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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百姓的意愿,免得说朝廷不作为。
    只是毕竟亲子,又有疾在身,他本不好开口。
    此时若是有人以慈母之心,不明事实,只哭诉想要皇儿得些重用的心思,那便就好办了。
    顺水推舟,皇家从来不会推诿。
    “不成!那岂不是把殿下往火坑里推?!”嬷嬷倒是护得紧,第一个不同意。
    于行初顿了顿,复道:“嬷嬷不用担心,不是还有鄙么。鄙人不才,自不会叫殿下有事。不成,鄙必将殿下好生护送回来。成了,便就得真龙之名——嬷嬷还是将鄙人的话带给娘娘,娘娘自有定夺。”
    周钊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心口有些郁气。
    转眼瞥见方才那本行记,正是今晨夫子拿过来的,此番瞧着更胜嘲讽。
    于行初只觉一道书卷迎面砸了过来,她微微偏身,接了个满怀,正是那本《西南行记》。
    “夫子不怕本王烧了这圣旨?”
    这话别人说不得,周钊远说,她却是信的,一时间只敢拿眼盯住了面前人。
    周钊远自觉着了他的道,就这般被算计了,本想出一口恶气,却不想对上那双眼来。
    夫子分明一张清淡异常的脸,却长了一双尤其透亮的眼,那眼平常都是微微低垂着,少有这般清晰地展露主人的情绪。
    周钊远竟是有一瞬间,在其中窥见一丝哀求。
    察觉自己失态,于行初立时就别过头去,沉声笑了笑:“殿下若是实在不想去,鄙也可以替殿下想个周全的法子,不至于叫岚妃娘娘失了圣宠。”
    沉默,良久的沉默,久到于行初拳心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终是听见顶上一道轻哼。
    而后,那人便就先行离去。
    再抬眼,庭中只剩她一人。
    心下怅然,却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活过来似的,砰!砰!砰!
    岭南……
    寝殿内点了灯,烛火明灭,摇曳异常。
    周钊远盯了一会,眼中有些酸涩,抬手揉了揉,却听得轻轻的叩门声。
    金水已经被他打发走了,现下会过来的,怕是想死。
    “何事?”
    里头人语气不善,于行初收了手。
    未听见回答,周钊远越发不耐,猛地就过去拽了门。
    外头一张平静如水的脸,连语气都是无视了他暴戾的清浅:“殿下,是鄙。”
    第九章 权宜
    周钊远没让她进来,于行初自然也不能僭越,便就立在门口对着他的背影道:“寻常任命,该是要在早朝宣诏,再不济也当要亲去御书房面承。若此番情势,想来定是皇上不愿打草惊蛇。”
    这个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不小,分明他已经摆出了架势,竟还能得了这般说辞,周钊远险些气笑:“夫子当真是钟灵山来的?以夫子这般眼力见,莫说计谋,怕是自保也难。”
    于行初不以为意:“鄙是殿下的人,若是这些鄙不与殿下分析清楚,便是鄙之过了。”
    “殿下不必介怀,陛下虽确是无人可选,却也不是当真弃了殿下,恐怕有意给殿下一次机会也未可知呢。”
    周钊远眼眸都冷了下去,也不知面前人是当真活腻了还是嘴巴就这么欠。
    倒还不如直白了说,你那鬼精的皇帝老爹也看得出你做不出什么大事来,就是现下这西南实在棘手,其他皇儿不舍得,就派你去瞧瞧,左右能回来最好,也算是功德圆满。
    “夫子若是无事,滚吧。”
    “殿下。”于行初未动,“陛下吩咐过来的人鄙自会与老葛交代好,今夜过来,只是来告诉殿下,怕是殿下得提前出发了。”
    “你说什么?”
    “今日那公公是打着探病的名义来的王府,然则一旦宣旨,必会有人知晓。殿下,以防不测,还是先行为好。”
    周钊远观她面色正经,再一看她身后跟着的木水,肩上正背着包裹,骤然就锁了眉:“夫子在跟本王开玩笑?”
    “哪里。”于行初摇头,“此时正值宵禁,百姓不得出城,殿下却是可以的,正好能甩开许多是非。”
    这话多少叫人有些噎住,周钊远半夜出城的时候不少,喝醉了酒赶着马往码头闯过,追着狗往南山寺闯过,甚至因为半空里的孔明灯还上过城头叫守卫给他拽下来,凡此种种,皆是百姓口耳相传的谈资。
    于行初能知晓,亦是二师兄坐在墙头给她当笑话絮叨的。
    此番见得那王爷面上颜色,漠然复道:“王爷的身份,出城很是容易,想来那门口守着的跟王爷也是熟识了,怕是腰牌都不用拿。”
    “夫子。”周钊远沉了声,终于叫面前人闭了嘴。
    只是于行初说的不是假话,周钊远再混账也明白道理。就是要让他轻易认了实在下面子,这便就皮笑肉不笑道:“夫子所言非虚,此时出城确实不难,难就难在怎么出去。若是本王正儿八经地走出去,怕是夫子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