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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像是为了验证这个世界的唯心主义,天地间立马响起隆隆雷声。
    姜聿识相闭嘴。
    “哦,可怜的人儿。”一直保持着怪异微笑的阿诺尔拨了拨煤油灯的灯芯,适时插嘴,“上帝惩罚不守规则的叛徒,保佑虔诚的教徒。剩下的客人们,这边请。”
    边走,他还边嘟囔:“不早了不早了,该入睡了,否则公爵夫人又要不高兴了。”
    事到如今,没人再敢反抗,只能乖乖听从管家的安排。
    徐迟走在队伍末尾,听到有人在低低地啜泣,有人在压着嗓子谩骂,更多人还没从死亡的阴影中缓过神来,捂着胸口机械地抬腿,宛如行尸走肉。
    进了房间,徐迟跟周岐一左一右,一站一坐,占据了两个角落,各怀心事,半晌无语。
    过了一会儿,周岐起身,在房间内四处走动。看样子是在检查有无机关或暗器。
    徐迟拿眼角余光留意着对方的举动,很快就发现一点——他已经算个高腿长的,没想到周岐站起来个儿比他还高,腿比他还长。他有点酸,毕竟单比外貌条件,他还没输过谁。但他不可能表现出来。因为在外人眼中,徐上将一直就是个无药可救的面瘫——尽管他私底下自我感觉良好。
    “那谁。”周岐检查完,坐到床上,用下巴指了指徐迟,“你睡左边还是右边?”
    徐迟站在原地没动:“我有名有姓,不叫那谁。”
    半晌,察觉周岐还在盯着他看,又难得耐心地补充回答:“你睡吧,我不在床上睡觉。”
    “哪儿那么多穷讲究……徐迟是吧?”周岐穿着湿透的囚服,浑身难受,动手解起上衣纽扣,“你是不睡床,还是不愿意跟我睡一张床?”
    第3章 死亡条件
    不想睡床,更不想与陌生男人睡一张床。徐迟心道。
    但若非特殊情况,徐上将从不轻易表露喜恶,只习惯性地保持缄默。
    昏暗的室内,煤油灯寂静燃烧。他抬眼撞见周岐脱衣服,刚好解到第三颗纽扣,露出精悍且遍布疤痕的胸膛。脚跟一旋,他背过身。
    周岐脱完,将囚服扔在地上,一抬头就对上徐迟乌黑的后脑勺,笑了,说话痞里痞气的:“怎么着,面壁思过呢?”
    徐迟不理。
    周岐琢磨着,这人可能是害羞了。
    可两个大男人,脱个衣服有什么可臊的?他那颗连脑细胞都长得笔直的脑袋想不通,并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事儿逼。
    徐迟无疑不是个普通人。
    周岐捞过床头的毛巾,边把身体擦干边思考。他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他的这位室友虽然很瘦,身无二两肉的那种瘦,但无论站坐还是行走,脖子到尾椎的那根线条都绷得笔直凌厉,自带气度和威严。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子常年身处上位圈的领袖人物才会散发出来的气息——专属于那个阶层的气息,冷感,独裁,狠毒,周岐在那些“大人物”身上曾不同程度嗅到过。
    所以……你到底是谁呢?
    这神神叨叨的地方又是你们新策划出的一起赶尽杀绝吗?
    敲门声在此时突兀地响起,打断思绪与沉默。
    “咚——咚咚——”
    徐迟几乎是在第一记敲门声落下的同时便动了,他迅疾转身,滑步后退,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移动至门后的阴影。而后他举起一只手,几根手指在空中优雅地动了动,示意周岐上前开门。
    周岐饶有兴致地挑起眉——这一系列“我掩护你行动”的动作实在太过熟悉了,熟悉到徐迟此时即使再从腋下掏出一把枪来,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惊讶。
    无人应门,咚咚声停下,几秒后又执着地响起。
    周岐半裸着起身,提了提卡在胯上的裤腰,溜溜哒哒地与徐迟擦身而过,拨开插销,拉开门。
    门外站着管家。
    “有事?”周岐靠上门框,问得漫不经心。
    只有藏在暗处的徐迟才看得见,这人后背上遒劲的肌肉全都一块块泵起,蓄满了力道,随时可以发起果断的进攻。
    阿诺尔的嗓音依旧尖细嘹亮,被死寂的走廊衬托得格外刺耳:“公爵夫人不喜脏乱,她希望今日到访的贵客们务必保持衣冠整洁。这是干净的换洗衣物,请两位绅士一定换上。”
    深更半夜,特地来送衣服,说话用词不是“务必”,就是“一定”。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寄人篱下。
    周岐接过那叠衣物,挑剔地翻了翻,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地挥手赶人:“行,知道了,你回吧。”
    阿诺尔却纹丝不动,脸上那蜥蜴般的笑容每回看都令人毛骨悚然。
    “请务必换上哦先生。”他再一次强调,“千万不要惹恼夫人。对了,晚上最好也不要随意外出,实不相瞒,近日地板上发现多处损坏,可能有老鼠出没,先生当心。”
    说完,他才僵硬地转身,笑容又扯开了些:“祝你好梦先生。”
    哐啷一声闷响,室