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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机营、敬亲王府不安,上报后还未请的圣上定夺。又突感地动,震撼不安过后,探察地动方向,恰恰也是华光寺。
    相传寺中还有冲天金光。
    宏武帝令人速往华光寺探察。
    这一队人马到了华光寺,发现眼前景象实在意料之外。
    华光寺除了主殿外,其他廊屋、僧房、配殿一概无样,而主殿鎏光殿顶还好端端的气派着,青砖地面却全部塌陷了,十足一个大洞。
    洞内露出好大一层地底殿室来。探察的官员顺着绳子进入地下殿室,发现这殿室里烟尘弥漫,到处灰扑扑黑漆漆的。三根原来不知作何的石柱折断压死了许多僧人。醮坛上也死了个穿朱红道服的矮小僧人,擦了脸辨认,似乎正是华光寺方丈慧椿。
    旁边好大一个房室,其内竟全是玉体横陈、几近裸|露的女子。兵士刚想要入其内探究竟的时候,薛煊醒了。
    照例是熟悉的头晕目眩,熟悉的周身疼痛,还略有些久未饮食的虚弱。
    他定定神,迅速看了看周边情境,声音沙哑的下了三条命令,道:“女子房室严密封住勿入。拘住华光寺全部僧众、一人不得离开。请太医来。”
    春风同拂剑心下焦急,禀了敬亲王府的管事牌子薛延峰,便跟了探察的兵士一同前来华光寺,见薛煊性命无忧,一时间激动地要掉下泪来。又看见薛煊衣衫不似往日光鲜,人也憔悴。虽然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想来也必然是十分艰难的事,心疼着急的不得了。
    春风同拂剑连忙就近选了数间僧房,从速的打扫布置精细了,请薛煊前去休息。
    薛煊早忍不得周身黑尘脏污,忍不得穿着带有刀剑痕迹堪称“褴褛”的衣裳了,见沐浴一应物事都全了,索性先脱衣沐浴。
    薛煊边脱衣服边道:“周同尘,就是方才我吩咐给她延请太医的那名道士。告诉延峰,今后她在敬亲王府一切待遇比照我来办。”
    春风笑嘻嘻的答了是。
    薛煊又道:“去瞧瞧她如何了,随时回话。”
    春风与拂剑交换了眼色,他二人是知道周澄女子身份的,见薛煊如此看重周澄,两个人悄悄的挤眉弄眼起来。
    薛煊人泡在热水里,想的却还是方才的事。
    他明明记得慧椿在醮坛上又开始了新一轮近仙术,在他失去知觉之前,行到的还是启坛那一步。周同尘也说过,请神科仪严谨而有序,有诸般讲究。
    那为何是眼下这个局面?难道竟是浑然不通道术的周澄救了他二人吗?
    主殿地下房室里,仍旧活下来的只剩下两拨人。女|妓堂中全部女子,周澄与薛煊。
    神降解决了他与周澄的性命之忧,使二人不再束手无策、危在旦夕,只等着死亡降临了。可是神降亦是公正而无情,审判惩罚了罪恶,使慧椿等僧众肉身并魂魄皆灰飞烟灭——也将线索深埋地下,再也没有办法从这些人入手继续探察了。
    这么想着,僧房门外传来春风的声音,道:“世子,周娘子醒啦。”
    薛煊即刻让他穿衣束带,往周澄所在的僧房去。
    按着周澄的习惯,敬亲王府仍旧给周澄备了一身干净白衣。薛煊进门,便看见周澄坐在方桌前,静静地饮一杯茶。他还是头一次在明亮、光线充足的时候认认真真的看周澄,见周澄肤色若雪,一双眸子极干净极澄澈,端的是“无欲以待万物”的道家高人风范。
    薛煊笑了笑,坐下道:“好些了吗?”
    周澄点头。
    上一瞬她还在密室之中,守着女|妓堂,又与慧椿手下的人打斗,在角落中被迫看着慧椿用近仙术延请神降,与薛煊同样不知死生何夕。而这一瞬,她却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僧房中,面前薛煊安然坐着。
    周澄只是在无为观养大,又常在山野行走,不甚通俗务,并不是不聪慧。她想了想,明白了或许是匆忙中习得,匆忙中施术的近仙术发挥了作用。
    薛煊用一种欣赏敬佩的目光瞧着周澄。
    他向来狂妄,不怎么把人放在眼里。像他这般年纪,金陵城的公子能入得了他的眼的,王凤州算一个。至于女娘,那都一个样。
    可是周同尘当真不同。
    原以为她只是个骗子,还是只有些稚嫩伎俩的那种不入流骗子,胆敢在金陵城张嘴冒充天师弟子——可谁知她真是。原以为她一介女流,长得也还算可以,想必也是娇滴滴小娘子——可谁知她身手竟然比自己还好上一些。
    这都罢了,原以为她是个只有身手没有道术妄称道士的愣子。
    可谁知近仙术这种高深法术,周澄不用醮坛,不用供奉,仅仅是站着闭目睡觉——后来薛煊才知道叫存想——便能请来神降。当真是不世出的天才!想想慧椿,已经有些修为了,其时还在醮坛上一遍又一遍的施展呢。
    周同尘这等厉害,同自己相差不多了,算得上是道门里的薛煊吧。
    这么想着,薛煊存了亲近结交的心思。但是究竟是否值得他倾心交往,他自忖还得再观察观察。他令人就在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