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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又只对张肆维下手。至少这三人应该有结交才是。
但就眼下排查的结果来看,三人当真没有往来。
或许是排查中被人为的隐瞒了,那么春风领的命做的事便是可突破之处;也或许是排查的只是近日眼前,应当放长远些,往数年前查去。可是,如果当真是数年前的事情,为何近日才下手?三人都在金陵城中居住,为何是弃尸地是郊外平田处?还有摆放在那处造型古怪的白瓷烧……
事出反常必有妖。反常的地方或许正是离谜底最接近的地方。
薛煊将果子茶放下,望向长廊上凝神存想的周澄,道:“周同尘。”
第5章 魏紫坊的秘密
鉴于周澄一介女子如此死不要脸、紧追不舍,为了不露端倪,薛煊只得也将她带了来此处。这本是无奈之举,不过眼下,他着实感谢自己的这个决定。
他同周澄站在魏紫坊护院所住的户房前,这户房围出了小小的方寸之地,方寸之地上砌的齐整的红砖满铺。足见魏紫坊富贵。
刑房小吏应二道:“张妈妈,我知你这些日子正四下里聘个好功夫护院。这俩人是进京来寻我的表兄弟,一身的好功夫,推举给你,让他俩在你这里混口饭吃。”
魏紫坊坊主张珠笑道:“二爷哪里的话,你推来的,那必是极好的人。”虽是这么说着,下死劲打量了两人一通:一人身材高挑,一人略瘦些,站的端正。虽是黑黄的汉子脸儿,却有种习武者的精气神。看着便像是能打的。
张珠心下满意了几分,向着应二笑道:“二爷带来的人,户帖儿必定也是有的,想来不是那等来历不明的人。”
应二使个眼色,道:“快把户帖儿送与张妈妈。”
薛煊将备好的户帖递给周澄,周澄自觉地递送给张珠。
张珠心知应二祖辈金陵人,再没有投奔他的远方亲戚一说。不知这俩人走了他什么门道。不过见户帖上从户部老爷到各位的大人签字都明白,层层的官印也刻的清楚。且又是他坐地户推举,必然是清白真帖子。又笑着道:“我就说二爷推举的人,再不错的。我这儿闲汉护院也不少,就是缺几个好身手拔尖儿的,干的好了,将来做个护院里的管事也是不在话下。”
应二会意,咳道:“拳脚,亮下给张妈妈瞧瞧。”说毕当真觉着哪怕被人抓奸在床也没此刻惊心动魄,他得狠命握着巡刀,方才不至于腿软站不住。
张珠不露痕迹上下看看二人,点了薛煊含笑道:“就你罢。”
薛煊面无表情道:“舍弟拳脚是我相授。”
这算什么地方,眼前站着的又都是些什么人,亮下拳脚?配吗?薛煊已然算是好声好气与张珠回了句话了。
但叫张珠瞧上去,还没进院儿呢,便这般支使不动了。张珠正欲说些什么,应二拼尽急智绞尽脑汁接道:“张妈妈,这早晚县老爷升堂理事了,我得赶着回去,你知道他离不得我哩。张大的功夫绝对没得挑,是我作保的,你且放心用罢。”
张珠听得出他话中意思,笑道:“也罢了。”
说毕三人一齐看向周澄。周澄今日被勒令换了道服,着一身粗粗的白布衣服。她也无甚架子,叫她耍套拳脚,丝毫不似薛煊般觉着是侮辱,真就正正经经的从起手到收势打了一套。端的是风姿清绝、气度超群,仿佛黑脸仙士临人间。
这套拳脚打下来,张珠再无旁的问话。
应二心里叫苦道:“是聘个护院,不是聘当今圣上身边一等一护卫,哪儿用得着这等身手。”好歹他把两人送到张珠手里,趁着张珠尚未瞧出端倪,脚底抹油赶紧溜之大吉。
张珠捏着手中帕子,绕着两人婀娜走上一圈,边走边道:“既是我魏紫坊的人了,有几条须得给你们说道说道。头一条须得对坊里忠心,别做吃里扒外、暗自勾结的勾当。二条是坊里姑娘多,都不是你们能惦记得的,说与你们趁早知道,别起不该起的心思。姑娘们什么没见过,就算勾搭上了也不能长久。最后一条尽到护院的本分。得听我张珠的话——做久了你们就知道了,咱们魏紫坊闹事的人少,护院实在又清闲又丰厚,好多着呢。”
周澄认真点头。薛煊黑黄着面皮一声不应,听到最后,终是想起此行目的,不情不愿的屈尊敷衍应了。
二人跟着护院的滕头儿沿着魏紫坊里里外外的巡。薛煊离滕护院有三步之远,尚能闻得见他身上熏然酒气。此刻日不过晌,他便喝的这般醉醺醺。薛煊心下有了计较。
待到掌灯时分,魏紫坊越加热闹,护院越发忙乱,薛煊暗令人送了一物进来。亥时末,他同周澄一道,寻到滕头儿房前敲门。
滕头儿劳累一日,隔着门懒洋洋喊道:“哪个?”
薛煊笑道:“滕头儿,是我啊。带了些酒菜前来孝敬你。”
滕头儿三步并做两步的扑过来开了门,果见周澄捧着一坛酒,看其封泥像是烈烈的烧刀,搓手喜道:“三更半夜的,劳你破费。”
他搬三张矮杌,又将烧鸡烧鸭撕了放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