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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荡荡出了西门,她才从城楼一角探了头来。
    似有所觉,那马前人突然回首,头上的斗笠微微挑起,须臾回了身去。
    枯瘦的手指立时扣住城砖,身后传来陈克严的声音:“先生小心!”
    于行初瞪住赶来的人,复又往下看去,那一行人马只留下尘埃,心中一滞,终是冷静道:“陈将军。”
    “先生莫要担心,在下多派了人手,此行又有司兵□□卫,”陈克严虽是心里也没底,还是安慰了眼前人,“在下已经与殿下约定了以烟火为号,定不会叫殿下有事。”
    “……”
    那年轻先生不知为何,似乎很是不高兴,一句话没说便就转身离去,徒留陈克严一人伫立了一会,有小兵来报说那掌柜的逃了。
    “嗯。”
    “将军,可要去追?”
    “不必。”
    陈克严往下,瞧见那一身玄衣的先生径直往客栈去,沉思了一阵,便就一摆手:“王爷自有安排,下去。”
    “是。”
    是夜,于行初换了一身劲装下楼。
    客栈因为周钊远的身份,现下外头已经重兵把守,里头如今只住了她一位。大堂黑乎乎的,只有外头点着火把,她轻巧绕到了柜台之后。
    白日里春色满园的图卷仍是挂在墙上,其中两朵桃花开得灼热,闪着点点星光,乃是铺了银粉。
    正要去抹,说时迟那时快,暗处突然伸来一只手,掌风不足,动作却若闪电,于行初侧掌掀开,反手将人扣住,用了八成的力气。
    “啧……”
    于行初蹙眉,冷冷看着面前的男人。
    “殿下以为这点把戏,能瞒得过我吗?”
    “自是不行,毕竟这易容换骨的本事是夫子所长,我不过是有样学样,怕是不得精髓。”周钊远顺遂承认,“不过夫子这教训人的本事,我就学不来了。”
    他被她压住了胳膊上的经脉,此番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于行初忍了气,松下手去:“殿下,在下为夫子一日,便就不会叫殿下胡来。殿下既然没有跟去,便就留在客栈吧。”
    一行说着,一行左手划向那桃花,右掌已经先行拍出。
    壁画无声打开,于行初退后一步,然则右掌却拍了个空,原是面前站着的人倏然一闪,接着她就被人从身后牢牢锁住,直接滚入了窄门中。
    下一刻,那将将打开的门咔哒一声重新关上,速度之快,眨眼之间。
    “你!”于行初反手抬起,有清浅的暗香袭来,却是周钊远吐气在耳。
    “夫子,前时宫里三十棍,不多不少,本王全部还了。”
    “此遭,可由不得你再教训。”
    第二十四章 夫子
    这话说得声音极低,软风擦着耳边过去,随着窄门关上,连最后一丝火把的光影都被截断,留下严丝合缝的墙体。
    窄门内应是一条同样逼仄的甬道,有些潮气,铺面凉飕飕的,倒是与外头的夏夜截然不同。
    于行初被他箍得紧,加之空间太小,无法施展开来,亦压低了声线:“殿下待要如何?”
    “这岭南一行,可是夫子特意替我挣来的,我又如何能忍心看着夫子计划落空?”周钊远轻声道,“没有参与感的事情,本王不做。”
    “……”于行初这回算是咬牙切齿了,原本,领着那一行朝廷的人进去就是最安全,也是最有效的,如今他偏偏留下来胡闹,但凡被人发现了,莫说这事儿的功绩算给谁,只要有个想要邀功的,他这连头阵都没打的人,说是渎职也不为过。
    只是千百万句数落的话到了嘴边,于行初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从最开始布局想要带他来解决岭南之害,她就该想到这人不会事事依着自己。
    “夫子胆子真大,准备就这样单枪匹马闯进春深谷的老巢吗?”耳边人讥讽道,“夫子不是熟读西南行记,难道不知道这西南之地,处处都是毒虫异株,会死人的。”
    “劳烦殿下惦记,”于行初反唇相讥,“难为为了我这一条贱命,江湖失传的药谷后人会亲自出马。”
    谁料这人不以为杵,索性拣了她的话头接上:“夫子难不成以为本王另有图谋?呵,夫子好歹是与本王同谋共事,此番本王还当真就是为了夫子一人留下的,如何?感动否?”
    这名号实在是大得很,她哪里担得起。
    于行初不动声色地抽了抽胳膊,趁他不备,终是退了出去,脱离了他的掌控,只是这儿幽深隐秘,就是晓得人就在身边,也根本瞧不见对面模样。
    至此她也就放松了些,往那人处剐了一眼,率先往前走去。
    周钊远没听见回答,只觉怀里一空,手边有衣摆扫过,这才跟了上去:“夫子不感动倒也没什么,左右这条道也藏不了什么人,你我说话也不必藏着掖着。”
    “殿下还想问什么?”
    “没什么,随便聊聊,想来这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