在岭南众目睽睽之下,亦不能悄无声息地死,他必须死在牢中,死在他自己的手里,否则,待他再开口,大盛势必又是一场浩劫。
    没有什么能叫帝王疑心的种子消散,除了死人。
    当年的旧人,她能理出来的人已经不多了,他们——不能死。
    所以,她必须第一时间跟进大牢,叫连文转开不了口。
    “所以你就又用了换骨散打算混入军营大牢?”周钊远声音更冷,“夫子,本王记得提醒过你,若是二次用上,要再解,就是百倍千倍的换骨洗髓,与凌迟无异,夫子是打算为了那一条狗命,拿自己去陪?!”
    到后来,男人的声音已经无端染了些不易觉察的怒气。
    “不是。”
    “……”
    “我以为能撑得住。”她也确实这般认为的,那般车队之中,只有换骨散能轻易完成易容,之前用了半月,服药的痛楚她也该是能受得,却不想这一次竟然这么剧烈。
    “撑得住?幼稚!”周钊远猛地甩开手来,居高临下看她,“夫子刚刚不是问本王做了什么吗?那本王就告诉你。”
    下意识的,于行初有些后怕,甚至不敢再听下去,只是周钊远怎么会轻易放过,衣袖被卷起,那皙白的手臂上,蔓延出一道浅褐的暗纹,狰狞似是呐喊。
    “夫子认识这是什么吗?”
    “……”
    “夫子是习武之人,定是晓得,内力一旦被强行封住,再开启,不好生引导就会经脉俱毁。”周钊远一字一顿,十足磋磨,故意说得清晰无比,比以往任何一刻都将夫子盯得紧,“还要感谢夫子偏非此时用了那蛇蝎之毒,叫本王不得不强行冲破,将内力全数渡于你重锻浑身经脉。”
    夫子的面色又苍白了几分,那眸光中净是惊惧与震惊。
    周钊远很满意,跟着就笑了:“夫子,暗门心法最后一重,冥昭瞢暗,拨天哇哦劈地。不知夫子可满意?”
    难怪,难怪总有一股劲在暗暗牵引着她,难怪醒来浑身通畅,原来是他。
    可是久封的内力被强行冲破,还要用一己之力推导入他人之体,行疗伤之功,那他……
    于行初猛地坐起来,一把抓住身前人,伸指按在他腕上,这才发现此人已经濒临极限。
    “殿下!”
    许是一直憋着一口气,周钊远觉得此时能瞧见夫子惊慌失措的模样,实在是好,更何况,是原原本本模样的夫子。
    人被她紧张拉扯着,竟是这一口气便就无故松散了下去,周钊远终于是觉得累极了,扯了唇角呵呵出声,人已经有些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